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洛莉有些不能接受。
貝絲弱弱的點了點頭。
剛剛洛莉和其他人在農場後的樹林練槍，因爲槍聲的原因根本沒聽到農場那邊發生了什麼。
直到卡爾真的走了，貝絲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訴洛莉，所以便來了。
“我的天！他們去了哪？危險嗎？”
洛莉即使已經知道卡爾的一些不凡，但出於母親的本能還是忍不住的擔心，甚至因爲太多激動腿都有些發軟。
貝絲連忙扶住洛莉，猶豫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說道，“應該不是很危險，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回來了。”
“卡爾爲什麼這麼不懂事，不知道這樣我會有多擔心他嗎？”
貝絲扶這洛莉在一旁坐下，輕聲安慰。
見洛莉這副模樣，貝絲真不知道卡爾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洛莉會怎麼樣。
雖然貝絲也有些擔心卡爾，但是這份擔心比起洛莉是微不足道的。
甚至貝絲開始覺得卡爾有些不懂事了，非要呈什麼能，有着這麼一個媽媽的關心。
貝絲很羨慕，有媽媽關心的孩子。
在貝絲的輕言安慰下，洛莉的情緒穩定了很多，摸了摸眼角的淚花，“謝謝，抱歉，真的失態了。”
“沒事的，你不要太擔心了，卡爾也會沒事的。”
貝絲溫柔的笑笑，輕輕拍打着洛莉的後背。
“希望吧。”
……
“嘩嘩譁……”
秋夜的冷風圈起落葉，如只只調皮的精靈追逐着汽車留下的痕跡。
直至遠去，不甘的落下，歸於平靜，冷風再起，由靜至動，生機勃勃。
帶不走的落葉，也無需帶走，它本就屬於這裏。
初秋的夜風，已經帶着刺骨的寒意，車窗是半開着的。
寒意能讓人清醒，以及冷靜。
昏暗的車內，只有一個猩紅的小火點。
縷縷輕煙隨風飄散。
確實很冷，脖子上的雞皮疙瘩就是最好的證明。
冷些也無妨，還能忍受，卡爾默默的磨砂着格洛克，思緒有些沉重。
這麼快，面臨這種情況，卡爾沒有任何的預料。
但人生嘛，總是如此，不管是驚喜還是驚訝，都來的那麼突然。
此次到底有多危險，卡爾也不知道，但卡爾可以肯定的是，原劇肖恩能從屍羣中逃出來完全就是劇情需要。
而現在可不是在拍戲了，不是編劇說誰活誰就活，誰死誰就死。
像劇中，主角團就從行屍羣中穿過，只是推開行屍，然後居然屁事沒有的出來了。
現在可能有這種情況嗎？
卡爾知道完全不可能。
那些行屍雖然傻，但也不是木頭，你伸手，那跟喂行屍沒區別。
“磁～”
柴油打火機的聲音，這是肖恩的第四根菸了。
從出發，每根菸結束，肖恩又會立刻點上。
“肖恩，過量的尼古丁攝入會影響你的狀態。”
“但它可以讓我冷靜。”
“那正是影響你的表現。”
猶豫了一下，肖恩把煙丟出了車窗。
然後卡爾伸出了手，“給我來一根？”
“什麼？謝特！”肖恩一臉懵逼，“那你還讓我扔掉？”
“我可沒說讓你扔掉，給我來一根。”
“它確實能讓人冷靜。”
“那也不行。”
“好吧。”卡爾沒再堅持。
“子彈上好了嗎？”肖恩問道。
“上好了。”
卡爾帶了十多個彈夾，其中大半都是格洛克的，加起來有幾百發子彈。
末世之鷹加上槍內的也才三個彈夾，卡爾已經試過使用末世之鷹了。
感覺不錯，後坐力不算誇張，但也比格洛克強一點。
但末世之鷹的彈夾容量只有八發，加上槍膛那顆也才九發，三個彈夾一共二十五發子彈。
再加上卡爾現在還沒到能雙手分別用兩隻手槍的地步，末世之鷹只是一個預備手段。
“幫我再裝幾個五毫米子彈的彈夾，再拿一個強光手電。”
“好的。”卡爾從副駕駛鑽到後面的車廂內。
裝甲車上的武器彈藥放在農場了一部分，但也還有小半。
“卡爾，你看到了什麼？”
肖恩單手握着方向盤，直視着前方。
強力的遠光燈照的很遠，但入目所及過半皆是繽紛起舞的落葉。
卡爾沉默了一會。
“看到了你去學校拿手術器材。”
“我一個人嗎？結果怎麼樣？
……
難道是我死了？所以你才非要來？”
肖恩突然一腳踩下剎車，卡爾連忙抓住扶手，纔沒讓慣性掀翻出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肖恩緊緊的抓住方向盤，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說自己一個人去？
還是說放棄格倫？
不是做不到，是都說不出口。
“不，你活下來了。”
卡爾裝好彈夾，回到副駕上坐下。
“卡爾？真的嗎？”
“沒錯，我可以保證，我沒有騙你。”
“那你看到的是我們一起去的嗎？還是我一個人？”
肖恩緊緊握着方向盤的手終於鬆開了一點。
卡爾沉默了，不知如何開口。
“肖恩，我們該繼續走了，格倫等不了太久。”
肖恩剛想重新發動，但動作突然又硬生生止住了。
“你有什麼瞞着我的？”肖恩扭頭看着卡爾，“告訴我，不然即使格倫等不了，我也不會再走。”
卡爾覺得自己應該隨口編一個謊話，
說本就是自己和肖恩去的，然後有驚無險的拿到所需的器材，手牽手高高興興的一起回家。
這是個很明智的選擇，很好的選擇，起碼可以暫時穩住肖恩。
但卡爾沒有。
“你不是和我去的，但也是兩個人，而只有你活了下來。”
“謝特！那你爲什麼要來！你在幹什麼卡爾，我必須先送你回去。”
肖恩重新啓動裝甲車，但卻在倒車。
“不，肖恩，我們不能回去，我看到的不一定會發生，而且已經換了人，不一定會按原軌跡發展。”
“那也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絕對不行！”
肖恩的話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卡爾開口了沉默許久，昏暗的車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見聲音異常平靜。
“另一個人不是死去屍羣，也不是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