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秀認爲，女人和女人能幹什麼，最多算個精神戀愛。
而羅可卿和舞素晶則有些鄭重其事。
因爲黑星世界的觀念上，男女之間和女女之間，甚至是男男之間，看對眼做戀人很正常的事情。
搖出來的選項，就是個火上加油的意思。
好一個舞素晶，臨危不亂。
只見她站起身來，泰然自若地在羅可卿的額頭上碰了一下。就是沒有防備到她胸前的規模大小，被頂着後退了一步。
但是她臉色如常，接着來到張德秀的面前，對着嘴碰了碰。
看似完美解決了問題。
三個人的臉上是三種表情，心裏又是另外三種心情，場面怪極了。
“輪到你了。”舞素晶朗聲道。
張德秀沒法去想太多，搜腸刮肚着回想笑話。
“我有個朋友發燒到39.8度，大哭說要燒成傻子了。我安慰他不會的，我小時候還燒到40多度呢！朋友看看我哭的更厲害了，邊哭邊問會不會和我一樣傻？”
張德秀這時候也有些緊張了，一直在關注兩個女人臉上的表情。笑話說完後發現情況不妙，兩個女人臉上沒有笑意。
極快的時間裏，張德秀動了，伸出兩隻罪惡的手，朝舞素晶的腰間軟肉抓去。
這一招，叫作物理供癢。貌似還不違反之前定下的規則：不破壞遊戲的正常運行。這一波，叫作積極主動參與遊戲。
羅可卿和舞素晶大驚失色，前者義無顧衝上去，準備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舞素晶一個側身移位，反手抓住張德秀還在半路的手。
事實證明，這兩個女人都比他強悍。來硬的完全是個錯誤選擇。
稍過了一會，張德秀行雲流水的慘叫聲響了起來，一會哭一會笑，足足持續了十來分鐘。
真人間酷刑。
舞素晶和羅可卿一左一右地站起來，臉上露出壓力盡去的愜意表情。
這大概就是痛苦轉換成快樂的良方吧，看到張德秀逐漸在極癢中失去自我，她們不禁有些寬慰。
這麼一打鬧，瞬間把其它的情緒都沖淡了。
極寒中醞釀的孤寂之心還沒堅固已經融化，不管如何，大家的心情總算是擺脫了那種難以自釋的階段，重新“鮮活”起來。
“有時候仔細看，這雪其實挺美麗的。”舞素晶突然道。
“美麗？只有不瞭解纔會那樣說吧。”羅可卿下意識地反駁道。
“是啊，只有不瞭解，纔會覺得美麗。萬事萬物都這樣。”她感嘆道。
如此怪的發言，讓羅可卿咀嚼着其中的意思，對這意有所指的話同樣重重嘆了口氣。
懸浮屏裏，機甲外面的世界白得耀眼。
那些冰山冰川，就好像不是這幾十年纔有的一樣，而是亙古有之，萬億年前至如今，一直都在。
和所有鳩佔鵲巢的萬物一樣，最後成爲世界的唯一主人。
幾十億年以後，它們就是唯一的勝利者，是天地氣運之雪，沒有生命的紀元主角。
兩人出神地看向這個新的世界，羅可卿心裏有什麼東西融化了一樣，被這雪埋住。越來越深，越來越渺小。
緩過來後，還有點憤憤不平。
舞素晶回頭看他模樣，不由自主地噗一聲笑，看到他臉都要黑了，捂着嘴道：“好了，你不是常常把什麼神神叨叨的男子漢大丈夫這幾個字掛嘴上嗎，這麼點就氣成這樣。”她聲音轉柔，“要不晚上我不回去復仇女神號，在這裏陪你？”
那眼中柔情，臉上粉紅，馬上讓他想醉的感覺。
“你回去也是一個人，在這裏待一晚上也好。”張德秀正色道。
羅可卿在旁邊就有不自在了，她“呸”了一聲道：“你們兩上人擠一擠，打算把隔門關掉，讓我一個人待這邊是吧。”
舞素晶訝然：“就隔着一層，不也在旁邊嗎。你實在害怕一個人，我們開着門也好。再或者，你也可以過來擠一下。”
羅可卿的臉瞬間紅透：“你別調戲人啊，我瘋起來可厲害了，自己都擋不住。”
“又不是沒有三個人一起待過。”張德秀喃喃自語。
這下子羅可卿臉紅的都快熟了，暗罵了一聲，動作利落地收拾了中間的東西。兩手用力一拉，把隔板拉上。
隔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馬上什麼聲音動靜都聽不到。
張德秀和舞素晶面面相覷。
“你對她有意思嗎？”舞素晶反而先這樣問。
“什麼什麼意思？”張德秀茫然。
“你以前不是說過嗎。在你們那個世界，男人都喜歡和兩個或者兩個以上女人一起。”舞素晶緩緩說道。
張德秀感覺汗都要從額頭上批量生產了，他用手背擦拭，真有汗。
“每個地方的風俗都不一樣。”他磕磕絆絆的說道。
“我感覺你不討厭這樣，反而有些喜歡，不是我的錯覺吧？”舞素晶道，“如果你真有意的話，沒什麼的。反正我也不討厭，只是你別以爲我喜歡女人。我只是喜歡着你，所以可以接受你喜歡的。”
舞素晶如此深情的話，平時也不多。而且她說起來語氣也很平常，好像就是理所當然的說着今天中午喫什麼一樣，並沒有特殊。
在她心裏，估計這真的只是普通的話，沒有其它含義吧。
繼羅可卿之後，張德秀的臉也紅了一片。這承認喜歡的話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不承認的話身體過意不去。好糾結！
男人血氣方剛，想拾起理智本來就不太容易。
他想起自己看到的一些武俠小說和玄幻小說，每當有人打座突破的時候，都有天魔魅惑。哎呀，不知天魔有沒有這種誘惑，想來更加兇猛纔對。
舞素晶某方面雖然不“懂”，直覺卻很靈敏，一下子讀懂他的真實想法。不過此時沒多說什麼，只是溫柔地淺淺一笑。
小小的空間裏，其實做不了太多的事情。舞素晶就靠在張德秀的懷裏，兩個緊緊地依偎在一起。眼睛看着機甲外面的世界，你一語我一語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