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爲了張瑤瑤那種人來報復蕭家？
如果是王氏在後面操控，還真是有些棘手。
“昨夜你到墓地的時候是什麼情況？”他忽然想到關鍵問題。
“微臣昨夜與趙大人一起趕到墓地，那個時候王子恆已經進入墓地，也不知道喂孩子吃了什麼。”
想到昨夜的畫面，馬寧遠心有餘悸。
“然後那孩子就不停的嘔血。”
“微臣帶人把他綁了，他也不反抗。”
“等您到的時候，他好像與王曦姑娘認識，微臣也弄不明白。”
越說越離譜了，蕭靖北寒眸狠狠一眯，冷聲問道：“那他交代了什麼沒有？”
“沒有。”
“他什麼都沒說。”馬寧遠也覺得非常困惑，眉頭皺了起來。
“想來這一切好詭異，根本不像尋常的案件。”
他細細分析起來。
“首先孩子肯定是自己獨自一個順着京河出宮的，那出了宮是誰救了他？”
“他一個四歲大的孩子不可能進趙家墓地。”
“出城都有記錄，微臣查過趙大人最近並沒有出城的記錄。”
“倒是這個王子恆進出京城都記錄的明明白白。”
“微臣越查越覺得蹊蹺和離譜。”
“一個孩子他是怎麼進入墓地。如果不是他自己單獨進去的，那又是誰藏的？”
“趙家還有其他人出路京城嗎？”蕭靖北眉宇也是皺起來，一臉迷惑地追問道。
“而趙大人的說辭，微臣想陛下您可能一刻也不想聽。”馬寧遠提醒他。
“他什麼說辭？”蕭靖北冷哼出聲。
“他得說辭一個字也信不得。”
“算了，等晚……”
到嘴邊的話，蕭靖北改了。
“你先查明白。”
“是。”馬寧遠覺得今日的陛下怪怪的。
他只好躬身道。
“等下了早朝，微臣繼續審問王子恆，看看能不能有其他漏洞。”
君臣交涉完，分別去養心殿上早朝。
大臣已經到了。
見到身穿龍袍的蕭靖北闊步而來，兩側的文武大臣齊齊跪下。
越過重重丹墀，蕭靖北在金閃閃的龍椅上坐下。
俊美的男人威嚴地巡視了百官一眼。
“衆愛卿平身。”
“謝吾皇。”
文武百官站起身來。
有太監尖細着嗓子唱喏道：“有本奏，無本退朝。”
“微臣有本奏。”趙瑞根排衆而出。
他拖着廣大的袖袍站到正殿中央，曲腿跪下。
“陛下，臣有本奏。”他聲音洪亮，震耳欲聾。
看着眼前的老匹夫，蕭靖北晦暗莫測，冷幽幽地盯着他。
“說！”他鏗鏘有力地吐出一個字來。
“陛下，幾千年來傳承下來的規矩，死者爲大，明明就是他們把小孩藏到微臣祖墳，您卻讓人掘了微臣祖墳。”
“陛下，微臣不服，固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微臣也要微這次的事情討回公道。”
“公道？”蕭靖北冷笑出聲。
“什麼是公道？”
“王一赫到底是誰藏到墓地的，沒人知道真相，空口無憑，朕憑什麼信你？”蕭靖北冷着臉，一字一字地頓道。
“正好諸位愛卿都在，朕也想聽聽愛卿們的說法。”
“王一赫在宮中丟失，好端端的怎麼就到了趙家祖墓呢？”
“趙愛卿現在一口咬定是王氏的人捋走了孩子。”
“王氏……”
百官都懵了，有些不明所以，蕭靖北口中的王氏是琅琊王氏？
一羣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不！”趙瑞根重重磕頭，厲聲道：“不是王氏捋走孩子。”
“而是他們是一夥的，王曦和王氏惡意栽贓微臣。”
“好一個惡意栽贓。”蕭靖北憤然而起，廣袖飄飄。
“你這是賊喊捉賊！”
“微臣不敢。”他猛地磕頭，喊冤。
“陛下，您方纔也說空口無憑，凡是要講證據，陛下若是認爲微臣捋走的孩子，那您拿出鐵證來。”
“是非曲直。”蕭靖北墨眸狠狠一眯，冷笑道。
“朕一定會查個清楚。”
“如果今日爲了這件事情來喋喋不休，朕不想聽。”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