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齊自己的暗衛,出動去尋她們幾人。
發現蕭靖北頻繁出宮,趙蜜兒心下了然,她感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那個女人肯定與江蔚晚有關係。
極度有可能是江蔚晚。
想到這些她心慌意亂,跑去見太皇太后。
領着自己奴婢們往章華宮去。
年邁的太皇太后腿腳不便,很少出宮,就在自己宮中坐坐,走動走動。
自從江蔚晚沒了音訊,她不關心朝堂的事。
更不關心後宮之事,她只想安心養老。
當然她內心還是希望早點抱重孫。
滿頭白髮的太皇太后坐在花圃之中,佝僂着身軀捶着自己的小腿。
日光照在她身上,銀髮閃閃,眉目蘊含着溫和的光澤。
“皇祖母。”趙蜜兒淺步到了她跟前,蹲下身給她捶小腿。
“怎麼也不找個太醫來看看。”
“不了。”太皇太后眯着眼,搖頭道:“哀家這病宮中的太醫們治不了。”
“哎!”
她不禁想到江蔚晚。
那個丫頭醫術精湛高明。
可惜福薄,竟是……
每每想到江蔚晚,太皇太后就頭痛腦裂的,她按了按額頭。
“皇后哪!哀家聽說祭祖的事宜交給你全權處理了?”
“嗯。”皇后一面討好地給太皇太后按退,一面含笑說道。
“陛下太忙了,沒時間管這些繁瑣的事。”
“哦?”太皇太后雙眸淺淺一眯,一臉困惑地追問她。
“靖北近些日子都忙些什麼?”
“微臣也不知。”趙蜜兒眉頭微蹙,微微搖頭。
“陛下的事情,微臣幾乎不過問。”
從她失落的神色裏,太皇太后猜到了大概,深深嘆了一口。
“唉。”
“靖北,他沒什麼缺點,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深情了。”
她握住趙蜜兒的芊芊玉手,感喟起來。
“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沒有完美的夫妻關係,有得就有失。”
聽了太皇太后的話,趙蜜兒心裏酸酸的,無比難受。
顯然太皇太后也知道自己是攏不住蕭靖北的心。
成親五年了,她還是不曾走他的心裏,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悲哀的事。
即便心裏苦,難受的要死了,但是她不能有任何怨言,路是自己選的。
即使是萬丈深淵,她也要心甘情願地往裏跳。
斂去紛雜的情緒,趙蜜兒莞爾一笑。
“皇祖母,您說的,微臣都明白。”
“只不過微臣擔心陛下他……”
太皇太后深諳宮中女人的路數,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心知肚明,冷幽幽地問道:“靖北,他最近又在折騰什麼?”
“微臣也不知,只是聽宮人說,陛下他近日頻繁出宮,連祭祀的一些事情也不管了。”
她眉頭皺得越甚了。
“陛下這些年勵精圖治,坤國的也日益強大,微臣就怕陛下……”
“嗯。”太皇太后微微頷首。
她緩慢站起身來,朝着趙蜜兒擺手。
“行了,哀家知道。”
她雙眸微轉,滿臉倦意。
“哀家乏了。”
“微臣告退。”趙蜜兒曲腿,躬身告退。
她帶着自己的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太皇太后目送她離開。
汪嬤嬤從正殿內端着藥出來。
老遠的距離太皇太后就聞到一股苦澀的藥味,口裏一陣噁心,她差點嘔吐出來。
“太皇太后。”汪嬤嬤把遞給身後的宮人,匆匆過去攙扶她。
“您沒事吧!”
“哎,老了老了!”白髮蒼蒼的太皇太后失笑道。
“五年了,這腿還沒見好,估計是要廢了。”
“您還是把藥喝了。”汪嬤嬤用力攙扶她。
“不喝了,太苦了。”太皇太后像個孩子一樣的搖頭,抗拒吃藥。
一時她不禁感嘆起來。
“當初江蔚晚給的那些藥,一點也不苦,而且效果還好。”
提到江蔚晚,汪嬤嬤眼眶微紅,有些難過地說道:“這先皇后確實人品好,醫術好,樣樣都好,就是性格有點古怪了點。”
“哎。”太皇太后嘆息道。
“其實也不古怪,怪就怪她嫁在帝王家。”
“這天底下的女人誰願意其他女人分享丈夫,可靖北是王爺,要給皇家留血脈。”
“哎,不說這些,現在她也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
她感嘆起來。
“趙蜜兒也樣樣都好,就是得不到靖北的歡心。”
“那您準備幫皇后娘娘一把?”汪嬤嬤皺眉問道。
“不幫不幫。”太皇太后淡笑道:“她身爲女人,沒手段得到男人,哀家幫着有什麼用。”
“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說着她雙眸黯淡下來。
“你派人去查查靖北最近的行蹤,看看他最近忙什麼去了。”
“剛纔皇后那模樣,哀家這心裏突突的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
“老奴明白。”汪嬤嬤垂眉,重重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