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染秦亦安 >第984章 苦肉計
    第32章

    這是生氣了?

    謝恆在想,太太怎麼還不下來?

    這叫什麼?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謝恆已經猜到自己一會兒得日子不過好過了,在臨上車之前跟慕酒酒打了一個電話。

    救命啊。

    醫院裏

    陳越提醒道:“慕小姐,你手機一直在響。”

    “哦,謝謝。”慕酒酒這才反應過來,翻出手機,上面都是謝恆的微信,還有幾個未接電話。

    難道是傅一昭出什麼事情了?

    她急忙回了一個電話說過去,謝恆的已經坐在駕駛室裏了,遲遲不敢發動汽車,身後像坐着一個冰塊一樣。

    這個怒火有點旺,謝恆也是第一次看到慕酒酒將他氣成這樣。

    謝恆不由的開始懷念之前那個悶不做聲,但是事事都已傅一昭着想的那個封太太了。

    “還不走,等着我請你嗎?”傅一昭的怒氣已經壓不住了。

    謝恆戰戰兢兢地發動汽車,剛準備起步,旁邊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掃眼過去,欣喜的道:“傅先生,是太太的電話。”

    傅一昭冷峻的面上沒有任何鬆動,“電話來,還需要告訴你該怎麼做嗎?”

    謝恆立馬就明白過來了,直接接通的電話,並且還開了免提。

    這樣老闆自己也能聽到。

    “喂,謝恆,出什麼事情了嗎?”慕酒酒坐在病房的休息室裏面,擺弄着面前的一盆綠蘿。

    謝恆小聲的說道:“太太你去哪裏了,傅先生在這裏等你很久了。”

    慕酒酒這纔想起,傅一昭讓她去地下車庫的事情,剛纔一着急給忘了。

    她有些心虛的解釋道:“剛纔臨時出了一點狀況,我到醫院來了。”

    完蛋了,剛纔被傅一昭抓到了,現在又放了他鴿子。

    她拍拍自己的額頭,這一下該怎麼辦?

    傅一昭眉頭擰起來,直接問道:“你哪裏不舒服了?”

    聽到他的聲音,慕酒酒頓時心虛的要命,聲音都弱了許多。

    “不是我不舒服,是許凌霄,剛纔他暈倒了。”

    這個心情,感覺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

    她還想說一句的時候,電話突然就掛了。

    這又是鬧哪樣了?

    傅一昭就手機扔給謝恆,“回公司。”冷冰冰的語氣,冷冰冰的眼神,就差在臉上貼個。

    本神現在心情不好,請勿靠近。

    謝恆不敢猶豫,直接朝公司去了。

    .........

    一直到了中午的時候,所有的檢查結果纔出來,醫生一臉凝重的將陳越跟慕酒酒兩個人叫到了辦公室裏面。

    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裏了,一般這樣這樣單獨談話,都是病人情況不太好,到了該喫喫,該喝喝的時候了。

    “醫生他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有救嗎?”

    不等一聲開口,慕酒酒就率先問道,想着許凌霄那麼年輕,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她估計也會跟着傷心內疚的。

    醫生笑了一下,“你想什麼呢?”

    “啊?”難道不是嗎?

    醫生又開口說道:“因爲許先生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我纔將你們叫到辦公室裏面來的。”

    原來如此,慕酒酒乾笑着,“不好意思,是我太緊張了。”

    “病人主要是工作量太大了,我知道你們這一行事情多,可是也不能顧及他的健康,你看看,這些指標都是不合格的。”

    醫生是沒有見過這樣糟蹋身體的人,所以逮着他們兩個人就是一頓說。

    慕酒酒看到那些檢查結果,沒有想到,許凌霄身體會這樣糟糕。

    她們回病房的時候,許凌霄似乎剛醒,睜着一雙乾淨的眼睛,笑着問道:“你去哪裏了?”

    陳越很又自知之明的說道:“慕小姐,這裏暫時麻煩你一下,我去給凌霄買點午飯回來。”

    哎哎,她也還有事情呢。

    陳越跑的比兔子還快,慕酒酒認命的拎了一把椅子坐在病牀前,看着牀上的人。

    “醫生說你,血壓低,血糖低,還貧血,如果這樣下去,你估計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認真的語氣配上那個不苟言笑的表情,倒真相是來宣佈,他死亡的。

    許凌霄抿脣笑了笑,“耽誤你時間了,你有沒有跟傅先生打電話說一下情況?”

    她點點頭,“說了,我說我在醫院。”

    “那傅先生怎麼說了?”許凌霄很想知道傅一昭現在樣子,是不是已經開始抓狂了。

    當時,他是怎麼樣猖狂的,如今他也要加倍換回來。

    “沒說什麼。”她想了想,這應該是解釋清楚了吧,畢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

    “哦。”許凌霄笑的溫軟無害的,“我剛纔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在南城的時候,還有奶奶,奶奶喊你回去。”

    提到南城這個地方,總是能讓人多處幾分溫柔來。

    慕酒酒也是一樣,不管來津南城多久了,南城始終的都是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一部分。

    “我前幾天的時候也夢到了。”

    夢到奶奶喊她酒酒,喊她回家喫飯。

    許凌霄勾勾脣,“我這一次回國就不走了,阿鬱,你有什麼打算沒有了?”

    她鹹魚一條,哪裏還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啊,可能就這樣葛優躺,躺到死吧?”她訕笑着,“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身邊只有一個經紀人嗎?”

    許凌霄解釋道:“還有一個助理,這回老家,過幾天才過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初開始見面的那種疏離感慢慢的消退了,慕酒酒不一會兒眉開眼笑的。

    一邊風和日麗,一邊雷電交加。

    傅一昭已經斃了第n份文件後,陰鷙的看着謝恆,“最近怎麼做事情的,這樣的東西也能拿上來?”

    謝恆也覺得很冤枉啊,這明明是城門失火了,管那些方案什麼事情。

    “我讓她們重新在改。”謝恆將文件立馬拿下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傅先生,午餐已經送過來了,您要不要先喫飯?”

    傅一昭的腸胃不太好,尤其這兩天,上午都還在吃藥。

    他靠在椅背上,領口敞開,露出乾淨的喉結來,胃不舒服哪裏能比得過心裏不舒服?

    傅一昭有種感覺,許凌霄這一次是來者不善,不知道那個男人想要幹什麼。

    說不定,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舊情復燃,在病房裏面你儂我儂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就騰出一股煩躁的感來。

    慕酒酒最近是不是要造反?

    不對,之前慕酒酒不是這樣的,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了一個結果了,反而想了許多,慕酒酒跟許凌霄的事情。

    慕酒酒不是想離婚嗎?

    不是想跟許凌霄在一起嗎?

    那偏偏不能如她意願了,不然這個女人不得把尾巴翹上天了。

    他倏地起身直接去冰箱裏面拿出半罐冰塊出來,毅然的喫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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