溫迪原本想着,既然已經知道了前腳才被他調1戲過的伏黑甚爾是眼前這個可憐少年的不負責任父親……不如干脆拽着這兩個孩子,站在伏黑甚爾面前,讓對方好好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但他萬萬沒想想到。

    當天晚上,伏黑家裏就出了意外。

    “津美紀。”

    “別睡了哦,該起來喫飯了。”

    夜晚。

    伏黑惠端着炒好的黃瓜雞蛋,便來到津美紀的房門前,準備讓處於重病狀態的津美紀喫飯飯。

    小手敲了兩下卻沒有任何迴應,他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怕津美紀出事,伏黑惠連忙打開門。便看少女躺在牀上緊蓋着被子,雙眼緊閉着,嘴裏不停地叨叨着“好冷好冷”。

    伏黑惠看到這一幕,心差點宕機。

    他放下菜飯,衝到津美紀面前,伸手碰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好燙。

    察覺到這極其不正常的溫度,伏黑惠又碰了一下津美紀裸1露在外的手指,那與之不對勁的冰涼讓他有些無措。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在此之前他經常看到津美紀處於這種狀態,自然明白對方現在是處於高燒的狀態。

    “津美紀你等等,我去給你找退燒藥。”

    伏黑惠咬了一下脣瓣,便在白熾燈光的照耀下尋找起來。

    沒有。

    這個也不是。

    伏黑惠不停地翻騰着,卻在時間緩緩流逝的過程中,變得更加焦慮起來。

    之前買的退燒藥已經用光了……他噠噠噠地來到自己的房間,不再猶豫,拿起津美紀媽媽留下來的錢。

    “這些應該足夠了。”

    伏黑惠拿起幾張紙幣,跑到洗手間擰了一下毛巾,着急跑到少女的房間,蓋在津美紀的額頭上壓了一下。

    “津美紀,乖乖等着我哦。”

    “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說完,伏黑惠便小跑着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外面,試探地喚了一聲:“溫迪大哥哥……你在嗎?”

    暫時沒有迴應。

    伏黑惠捏緊手中的錢,不再多想便朝着24小時藥店跑。

    路上燈光晃着,他的腳不停地踩落在自己的影子上。不知不覺,踩落的影子越來越多,燈光也隨之變得少了起來。

    這個時候,伏黑惠才發現周圍環境變得不對勁。

    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着。

    就像是……白天裏突然纏上他的咒靈一般。

    伏黑惠緩緩放慢了腳步,不知何時前方寬廣的道路變成了巷口般的窄小。

    一滴冷汗順着他的額角滑落。

    糟、糟糕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溫迪想着等津美紀好好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去找那個不負責任的大人,在此之前便在伏黑家住上一晚上。

    誰知剛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他就感受到了深淵的氣息。

    衆所周知……深淵黑洞最近總是出現在這個世界。過去的人可能會穿越到提瓦特的祕境,也有可能讓提瓦特的人來到這個世界。

    雖說還沒有第二個例外從提瓦特來到這個世界,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怕不應該的人跑過來暴揍他一頓,溫迪還是過去偵查了一下。

    不得不說夜色是最好的保護屏障。

    溫迪一路飛着在房頂上停停落落,最後在一處酒館停了下來。

    “哇哦,這個濃郁的酒味……一看就是珍品啊!”

    “怕是能跟迪盧克老爺家的酒有的一拼啦!”

    溫迪開心的搓着小手手,想着要不乾脆進去喝兩杯吧!最好是再次頂着鍾離的外殼,畢竟小夥伴的馬甲用多了還是很順手的。

    溫迪十分鎮定。

    深淵洞口的氣息就在附近。

    他就小小的喝上幾杯酒,能有什麼問題呢?

    什麼困難擺在偉大的風神面前,都可以輕鬆瓦解的啦!

