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秀起來的早一點,劍紅丹還在睡覺。

    一夜過去,並沒有什麼多餘的事情發生。但是想起自己醉酒後的荒唐,他不好意思直接走人。

    至少要等劍紅丹醒過來後,親口說聲對不起再分道揚驃。

    真算起來他沒錯,可是這種事情哪有什麼對錯,道歉就完事了。

    左等右等,從六點到了八點,牀上都沒什麼動靜。

    想了會,張德秀決定先下樓喫個早餐再回來。

    結果等他十幾分鍾後回來後,看到牀上已經空了,哪裏還有什麼人。

    看來,劍紅丹早就醒過來了,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一直裝睡。等他出去,對方估計是迅雷不及掩耳地跟在後腳跑出去。

    事情都這樣了,張德秀也沒別的辦法。被扔在地上的404褲消失不見,可能被她順走了,他考慮要不要重新買一條,想想還是放棄掉,萬一又被人發現的話,會被當成是變態的吧!而且靠外物禁慾,始終落了下乘。

    給劍紅丹發了條充滿歉意的手信,沒想到還有回覆。

    “喝酒誤事,下次,不喝酒。”

    說的模棱兩可,有種被備胎的即視感。

    這事在張德秀的心中算是翻過去了,他花去一早上,好好地逛了逛蘭新。

    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閒。這個城市好像成了寺廟,那些路人都好像成了僧侶,而他,偷了自己半天的時光,悠遊自得。

    在蘭新待了一天,他就坐動車回去。不回去已經不行了,才這麼會時間,他已經感覺除了身邊這一塊,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

    花費了和來時同樣的時間,取出停車場上的五陽GT,往開元大夏方向回去。

    路上給急成熱鍋上的螞蟻的蕭金同說了聲,等他從電梯上出來。蕭金同站在電梯上等了。

    “不是說了嗎,讓子彈飛一會。”

    “張總啊,你再不來,火箭都要飛一會了。”

    蕭金同苦着臉說。

    除了酷克迪,還有國內各大廠聯繫,另外其他林林散散八輩子沒關係的單位都致電尋求合作。

    張德秀深吸了一口氣,也是頭大。他本來是隱士的性格,卻因爲紅塵滾滾,只能下山應劫。

    “西瓜公司的酷克迪已經坐上飛機了,中午到我們這裏。”

    蕭金同彙報道。

    “遠來是客,接待一下吧。我記得樓上有家餐飲,中午你安排一下。”

    “還有花尾公司,奧卓系統母公司狗狗聯盟等,要求拜訪你。我都沒回復。”

    張德秀想了想道:“重新開啓招聘窗口吧,滿500人爲止。這次多招點管理,我沒時間應付太多人。必須要有人把公司的大小事情都扛起來。”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老蕭靠不住啊,有點傷感情。但張德秀又不能不說,他以後只會越來越忙,必須找一個能承擔責任也有能力的管理者。

    蕭金同聽的懂意思,也沒有異議。這段時間發展的事情讓他明白自己是有很多缺欠。

    現在黑星公司包括他們兩人在內,只有九個人,算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司了。

    但這艘小船,揚帆起航在即,需要的是打硬仗的人才。

    張德秀集合他們露了個面,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其實說什麼並不重要,露個面的主要意思是你們老闆是我,以後會罩着你們,公司發展潛力大大的有。

    現在的主流評測工作室,科技達人,手機愛好者,大部分都成爲了未來視窗的自然水。

    張德秀掛出未來視窗,大有一舉封神的趨勢——系統之神。

    未來視窗仍然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使用原生編譯語言寫的程序,可以甩奧卓和西瓜十條街。等未來視窗陣營的程序員使用了他自己翻譯過來的y語言,就會發現一個新世界。

    中午十一點,酷克迪在飯點時間準時到達。

    他綠色頭髮,鷹鉤鼻子,眼神尖銳,嘴脣寬厚,標準的西牛賀洲人長相。

    張德秀是在樓上包間見的他,起來握了握手道:“酷克迪先生,百聞不如一見,很高興見到你。”

    “諸夏有一句話叫做少年英雄,形容的就是張先生這樣的人吧,我對張先生仰慕已久。”酷克迪笑着說話,好像非常高興。可惜銳利的眼睛裏都是血絲,暴露他內心深處的焦慮。

    張德秀不以爲意地回道:“少年英雄過譽了,我沒那麼年輕。”

    “張先生看上去20歲出頭吧。”

    “不,快30了。”

    也難爲酷克迪,聽說他們西牛賀洲的人做事情說話喜歡直來直去。現在卻耐着性子和他說廢話,遲遲沒有進入正題。

    “酷克迪先生,聽說你們喜歡在喫飯的時候做生意。我特意熱情地招待了你,如果你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說。”

    酷克迪看了看包間,張德秀臉上面無表情的神態,沒找出來熱情兩個字指的是什麼,於是愈發地底氣不足。

    他組織者語句:“黑星公司很偉大,我更佩服張先生的能力,我們西瓜也是天下聞名的大企業。所以我就有了個想法,張德秀要不要考慮入股西瓜公司。最好以黑星公司作價入股,我們誠意十足,願意分出價值2000億元10%的股份。”

    包間陷入了沉默,張德秀都沒想到對方有那麼大的魄力。

    “這太不可思議了。”他說道。

    “黑星纔是最不思議的公司。”酷克迪回答道,他的表情中流露出某種虛脫的色彩。

    “2000億元的價值,當然是很好很好的。可是,黑星就像是我的孩子,當父母的,哪有把孩子拿來算價格做利益交換的道理。抱歉,我不同意。”

    酷克迪嘴巴乾澀的道:“這個星球上,不會有比我們更有誠意的請求了。我們也不可能再多加一塊錢。張先生,這個世界,50萬就能買一條人命了。你知道2000億意味着什麼嗎!”

    “誠意收到了,很受感動,但是很抱歉。”張德秀語氣沒有發生變化,也沒有起伏。

    “既然貴公司沒有合作的計劃,何必把我請上來用餐。”酷克迪壓抑着怒氣道。

    “我們沒有邀請你來我們公司。”張德秀一板一眼地說道,“但是你來都來了,做爲國際友人,我招待你是本份。生意是生意,交情歸交情。”

    酷克迪默默吃了一口食物,沉默了會才說道:“諸夏人都這樣嗎,嘴巴上千好萬好,社會和諧。實際上寸步不讓,拒人千里之外。”

    “酷克迪先生,你對我們的成語很瞭解。那你一定也聽過,萬水千山總是情。”

    酷克迪很快自我鼓勵重新振作起來:“我們可以談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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