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的人也絡繹不絕。
北境近些年日益發達,興亡起來。
江蔚晚沒心情看路上的風景,策馬迅速趕路。
雖然宮中京城有太皇太后坐鎮,暫時王一赫沒什麼危險。
但她心裏總是忐忑不安,惦記着王一赫。
畢竟王一赫,還是個孩子,很多時候無法獨當一面。
太皇太后又年邁,其實很多事情還是顧不上。
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的趕路。
原本需要半個月到的北境,江蔚晚一衆人用了十天就到了。
北境的春天有些冷。
春雪飄飄。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下來。
整個北境銀裝素裹,天寒地凍的。
她與血鳳一衆人打扮成商人,沿路並沒察覺出她的身份。
王家的商標是天下人都認得的。
一路打着王家商行的名號,她們很快進入了北境的寧城。
寧城也有王家的產業。
在王家的客棧住下,江蔚晚與血鳳商量了下,決定連夜去尋蕭靖北。
根本暗樁的線報。
蕭靖北就住在寧城的附近。
因爲有清風閣的情報,她們很快鎖定了目標。
寧城首富肖家。
據聞這肖家是近些年纔起來的。
五六年來家主肖南從一個無名小卒,成爲寧城的財主。
他什麼買賣都做,而且心狠手辣,行事詭譎。
肖家涉及賭行,青樓,絲綢,草藥等等。
可以說寧城所有生意,他都有涉及。
現在蕭靖北就居住在肖家。
這個肖南,江蔚晚從來沒印象。
自從北漢滅亡,蕭靖北收復了北漢。
北漢這一片區域就叫北境了。
而寧城也是北境裏最大的城池。
能成爲寧城首富的人不簡單。
她決定今夜就去會會這個肖南。
也許那晚的爆炸肖南也出現過。
不然他怎麼把蕭靖北擄到寧城。
而且以蕭靖北的脾性,他絕對不會受人要挾。
他寧死不屈的人,怎麼會乖乖受肖南擺佈。
直接告訴江蔚晚,這個肖南不簡單。
要找到蕭靖北,她必須見這個肖南。
在心裏制定了計劃,江蔚晚當夜行動起來。
三更天的時候,江蔚晚藉着空間的移動功能去向了肖府。
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她獨自一個人去。
肖府佔地面積廣。
而且是臨山而建。
翹角飛檐,雕樑畫棟蜿蜒而上,悉數落在山石上。
燈火輝煌的肖府在漆黑的夜空下無比耀眼。
這樣的建築讓江蔚晚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
她好像什麼地方見過。
只是她一時想不起來了。
想進入肖府很難。
肖府就好像是一座孤堡,聳立在山巒上,三面環水。
一座巨大的吊橋矗立在河邊。
沒有別的路可走。
要進入肖府,必須從橋過去。
顯然這肖南怕人夜襲他,把橋吊起來了。
而且門口還有護衛把守着。
一般人真還過不去。
但是她能過去。
借用空間的移動功能,她悄悄地拿出繩索,順着細繩爬過去。
過程的艱辛不必提。
爲了早日見到蕭靖北,江蔚晚算是豁出去了。
等到肖府門口,她順着門口的桂花樹爬進了肖府。
燭火瑩亮的肖府格外安靜。
進了肖府,江蔚晚像無頭蒼蠅尋找着。
幸好她有空間做掩護,不然她就暴露行蹤了。
很快她來到後宅。
煌煌燈火中,梅花花瓣落英紛飛的雪地中站着一抹熟悉身影。
星辰般璀璨的光影籠罩他周身,襯得他挺拔如松的身影越發筆直,完美。
他整個人就好像是星辰大海,無比耀眼,令人移不開目光。
她的心一陣悸動。
面前的人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丈夫嗎?
她激動地落淚。
原來他真的沒死。
他真的還活着。
晶瑩剔透的淚珠順着眼角緩緩滑落。
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她跨出腳下的步子,興奮地衝過去。
“靖北!”
然而她還沒到他面前,屋內緩緩走出一個女人,她挺着大肚子,手中拿着披風。
“相公。”
男人轉過身,朝女人淺淺一笑,溫潤道:“外面天寒,快進屋。”
他那麼的小心翼翼,那麼的溫柔擔憂。
女人嬌媚一笑。
“相公,妾身沒事。”
他溫和一笑。
“走吧,你早些歇下吧。”
“嗯。”
女人小鳥依人地攙扶住蕭靖北的手臂,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