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要涼……
“粑粑！”小鯨魚看到忘不了魚不掙扎了，興奮地喊道：“我抓住他啦！”
說着，小鯨魚一隻手按着魚頭，一隻手抓着石塊，大有隻要忘不了魚敢動彈分毫，就繼續一石頭砸下去的架勢。
秦文斌跟格萊斯頓都看懵了。
這小鯨魚，未免也太猛了吧！
這麼大一條魚，他們倆都不一定能搞定吶！
秦雲艮看着倒是樂了。
因爲小鯨魚騎在魚身上，看起來就像是過年的時候貼在牆上的年畫娃娃一樣，抱着一條大魚。
雖然這條不是鯉魚，而是忘不了魚，但看起來其實是差不多的。
秦雲艮面帶笑意，剛要開口，就看到忘不了魚又開始掙扎了起來。
剛纔那一石頭只是砸懵了，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現在忘不了魚恢復過來，自然是要繼續掙扎的。
但是忘不了魚剛擺動了一下尾巴。
嘭！
小鯨魚手中的石塊頓時又狠狠地砸了下來。
遭受重擊，忘不了魚的尾巴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抖動了一下。
但小鯨魚覺得，這是忘不了魚在掙扎，所以，頓時又來了一下！
嘭！
尾巴晃動！
嘭！
尾巴繼續晃動！
嘭！
……
這樣的動作在重複着。
小鯨魚低着頭，手中的石頭高高舉起，種種落下，砸在忘不了魚的腦袋上。
而忘不了魚，似乎是被觸動了某根神經，只要是捱了一下打，尾巴就會跳動一下。
所以，這一人一魚，就陷入了死循環之中。
秦雲艮走到跟前，眼看着忘不了魚的魚頭被砸出裂縫，砸出一個坑來，甚至都砸出一個坑來了。
要知道，魚的頭骨是很硬的，就算是砸都很難砸開的。
而這條忘不了魚的魚頭，直接都被砸出個坑來了。
“那個……小鯨魚，可以了，已經死了……”秦雲艮說道。
“啊？”小鯨魚回過神來，驚訝地看着自己身下一動不動的忘不了魚，說道：“不對呀，剛纔還在動着那呀！”
小鯨魚似乎想到了什麼，拿起石塊又給忘不了魚來了一下。
嘭！
尾巴顫抖。
忘不了魚：凸(艹皿艹)！
小鯨魚看到這一幕，算是全明白了。
他以爲忘不了魚一直在掙扎，誰知道……這是自然反應啊！
小鯨魚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對秦雲艮說道：“粑粑……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秦雲艮擺手道：“沒事，砸頭最省事兒了。”
要是他殺魚，也是砸頭，一擊致命，簡單省事兒。
“好了！咱們把魚拿回去吧。”秦雲艮說着就要準備動手把魚撿起來。
而就在此時，魚突然開始翻滾了起來！
“啊！粑粑！小心！這條魚是裝死的！”小鯨魚驚呼一聲，立馬撲了上去，按住魚頭就是一頓猛砸。
秦雲艮：(＃￣～￣＃)！
魚頭徹底被砸破了。
秦雲艮趕緊拉住小鯨魚，說道：“別砸了，再砸下去，就沒法給你做麻辣魚頭了。”
“哦！”小鯨魚站起身來，指着悽慘無比的忘不了魚說道：“粑粑，他剛纔撞死的。”
小鯨魚滿臉的不可思議，“死了還能動？”
秦雲艮點頭，“是的，魚類的時間最長，甚至一兩個小時，都還保持着活性。”
小鯨魚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又學會了很多東西。
後面。
秦文斌和格萊斯頓跟在後面，一句話也不敢說。
兩人看着小鯨魚和秦雲艮的背影，艱難地吞嚥着口水。
這爺倆，怎麼一個比一個兇猛？
特別是這個小的。
小小年紀，就有這股狠勁兒，簡直比他爹小時還猛！
秦文斌小時候是看着秦雲艮長大的。
秦雲艮在村子裏，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村子裏的小孩，哪個沒捱過秦雲艮的打？
而且秦雲艮下手非常狠，一次就把人打怕了。
但現在看起來，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小鯨魚這股子狠勁兒，比秦雲艮小時候強太多了。
這以後，秦家村的孩子王，非小鯨魚莫屬了。
看來，得讓自己兒子好好跟小鯨魚打好關係，以後的靠山是有了。
格萊斯頓震驚過後，回過神來，心中還是挺歡喜的。
要知道，作爲一個牛仔，必須要有這股狠勁兒。
做人就要狠，這樣才能征服公牛啊！
一個真正的牛仔，是要征服一頭牛的！
在他看來，小鯨魚很有這股潛質。
這話格萊斯頓沒說出來，如果被秦雲艮聽到，一定會好好訓斥格萊斯頓一頓。
騎牛比賽，是全世界死亡率、致殘率、受傷率最高的比賽之一。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兒的。
一行人就這麼下山，小鯨魚時不時地問一些關於屍體的問題。
“粑粑，那神經是怎麼回事呀？”小鯨魚問。
秦雲艮說道：“在人的脖頸處，就是大動脈，頸椎上有很多神經，其中有一條中樞神經，如果被切斷的話，人就直接會腦死亡。人死了以後，也會發生類似的變化，比如會長指甲，長頭髮……”
對於外人來說，這種話題是極爲恐怖的。
但是對於秦雲艮來說，不覺得有什麼。
他以前幾乎每天都和屍體打交道，對人體的組織結構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小鯨魚問起來，他很隨意地就回答了。
小鯨魚也顯得很興奮，對這些問題充滿了興趣。
“那哪些地方是最脆弱的呢？”小鯨魚繼續問。
秦雲艮笑着說道：“你吳叔叔沒教給你嗎？其實，他教給你們的格鬥技巧，其中很多就是專門針對要害和弱點的。比如，肋骨下這裏，擊打這裏，會瞬間讓人失去抵抗能力！”
“爲什麼？”小鯨魚不解。
秦雲艮說道：“因爲這裏是肝臟的位置，脾臟和胰腺也都在這裏。肝臟受傷，會讓腦子產生防禦機制，讓人瞬間失去抵抗能力。”
小鯨魚聽得兩眼放光。
秦文斌在後面聽得卻是冷汗直冒。
他實在是不明白，秦雲艮教這些做什麼！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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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忘不了魚：請麻煩給我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