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個個氣血方剛,就等着奮勇殺敵,拿獎勵!
然而還沒開始,探子匆匆小跑過來。
“王妃娘娘,對方已經到了,但是並沒要攻打的意思,他們降了。”
“什麼?”楊丹青不可置信地皺眉。
“怎麼可能就降了,這不會是他們的計謀吧!”
“王妃娘娘,很可能是佯降,我們不能輕易相信他們。”
這種情況在場的人都是第一次遇見。
還沒正面交鋒,對方就已經投降了。
真是史無前例的事情,這太詭異,換做是誰都無法相信。
深深嘆了一口氣,江蔚晚微微凝眉,對着將士們說道。
“對方既然降了,我想大家和我一樣震驚,那我先去看看情況。”
“娘娘,這種事情由我去做就好了,您還是到軍帳之中休息。”楊丹青擔憂地說道。
“不行,現在這個大軍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裏,如果我判斷錯誤,那會讓大軍陷入困境之地。”
她一字一字地頓道。
“我不能讓將士們陷入危險境地裏,所以我一定要親自去見見他們。”
“娘娘。”
“不許跟來。”她翻身跨上馬,威嚴地警告衆人。
“我去去就來。”
衆人看到她駕馬而去,都非常感動。
王妃娘娘是軍中的將領,爲了確保他們的安全,竟是以身犯險。
這樣的將領他們還是頭一次遇見。
他們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打贏這場仗,給王妃娘娘爭光。
駕馬狂奔,江蔚晚很快來到賊匪紮營的地方。
白雪皚皚之中,江蔚晚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匆匆忙忙走進來。
“微臣給王妃娘娘請安。”
坐在駒馬之上的江蔚晚眼眸落到王子恆身上。
“免禮吧!”
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她很好奇,一臉震驚地看着滿臉風霜的王子恆。
他失笑着搖頭。
“娘娘,說來話長!”
目光掠過他,江蔚晚放眼凝望着他身後個個衣衫破爛,透着癟氣和殺意的一羣人。
認真算算他們也才分開半個月,怎麼父親就成了劫匪頭頭。
她萬分不解,深深地皺着眉頭。
兩人尋了一個地方聊最近發生的事情。
春雪慢慢融化,寒意侵襲,無比凍人。
因爲他怕自己擔憂,不一定會對自己說實話。
但是看他的神色,她就可以知道他的近況。
顯然不算太好。
短短半個月間,他老了許多,兩鬢斑白,雙眸也染上了一層倦意,整個人憔悴,又無精打采。
側眸看向他,她忍不住問道:“爹爹,可是知道什麼事?”
面前的中年男人深深閉了閉眼,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似乎在做什麼艱難地決定。
“爹爹,有什麼難處?”
他猛地睜開雙眸,無比認真地看着她。
“羽涵,爲父已經找到你孃親的下落,不過眼下需要你幫爲父一把。”
“嗯?”江蔚晚不解地皺眉。
“你孃親被人帶往了北漢的墨城,爲父試過很多辦法進城,都沒找到他們的落腳地。”
“爲父沒找到你孃親,爲父寢食難安,茶不思飯不想,雖然王家富甲天下,但是你孃親這件事情不是用錢可以解決的。”
“爲父只能求救與你,爲父記得你手中有一種藥,可以讓人神智不清,說出實話。”
“這天寒地凍的地方,找不齊藥。”
“爲父想從你這裏所求一味藥劑。”一輩子不願求人的王子恆,此刻開口問江蔚晚,真是讓他覺得比死還難受。
王氏之人從來不會求人。
可到了這種酷寒之地,即便有錢也買不到藥材。
“爲父想給對方服下藥,讓他們說出你孃親的下落。”他鄭重而有認真地說道。
“只有這種辦法了,那些人都是死士,即便爲父抓住他們,他們也不會告訴爲父。”
“爲父貿然出手,恐怕會打草驚蛇。”
他的意思她都懂。
看着他努力解釋的模樣,江蔚晚有些心疼,鼻尖一酸,嚥下心酸淚水。
“爹,你說得我都懂,我可以理解您,我也非常欣慰孃親能找到您這麼好的丈夫。”
說實話她真替自己的孃親高興。
父親爲了孃親終身不娶,爲了找孃親十幾年來不曾回過家,只要有孃親的消息,即便是假的,他也要去看看。
爲了孃親,他完全可以做到上刀山下火海了。
在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時代,父親真是奇特的存在。
她真心替孃親感到滿足和幸福。
一個女人一輩子不就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