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開了一扇小窗,其餘門窗緊閉着,廳堂布置的很詭異。
隔着小窗,江蔚晚瞥見三個孩子的狀況。
哥哥兩人還好,顯得很平靜。
身爲女孩的王樂樂卻哭慘了,成串成串的淚珠滾落。
見到江蔚晚,王樂樂哭得更傷心了。
“嗚嗚嗚……”
看到流淚不止的女兒,江蔚晚心痛如絞,怒火中燒。
她正欲衝進去,卻發現腳下纏着根根白線。
顯然是陷阱。
難怪只開小窗了,原來他在裏面佈滿了陷阱。
她氣惱地站住了腳步,朝着四周大喊。
“軒轅博,既然來了,就出來見我,沒別必要給我玩小把戲。”
“你知道,我最痛恨別人給我玩躲貓貓。”
“阿貓阿狗才躲起來。”
“哈哈哈!”陰森的笑聲從頭頂響起。
驀地擡眸,眼簾闖入熟悉的身影。
身形魁梧的軒轅博穿着玄色長袍,傲然地站在屋檐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說最討厭躲貓貓,你不也一樣給我躲了五年。”
他雙目赤紅,脣角翕動着。
“當年北境一別,我就猜到你根本沒死。”
“我有沒有死和你有什麼關係。”江蔚晚狠狠捏住雙手,氣憤地瞪着他。
“你這個僞君子,虛僞的騙子,從我這裏學走了那麼多醫術,還不甘心嗎?”
“你還想做什麼?”
“你最好放了我的孩子,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你想把我大卸八塊嗎?”軒轅博遠山般的眉宇微挑,輕蔑一笑。
“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想到幾個孩子還在他手中,江蔚晚壓下心頭的怒火,淡淡說道。
“放了我的孩子,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呵!”軒轅博失笑起來。
“江蔚晚,五年了,你還是沒變,總以爲自己什麼都可以。”
“在我的眼裏,你已經沒了價值。那三個孩子纔有價值,他們可是坤國的未來,是蕭氏的血脈。”
“讓蕭靖北來跟我談。”
可惡!
她氣得發抖,瞪着清輝下的清俊男人。
“你們之間沒什麼可談,有什麼衝我來。”
“江蔚晚你有什麼資本和我談。”軒轅博冷笑。
“當年如果不是你炸死,我的弟弟也不會死,都是因爲你。”
她有些錯愕,完全無法理解軒轅博。
“你弟弟的死與我有什麼關係。”
“明明就是你們奸惡,卑鄙無恥,當初你們把我一個孕婦掛在懸崖上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自己可惡呢?”
“現在你還臉來責怪我,真是非常可笑。”
到了這種地步,她覺得沒必要與他講下去了。
騰空一躍,江蔚晚上了屋檐,準備與他交手。
“江蔚晚,別過來。”
他威脅她。
“你若是過來,你的孩子就活不了了。”
她仔細一看,才發現他手中拿着火摺子。
“你想做什麼?”
她震怒地問他。
“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想要回我朝的土地,我的百姓。”他陰沉地說道。
“讓蕭靖北來談。”
她真的沒想到一個人能變得如此面目全非。
也許他根本就沒有變。
當初他接近自己的時候,本身就戴着面具,虛假到讓人看不透。
現在的模樣纔是他的本性。
“江蔚晚,只要他還了我土地,我就放了他們三個小孩。”
“孩子是無辜,你爲什麼要爲難幾個孩子?”江蔚晚痛心疾首,厲聲譴責他。
“你對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動手,你這一輩能安心嗎?”
“安心?”軒轅博苦笑起來。
“我早就沒什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