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還是仁善？
可能都有點吧。
那邵國華站在臺上，抑天長嘯，聲音中竟然有着淒涼和不甘心的味道。
敢情他自以爲讓的好，別人卻感覺受屈辱，真是世事難料，大常小常都有。
不過讓都讓了，還能回到臺上不成。張德秀沒管他們，在保鏢們的圍護下，光速離去。他走的很急，其它人根本沒時間反應。
留下各種媒體在版面上的各種猜想，就沒別的。
以爲算是遊戲人間，其實半點趣味都沒。
重新穿回微型通道，轉換回正常體型，十幾“人”前擁後簇回去。
回到自己房間，重新洗漱，張德秀感覺到了十萬分的空虛。那是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被滿足的感覺，就好像還是個小孩的時候看別人花天酒地。既不行，也不能的奇怪心理。
他戒酒戒菸，女色也很有節制，一心研究黑星的科技，回首望望，感覺自己真的活成聖人的模樣。
明明，本來就是個凡夫俗子而已，爲何能做的這麼好。
真心自己佩服自己，沒有半分折扣可言。
無聊是真的無聊，空虛也是真的空虛。
所以，在這種奇特的心理下，產生了想喝酒的想法，當然情有可原。
找誰呢？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夏語嫣，只是想想又覺得不妥，兩人現在關係着實怪怪的，再聚衆喝酒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的腦子裏突然想起許久沒見的那個名字，那個已經成爲網癮宅女的劍紅丹。
沒有什麼原因，只是突然想起，覺得她可能合適，然後就打電話過去。
對方身後的背景變換看起來像是在極限挑戰的某個關卡里面，恰巧接到他的電話沒留神被踢了出去。
“你剛纔是在虛擬裏面？”張德秀奇道。
“不然呢。”因爲事出突然，劍紅丹的臉上有點紅。有極限運動的原因，也有突然接到電話的原因。
“你傻啊。進關卡不關視頻彈窗。”
張德秀說完就想到了什麼。一般情況下當然是全部矇蔽，但也會有特殊情況，那就是把通迅號碼設置爲緊急重要聯繫人的時候。他這麼說，顯得突兀了，趕緊轉換話題道：“有沒有時間，過來喝點酒。”
劍紅丹當然有時間。
半小時後，化了淡妝的劍紅丹上門了。
張德秀拉開門，好奇地看着她。白色小西裝，黑色套臀短褲，肉色絲襪，和剛纔彷彿探險家一樣的裝置完全是兩個人。
“喝個酒而已，是不是穿的太少了。”張德秀也不知道昨回事，脫口而出。
劍紅丹沒有半分扭捏：“今天我的任務就是陪酒，當然要做到讓被陪的開心。穿成這樣是不是很漂亮，你不是挺喜歡我這麼穿的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這樣風格。”她的聲音柔軟，輕盈，坦然，“我們第一次喝酒我也是這麼穿的。一聽你說喝酒，我就很自覺地性感一點點。”
“你可真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啊。”張德秀苦笑。他還真有點怵，雖然說上次是因爲酒裏有藥才酒後亂性，可是這東西，沒藥也上火。
好在理性尚存，沒做出那麼丟臉的衝動。
張德秀這間房子的周圍算是半辦公場所，都是挺高的大樓，只有他這裏最矮。不過守護最森嚴，平時無關人事根本不得靠近。
他也做過實驗，傳送門是可以移動，也做好在這裏重新建個大樓的準備，就是都沒抽出時間來。
張德秀把劍紅丹讓進去，讓她先坐下，自己朝裏面房間走過去要拿酒。
本來是想喝啤酒，只是掃了圈都沒有。他這房間全是各類水酒飲料，幾乎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礦泉水和啤酒。基本上每瓶都價值不菲。
要是一個老酒鬼看到房間裏的收藏品，絕對會比色中餓鬼看到絕代美人還要饞。
不過沒有啤酒，倒是讓張德秀爲難了。
他左右看看，感覺都有點不合時宜。白酒味太重，紅酒太曖昧，然後眼睛落到一物上，考慮了下就拎了兩瓶出來。
沒記錯的話，那是曾強送的黃酒，說有強身健體之效。
張德秀當然不貪那點，只是用排除法挑出來的選擇。
他多少還懂一點，知道黃酒能加熱喝，感覺挺贊。
張德秀把黃酒拎出來，放在茶几上：“稍等，我是去加熱器。”家裏生活設備還是齊全的，很容易找出來。
劍紅丹看到黃酒有點迷糊，她沒喝過。
重新拿加熱器出來的張德秀又擺出兩個碗，前前後後地跑。以他的身份地位而言，這待客是真的很好。
黃酒倒在碗裏，碗放在加熱電器上面。
“這叫溫酒迎客。”張德秀很地意境地提了一句。
“是嘛，我還以爲你要和我煮酒論英雄。”劍紅丹咯咯笑道。
“哪有什麼英雄可論，不過都是人間過客。”張德秀看得很開。
“你這麼說話真不像是你。”
“還有這說法？那怎麼樣說話纔算是像我。”他好奇道。
“比如咱來先來個煮酒論量子力學。”劍紅丹一本正經地說道。
張德秀用手試了試杯子的溫度道：“要不聊聊量子幽靈。”
“那種東西真的存在？”劍紅丹多少有些好奇心。
“它存在基礎前提就是你看不到它，所以這就是個沒有答案的答案。”張德秀那口氣神態，好像真要和她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學術交流。
劍紅丹馬上又覺得有點失敗，沒開好頭，這彎轉得有點猛，但也只能順着這個氛圍說相應的話題。
“我其實很奇怪，沒有了星球，僅憑天空之城本身，是怎麼在宇宙中讓我們保持仍然在星球的感覺。”劍紅丹問一個不僅是她，還有很多人關注的問題。只是別人沒有機會，她有機會問。
張德秀沉吟道：“很簡單，能量防護罩，可以隔絕宇宙中百分之九十五的有害物質。我只要在加大功率，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但是要健康成長，還得鑽研其它技術。把天空之城打造成一艘真正的宇宙航母，我們地星人類的未來才能撬開希望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