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活到他這個歲數,什麼事情都看開了,也看得透徹。
他的要求其實不多,只希望孫子可以幸福,僅此而已。
一個人的幸福,家庭幸福是極爲重要的。
如果媳婦整天跟他吵吵鬧鬧,再開朗的人,也會變得抑鬱。
“行了,請柬也給你們寫好了,別忘了我要的狼毫,這支筆……你就留着用吧,墨給我留着,等小鯨魚以後辦事兒的時候,我還得用。”秦老爺子說道。
這種古墨,存世量極少,用一塊少一塊,很多工藝是很難複製的,寫出來的質感也是不一樣的。
現在還剩下一半,留着給小鯨魚結婚的時候用,應該還是足夠的。
秦雲艮聞言,顯得很高興,趕緊把墨塊放好,遞給秦老爺子。
“爺爺您辛苦了,慢走……”秦雲艮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啪!
秦老爺子一巴掌拍在秦雲艮的後腦勺上,訓斥道:“慢走?去哪啊?寫了一下午,飯都每喫一口,就像趕我走?”
“我……”秦雲艮捂着後腦勺,一臉的鬱悶。
小鯨魚趴在門口喊道:“粑粑,你今天說要做大蔥捲餅的。”
“額……好吧!”秦雲艮看向秦老爺子。
他覺得,秦老爺子可能想要喫其他的,畢竟幹了活,要喫大餐的。
秦老爺子卻淡淡地說道:“既然小鯨魚想喫,就做大蔥捲餅吧。”
什麼都沒有他大重孫子重要啊。
秦雲艮聞言,趕緊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做!”
臨走之前,還不忘了把龍紋狼毫筆收起來,遞給自己媳婦,低聲說道:“老婆,給我放好哈,這可是好東西!”
海瑟薇笑着點頭,輕聲說道:“快去做飯吧。”
秦雲艮立即屁顛屁顛地跑去幹活去了。
做煎餅卷大蔥其實是很簡單的,不過想要做好喫卻不容易。
秦雲艮拿上面,攪拌成麪糊。
然後,秦雲艮悄悄滴從神祕空間裏拿出來辣椒,剁碎,做成醬料。
然後又用其他的豆豉豆醬放在一起,炒制一下,爆出香味,備用作爲一會刷餅的醬料。
攤煎餅是一個技術活。
不要覺得只是把麪糊倒進去,隨便一攤開就行了。
火候、放多少麪糊、攤開的力道、翻面的時間把控,這些都是需要技巧的。
一個掌控不好,這個煎餅就可能攤不成了。
鍋下燒上小火。
熱鍋以後,刷上一些油,避免粘鍋。
然後,倒上面糊,均勻攤開。
這樣,一個又大又圓的煎餅就算是攤好了。
等麪糊差不多凝結成煎餅以後,再翻面,將兩面都煎熟了,然後再撈出來。
秦雲艮拿上一條剛纔切好的大蔥,放在煎餅上,然後刷上炒制好的醬料,塗抹在煎餅上,捲成條。
“好了!小鯨魚,快來嚐嚐。”秦雲艮喊道。
小鯨魚聽到呼喊,邁開小短腿噔噔蹬地就跑了過來。
從秦雲艮手中接過煎餅卷大蔥,小鯨魚兩眼放光,“哇!這就是大蔥捲餅啊!”
秦雲艮笑着說道:“快嚐嚐。”
小鯨魚聞着醬料散發出來的香氣,還有煎餅上蒸騰的熱氣,一股股面香撲鼻而來,非常好聞。
但小鯨魚還是忍住了,轉身跑向秦老爺子,遞給秦老爺子說道:“太爺爺,您先喫。”
秦老爺子見狀,臉上笑開了花,笑着搖頭說道:“太爺爺不餓,你喫吧。”
“不行,太爺爺你先喫!”小鯨魚很堅定。
秦老爺子見狀,這才笑呵呵地接過煎餅,一臉慈愛地看着小鯨魚。
秦雲艮看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百善孝爲先。
小鯨魚學的不錯。
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來小鯨魚的本性來。
他確實是一個非常懂事和善良的孩子。
當然,可能還有點皮。
秦雲艮繼續攤煎餅。
第一個煎餅攤好了,後面的就很快了。
很快,一個個的煎餅就出爐了。
小鯨魚站在一旁,幫忙給秦雲艮卷煎餅,然後分給大家喫。
小鯨魚的動作已經很熟練了,等給大家夥兒分完,他才自己捲了一個,吃了起來。
咯吱一口,大蔥清脆爽口,煎餅軟糯,醬料辛香迷人,味道堪稱一絕。
小鯨魚立即就沉淪了。
這味道也太迷人了。
衆人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而這僅僅是最簡單的煎餅卷大蔥,爲什麼會有這麼好喫的味道?
特別是大蔥,一口咬下去,彷彿要爆汁的感覺,辛辣之中有股甘甜,清涼又舒爽,喫起來非常舒服。還有那些醬料,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豆豉和豆醬,爲什麼炒過以後,味道會這麼好喫?
那一股辛辣的味道,幾乎要將舌頭給融化掉,但就是這種辛辣的感覺,讓人胃口大開,越喫越想喫,根本停不下來。
所以,院子裏的衆人,幾乎都是在狼吞虎嚥,喫得不亦樂乎。
秦雲艮則低着頭,悶頭攤着煎餅。
因爲如果他不努力趕快攤煎餅的話,就要趕不上衆人喫煎餅的速度了。
不過,這個時候,秦雲艮看到莊老爺子的護衛員走到莊老爺子跟前,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話。
當即,莊老爺子的臉色就是一變,下意識地看向秦雲艮。
秦雲艮微微蹙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麼,繼續低頭攤煎餅。
等一盆麪攤完了,秦雲艮也纔有機會休息下來,拿着煎餅卷大蔥吃了起來。
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莊老爺子走到秦雲艮跟前,低聲道:“一會兒良建可能要來找你,你做好準備。”
“莊良建?”秦雲艮一陣瞪眼。
莊良建作爲軍部頭把交椅,每天忙的不可開交,怎麼有時間來找自己?
秦雲艮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朝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當即,他走了出去。
“老蘇?”秦雲艮不由得一陣蹙眉。
老蘇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怎麼又回來了?也沒打聲招呼。
看到秦雲艮,老蘇立即立正,說道:“老大,莊老大讓我來的。”
聽到這話,秦雲艮不由得一陣蹙眉。
莊良建把老蘇叫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