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華夏幾乎不會這麼做,因爲這樣很不禮貌。
因爲客人很多,送的禮物也價值不一,有好有壞。
但華夏有句老話,叫做禮輕情意重。
重要的是情誼,而非禮物。
所以幾乎不會當着客人的面兒去打開禮物。
但卜高升都這麼要求了,也只能打開。
打開錦盒以後,發現裏面放着兩個花瓶。
上面散發着一股熒青色的光澤,古樸而充滿了魅力。
秦雲艮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老物件。
上面的熒青色的光澤,就是一層包漿,這是歷史沉澱的結果。
“這是……”秦雲艮驚訝地看着卜高升。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個真正的古董花瓶,價值不菲啊!
卜高升笑着說道:“這是一對清朝六方青花瓷瓶,雖然價值不是很大,但貴在完整,而且成對的,寓意很好,擺在店裏,也很有檔次。”
“這……”秦雲艮搖頭道:“這我不能要,古董花瓶都不便宜,你的情況我大概也瞭解,所以……”
“那可不行!”卜高升趕緊把罐子推給秦雲艮,說道:“秦老弟,既然你知道我的情況,那也就知道,如果不是因爲你,我這輩子可能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你開業,我怎麼也得拿出一件能夠拿得出手的機會。”
“而且,我就是倒騰文玩古董的,所以……這東西雖然價值還可以,但我並沒有花多少錢。這東西,你必須收下!算了,我直接給你放櫃子上得了!”
屋子裏原本就有一個書架,不過被秦雲艮用來擺放一些工具了。
卜高升走過去,就把兩個六方青花瓷瓶放在了上面。
這樣看起來,立即就顯得好看多了。
卜高升看着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這樣就好看多了。”
他隨手將錦盒放在櫃子最下面,笑着坐在了一旁。
秦雲艮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陣無奈。
但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他也不好拒絕。
卜高升坐下來,就看到格萊斯頓低頭研究着桌面上的花紋,不由得笑着問道:“您對木頭也有研究?”
畢竟,外國人懂這個的不多。
雖然外國也喜歡紅木傢俱,但是他們眼中的紅木傢俱只是紅色的木頭,可不會像華夏這種分的那麼明細,什麼品種、什麼產地之類的都有詳細的劃分。
格萊斯頓看了卜高升一眼,說道:“我知道這應該是紅木傢俱之類的,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只是覺得這種紋路很漂亮。”
卜高升微微點頭。
他之前招待過一些外國友人,英文還是說得很溜的。
卜高升笑着介紹道:“這是我們華夏一種非常名貴的木頭,在古代的時候,只有皇帝纔有資格享用,其他人如果使用了的話,就觸犯了法律,會被砍頭的!”
“哦!天吶!太殘忍了,用木頭還犯法?”格萊斯頓感覺不可思議!
卜高升聳了聳肩,笑着說道:“古時候,這是皇權的象徵,所以不會讓普通人使用的。”
卜高升撫摸着桌面,笑着說道:“而且,這是一塊陰沉金絲楠木,而且是萬年陰沉金絲楠木,就是需要在地下埋藏萬年之久,而且需要一些苛刻的條件之下,纔會形成這種陰沉金絲楠木,所以非常珍貴!”
卜高升的介紹,讓格萊斯頓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完全沒有想到,一塊木頭,竟然還有這麼多講究。
果然不愧是華夏啊!
文化底蘊深厚,不是他們所能夠與之相比的。
卜高升繼續說道:“這是一整塊木頭切開的四個桌面,單單鋸下來的粉末,我就拿去賣了幾百萬,這些桌面的價格,你可以想象一下。”
“鋸沫都賣了幾百萬?”格萊斯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卜高升。
一點鋸沫都賣了幾百萬,這東西是黃金做的嗎?
怎麼這麼貴!
“嘿!你還別不信!”卜高升就喜歡跟這些老外講這些,“華夏中醫你懂吧?”
“鍼灸!”格萊斯頓說出這個詞來。
在米國,鍼灸也是很火的理療方式。
卜高升點頭,“就是鍼灸,鍼灸是華夏中醫的其中一個很小的分支,中藥纔是博大精深,這鋸沫,也就是陰沉金絲楠木,是珍品中的珍品!”
“不管是用來入藥,還是用作香料,都是非常好的東西!”
“再加上這東西極爲罕見,就算有錢也買不到。賣個幾百萬,還是很輕鬆的。”
卜高升說完,微笑地看着一臉震驚的格萊斯頓。
一旁的文森·萊斯利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那按照你這麼說,這幾張桌子,幾塊木頭,豈不是價值幾千萬?”
卜高升伸出手指晃了晃,搖頭道:“小兄弟,格局低了!最少也是一個小目標起步!”
“小目標?”格萊斯頓和文森·萊斯利可不懂這個梗。
卜高升見狀,趕緊解釋道:“就是單位要用億來計算了。”
聽到這話,格萊斯頓和文森·萊斯利都驚呆了。
甚至,他們的手都不敢往桌面上放了。
這是怎麼樣的奢侈啊!
用上億的東西當餐桌?
瘋了吧!
就算是股神巴菲特也不敢這麼玩啊!
怪不得別人都說,華夏的富豪是真的有錢!
這麼奢侈的場面,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文森·萊斯利還有些不相信,“你說這價值幾個億,難道就價值幾個億嗎?是不是覺得我們不懂,亂說的!”
格萊斯頓也覺得如此,看向卜高升。
卜高升笑着說道:“我是秦老弟的朋友,在他的店裏,我有必要騙你們嗎?更何況,現在都有手機,你們拿出來隨便一搜就能搜出來了,我沒必要騙你們啊!”
聽到這話,文森·萊斯利、格萊斯頓父子倆相互對視,眼中都是震驚。
文森·萊斯利低聲道:“你對他的身份瞭解嗎?”
聽到文森·萊斯利這麼問,格萊斯頓沉默了。
說實話,他對這個女婿的身份,瞭解的還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