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的大掌仿若有千斤重,一掌下來必定能要了她的性命。
她驚恐地後退。
“江蔚晚,我等今天等了五年了。”他低吼出聲。
看着他忽大忽小的掌心,江蔚晚忽然明白過來。
這是墨家機關。
不是他的手掌在變大變小,而是他手中握着一個如同錘子一樣的機關。
他一下收縮,一下打開,燈光昏暗,他這樣一開一關的,就造成了視角上看過去忽大忽小的。
想明白這一點,江蔚晚立即想到了制服他的辦法。
從空間裏抽出鞭子,甩了過去。
長長的鞭子死死纏住他的手臂,她緊緊拉住他,不讓他動彈。
他邪惡一笑,另一隻手拿出鋒利的匕首,狠狠割破他的鞭子。
“江蔚晚,你可知道這五年來,我是怎麼過的。”他低吼出聲。
“我們北漢滅亡的那一刻,我就暗暗發誓,有朝一日我要找你們夫妻報仇,一雪國恥。”
“好。”江蔚晚再次揮出鞭子,狠狠纏住他的手臂。
只要他的手臂無法動彈,他就沒法用機關了。
“江蔚晚,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我了,能任由你們欺負。”肖南狠狠揪住她的鞭子,與她拉扯起來。
“肖南,有什麼事衝我來。”蕭靖北飛到江蔚晚面前,迅速從她手中接過鞭子。
他用高大的身軀將她擋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她受一點傷。
“靖北,他身上有機關。”江蔚晚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你帶孩子先走。”蕭靖北壓低聲音囑咐她。
走。
她們現在往哪裏走呢!
河對岸還有他們的殘兵弱將,雖然他們無法對她造成危險。
但要帶着上千人平安離開北境,很難。
她朝他搖頭。
“不,要走一起走。”
“今夜你們誰都走不了。”肖南那大掌再次朝她們揮來。
眼看着那鐵拳一般的大掌就要落到蕭靖北臉上了。
俊美的男人眼疾手快,皓腕擋住他的大拳。
“肖南,當初滅你們北漢的是我,不是江蔚晚,有什麼恩怨我們來算清楚,沒必要爲難一個女人。”
“不。”肖南猶如鬼魅一樣,猙獰一笑。
“如果沒有她在從中作梗,你也滅不了我們北漢。”
他發狂成魔了,用力掙開鞭子,整個人好像有神力一樣,盔甲也被他震飛了,他露出厚實的肌肉。
一時他猶如魁梧的巨人,青面獠牙,無比的恐怖。
狂風大作,吹得人頭昏眼花的。
“靖北小心。”江蔚晚大聲提醒他。
男人緊緊地護着她,生怕她出一點危險。
“你別亂動。”他緊張地看了她一眼。
“嗯。”她窩在他身後,他一手護着她,一手與肖南過招。
雖然很驚險,可是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呀!
她躲在他身後,暗暗觀察肖南的一舉一動。
肖南跟開了外掛一樣的,瞬間變得強大而又威猛,讓人招架不住。
昏暗的光線裏,他邪惡的雙眸透着異樣的紅光。
江蔚晚忽然明白了什麼,她在蕭靖北耳邊小聲道:“他好像服用了某種藥物。”
“你快看他的眼睛透着奇怪的紅光。”
“你是說他現在的強大都是因爲藥物?”蕭靖北低聲問她。
“嗯。”
“他吃了藥,我們目前根本不可能是他對手。”她擔憂地皺眉。
“那我們要怎麼對付他?”
兩人用耳語悄悄討論着,然而還沒說幾句話,對方已經衝了過來。
他壯如牛,力大無窮。
一隻鐵掌般的大拳打了過來。
蕭靖北不禁連連後退,江蔚晚也跟着後退。
退到廢墟之中,地面上灰燼飛了起來,瀰漫在空氣裏。
濃重的灰燼嗆人。
眼看着肖南那鐵拳再次揮來,江蔚晚從地面上抓起一把菸灰,對着他的臉灑去。
黑色灰燼很快遮住了肖南的眼眸,他難受地捂住臉。
“江蔚晚,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逃走嗎?”
“哼。”
他冷哼出聲,輕蔑一笑。
“今夜就是你們夫妻的死期。”
他張狂無比,面容扭在一起,昏暗的燭火下他無比的猙獰恐怖。
即使他看不見了,他依舊可以用耳朵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藥物的作用,他的耳朵也非常靈敏,很快就找到蕭靖北兩人的方位。
男人、大拳捶向蕭靖北。
在似巨人一樣的男人面前,蕭靖北顯得有些單薄,他騰空飛了起來,踩着肖南的身軀,到了他的頭頂。
他坐在到男人頭上,朝男人刺入一枚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