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兩樣東西我根本就沒碰過,與我無關。”
她聲音透着不悅。
“王爺,您找錯人了。”
瀟靖北心裏很明白此事確實與她無關,但眼下是怎麼讓她脫罪。
如今她空口無憑,沒人會信她。
他坐直着身軀,犀利的目光落到從容優雅的江蔚晚身上,冷颼颼地說道:“你說不是,本王就會信?”
江蔚晚氣得緊握這雙手,心口堵得慌。
這個渣男人。
真是過分了。
她不滿地反駁蕭靖北。
“我說得很明白,夜明珠,公文我沒碰過。”
蕭靖北沉聲反詰她。
“那就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證據!
江蔚晚還真是有證據的,可她心裏非常不爽,明明與她沒關係,偏偏要讓她自證清白。
她真是比竇娥還冤。
她瞥了一眼暗自欣喜的李嫣兒。
煌煌燭火下她柔柔地站着,淚光點點的模樣,楚楚動人。
這個女人想害她。
可惜手段還是嫩了一點。
江蔚晚努力剋制自己的怒火,有些失望地開口。
“想要證據還不簡單嗎?”
她大袖一揮,一字一字地頓道:“王爺身邊不是有一條獵犬,把它牽來不就行了。”
蕭靖北眸光一暗,冷森森地瞪着她。
“你還知曉本王身邊的獵犬?”
江蔚晚檀脣微勾,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當然是皮皮告訴我的。”
“皮皮?”蕭靖北眉峯微皺,俊臉之中滿是困惑之色,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就是那條她養的小狗。
他冷哼一聲,嘲諷她。
“原來你還聽得懂畜生的話。”
江蔚晚不接他的話,而是徐徐說道:“王爺身邊的獵犬鼻子可是這個世間上最厲害的狗,讓它聞聞,不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碰過您的東西。”
蕭靖北眸光一暗,給張寒一個眼色。
張寒立即躬身退下去將獵犬牽來。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一隻遍體黑黝黝的獵犬被牽來,它張大着嘴,露出鋒利的牙齒。
看到它張着血盆大嘴。
江蔚晚心口微顫,背脊冷汗直冒,她不由想到那日被黑衣人擄走後遇見的狼狗。
不知怎麼地她有那麼一瞬間無法呼吸了。
爲什麼面前的獵犬與那日撲殺她的狼狗那麼像。
難道蕭靖北是那日擄走她的人?
她瞬間驚得心口抽痛着,一時她不敢往下想,一雙美目冷冷看向蕭靖北,想將面前的男人看透看個明白。
輝煌的燭影下他雲淡風輕地看着那條跑向他的獵犬。
“汪汪!”獵犬在他腳邊蹭了蹭,溫順地舔着他的手指。
他面無表情地撫摸着它毛茸茸的頭。
這個舉動令江蔚晚心驚不已。
她腦海裏不斷掠過那日黑衣人的行爲舉止,也是這樣的摸着那條狼狗。
雖然此刻她眼前的是獵狗。
可它們長得那麼像,保不齊這蕭靖北還養了一條狼狗,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想到這些,窒息感讓她頭昏沉沉的,身形有些搖晃,這個渣男想殺她嗎?
千頭萬緒涌入將蔚晚的腦海間,她正難受着,便見蕭靖北俊眸淺淺一眯,冰冰冷冷地直視着她。
“黑耳已經來了。”
黑耳。
原來它叫黑耳。
江蔚晚雙手狠狠攥緊成拳頭,強自鎮定下來,清清冷冷地開口。
“很簡單,讓黑耳聞聞夜明珠,文書的氣息,然後讓它找屋內誰碰過這兩樣東西,我們便能知道真相了。”
“誰碰過這夜明珠,文書都會在兩樣東西上面留下她的氣息,黑耳做這件事情應該輕而易舉吧。”
蕭靖北面無表情地聽着,一雙俊眸微微轉動間已經給了張寒暗示。
張寒將夜明珠,文書端到黑耳面前,分別拿給它聞聞。
“黑耳嗅嗅。”
黑耳嗷嗚地叫了兩聲,乖順地過去嗅了嗅,露出尖銳的牙齒。
黑耳先聞了文書,接着便開始尋找誰碰過文書。
“汪汪。”黑耳叫着撲向了李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