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有十一二歲的模樣。
最少的估計只有兩三歲。
那些半大的孩子,基本都在水裏,小點的孩子站在岸上拍手叫好。
在水中鬧得最歡騰的,就是小鯨魚了。
“快快快!那邊有一條魚!快抓住!”
“哇!這邊有好多泥鰍!”
“你們看!那邊有一條黃鱔,趕緊抓住!”
“大家都給力點哈,晚上我給你們做烤泥鰍、炸黃鱔還有烤小魚喫!”
小鯨魚不斷給他們加油打氣。
同時,小鯨魚還在不斷地往旁邊的水桶裏扔着泥鰍。
這邊的泥溝子裏,泥鰍確實有不少。
但是,螞蟥也不少啊!
這種地方,最容易滋生螞蟥了。
秦雲艮走過去,喊道:“你們幹什麼那!”
小孩子們被嚇壞了,一個個尖叫着往岸上爬。
小鯨魚也被嚇了一跳,跳出來,一把提着水桶就要逃走。
但剛跑一步。
“哎喲!”小鯨魚立即捂着腳趴在了地上。
不過,作爲一個小喫貨,雖然他趴在了地上,但是卻沒讓水桶倒地,也是夠厲害的。
秦雲艮見狀,趕緊跑過去,蹲下來,去查看小鯨魚的情況。
拿起小鯨魚的腳丫子一看,一根樹刺正刺在小鯨魚的腳掌心裏。
小鯨魚疼的是一陣呲牙咧嘴。
秦雲艮瞪了他一眼,訓斥道:“那邊有乾乾淨淨的小溪你不玩,非要來這邊的泥溝子玩!這邊樹這麼多,肯定會有樹枝樹刺之類的!”
小鯨魚低着頭,也不敢反駁。
“啊啊啊!有螞蟥!媽媽救我啊!”
“嗚嗚嗚嗚!我腿上也有!”
“我屁股上有一個,快給我揪出來!”
……
一羣孩子逐漸發現了身上的異樣,開始叫喊起來。
秦雲艮見狀,喊道:“都別慌,趕緊跟我去醫院!”
當即,秦雲艮一把抱起小鯨魚,帶着孩子們,浩浩蕩蕩地趕往村診所。
診所裏,白芍和白辰正在門口曬着藥材。
這些可都是他們的寶貝。
每天早上白芍和白辰都會去山裏採摘藥材,這段時間已經存了不少了。
這時候,他們倆就看到秦雲艮抱着小鯨魚,小鯨魚手裏還提着一個水桶,後面跟着一大羣孩子,浩浩蕩蕩地跑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白芍詢問道。
秦雲艮沉聲道:“小鯨魚的腳被刺紮了,其他孩子是被螞蟥咬了。”
白芍看了一眼,立即對這些熊孩子們喊道:“你們都給我站在這裏!爸!你用水給他們衝一下,處理一下!小鯨魚,你們跟我進來!”
當即,白辰就捏着水管對着孩子們衝了起來。
這些熊孩子們身上都是淤泥,不清理乾淨也沒辦法處理螞蟥。
沖洗乾淨以後,白辰就拿着碘伏和酒精出來。
他對着這些螞蟥噴上酒精以後,螞蟥受到刺激,很快就退出來了。
因爲螞蟥本身就有麻醉的毒素,所以會一直流血,白辰又用碘伏給他們抹了抹,算是消毒,血液也很快停止流淌了。
“嗯!”小鯨魚咬着嘴脣點頭,顯得很堅強。
秦雲艮也很是心疼,這根刺很長,是那種多刺植物身上的長刺,大概都有兩三釐米左右,扎的還是很深的。
白芍看着小鯨魚堅強的模樣,也是有些心疼,她拿着鑷子夾住刺,緩緩地往外拔出。
小鯨魚喫痛,疼的直呲牙,但還是忍住了,一聲痛呼都沒有喊出來。
秦雲艮看着心疼,輕撫小鯨魚的腦袋,以作安慰。
刺很長,拔出來以後,立即有很多鮮血流了出來。
白芍趕緊進行消毒和止血。
做完這些以後,確定傷口被處理乾淨了,纔給小鯨魚包紮起來。
“記住,這隻腳不能沾水,以後每天過來換藥,大概換七天左右就差不多了。”白芍收拾着東西說道。
“謝謝姐姐!”小鯨魚乖巧地說道。
秦雲艮看着小鯨魚這乖巧的模樣就來氣,擡手給了小鯨魚腦袋上一巴掌,訓斥道:“現在老實了!早幹什麼去了!那裏那麼隱蔽,那麼危險,怎麼能去那邊玩!萬一出了事兒,看都看不到!”
小鯨魚捂着腦袋,有些委屈地說道:“你不要拍我頭粑粑,奶奶說,打頭會把人打傻的!”
“嘿!”秦雲艮氣得直瞪眼,這小子學會仗自己奶奶的勢了啊!
一旁的白芍也安慰道:“好了秦哥,你別吵他了,這山裏細菌多,要不要打一針破傷風?”
“打吧!”秦雲艮說道。
雖然他們小時候那時候,也經常在水裏扎破腳之類的,也都沒在意過。
但現在明白了,就不能這麼隨意了,畢竟如果有風險的話,就不能去賭博。
雖然那個地方處於山體邊緣,但還是屬於山裏的,植被茂密,一年又一年的枯葉堆積,細菌滋生,還是很危險的。
打一針破傷風的話,以防萬一。
等真的發現感染了病毒再去處理,就太晚了。
白芍從屋裏拿出來疫苗,給小鯨魚紮了一針。
“好在之前有人來問可不可以給孩子打疫苗,我就去進了一批,要不然打這個疫苗還得去縣裏。”白芍說道。
秦雲艮疑惑地問,“咱們這個村診所的證還沒辦下來,你怎麼進的疫苗?”
“王校長給搞定的。”白芍隨口說道。
她搞不定的事兒,總有人能搞定。
秦雲艮微微點頭,不得不說,王聰聰還是神通廣大的。或者說,錢的作用是無窮的,有錢開路,就是好使。
這時候,白辰也進來了,說道:“孩子們都走了,估計回家也是一頓捱打!”
小鯨魚急忙道:“那不行呀!我說好給他們做魚喫的,他們走了,我怎麼給他們做魚喫啊!”
秦雲艮擡起手想要給小鯨魚腦袋上來一巴掌,想到剛纔小鯨魚的話,這一巴掌轉移到了屁股上,“你小子,自身都難保了,還想着他們那!”
“必須啊!”小鯨魚很認真地說道:“我跟他們承諾了就必須要做到,要不然他們以後該不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