    於是乎。

    幾乎實在大家都捕捉不到的情況下,溫迪朝前邁了一步。空氣中的風元素小小的撲騰了一下,等他再邁一步的時候,已經從吟遊詩人變成了鍾離。

    維持了鍾離面貌的溫迪開心的搓着小手,然後在房頂上宛若老年迪斯科的蹦躂了兩下。順着隱匿的地方,噠噠噠地朝着對面的酒館跑過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風不經意地將一聲痛苦的呼喚,傳播過來。

    幾乎是感受到這份聲音的同時,溫迪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他連忙轉頭再次跑到隱匿的地方,風化爲強有力的翅膀,將他推向伏黑惠所在的地方。

    越是接近,噁心的氣息便越是濃郁。

    很快,溫迪就在回去的路上捕捉到咒靈的氣息。

    只不過相比於上一次……咒靈的氣息也變得不太一樣了起來。

    溫迪停留在周靈的上空,只見那高堆起來的肉山不停地聳動着。他掏1出自己的天空之翼,瞄準,射擊。

    刷地一下。

    帶有風的羽毛的箭紛紛砸落在那咒靈堆積的肉山上。像是突如其來的被吹走了塵埃一般……包裹在外的咒靈瞬間就消失了一大半。

    溫迪看到這裏迅速落地,擡手便準備一個風牆。

    可就在這個時候……

    包裹在更外一層的咒靈突然倒落在地上,隨即從中間跑出來的白色狗狗無情踩在咒靈的脖子上,用力撕咬着。

    或許是餓了,它喫得速度非常快,甚至是很快將旁邊的咒靈也跟着撲倒在地。

    戰場一掃而空。

    只剩下那被蹂1躪過的少年咬着脣瓣,氣得垂了一下自己。可他體力已經用光,這麼垂反倒是讓他下意識地朝着前方跌去。

    砰地一下。

    伏黑惠撞進了一個格外溫暖的懷裏。

    他感受着這陌生的布料,開始掙扎:“你是誰……”

    溫迪低頭看了一下。

    啊這……“不好意思,變裝習慣了,忘記變回來了。”溫迪解釋着,立馬從鍾離變成了他原本的形象。

    幾乎是一瞬間,剛剛還掙扎着的少年停了下來,甚至是用小手抓緊了他的衣襬。

    剛剛經歷的痛苦跟恐懼,此時此刻都跟着化成了壓抑的抽泣聲。

    “錢……”

    “給,給津美紀的買藥錢,被它們碾碎了……”

    小而壓抑的哭聲在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

    溫迪瞥了一眼已經喫完咒靈快速融入進伏黑惠影子裏的白色狗狗,伸手扶了一下少年的後腦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少年顯然是經歷了一番鬥爭。

    “別怕,你做得已經很好了。”

    溫迪伸手抱起少年騰空在半空中:“接下來就交給大哥哥我吧!”

    與此同時。

    另一邊,酒館。

    從裏面走出來的伏黑甚爾突然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

    他摸着脣角,意興闌珊。

    該不會是有那個土包子想要過來暗殺他吧?喂喂喂別搞笑了啊……

    伏黑甚爾一邊想着,一邊順着這個感覺走啊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個不停旋轉的黑洞面前。

    “………”

    “這是個什麼破爛東西啊。”

    伏黑甚爾吐槽着,開始探頭探腦。他實在是想象不出……就這麼一個東西竟然會散發出一個低級殺手差不多的氣息。

    想了想最近實在是無聊,賭馬又輸光光……想到這裏,伏黑甚爾擡起腿,一番自信地走了過去。

    地點刷地更換。

    伏黑甚爾還對現場的裝飾全然不知……那突如其來飛來的紙張一下子拍在了他的臉上。

    伏黑甚爾有些煩躁地拿下來一看,就見上面寫着:“凡是在祕境裏看到自稱是[鍾離]先生的人,皆不是本人。”

    “若有人在外扮演[鍾離]先生,便直呼我名。”

    結尾落字: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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