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下雨的緣故,江蔚晚的人一直沒出來看一下,似乎忘記肖南幾人的存在。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越發放肆了。
天色漸漸黑了,江蔚晚還是沒動靜。
他們商量好對策,軒轅博就離開了。
他很確信這一次可以把江蔚晚抓住,因爲王家的老太太已經發出了警告,讓外人不要參與她與江蔚晚之間的鬥爭。
很明顯王老太太這是要與江蔚晚決裂。
王老太太很有手段。
這個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江蔚晚惹了她,沒好果子喫。
沒了王家厚實財產的支持,江蔚晚支持不了多久。
坤國前朝是小皇帝在坐鎮,一個孩子懂什麼呢!
他即便想救自己的孃親,也有心無力。
還有太皇太后她只想保住坤國的江山,至於江蔚晚的死活她根本不會管。
所以他們圍攻江蔚晚。
而且他們在地域佔優勢,江蔚晚就如甕中之鱉,逃不了。
而且沒有援兵,她即便有翻天的本領,也沒法自救了。
趁夜色黑,軒轅博帶着人馬先到之前去埋伏。
雨淅淅瀝瀝地下着,江蔚晚與蕭靖北在破敗的廟裏烤火。
兩個孩子圍在他們身邊,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孃親。
“孃親,我們今晚不走嗎?”
“不走,我們要等好幾天在走。”江蔚晚淺笑道。
“爲什麼呢?”王一彥不解地眨眼睛。
她含笑起身。
“你看外面黑沉沉的天,這一場雨估計要下很久,起碼要下個七八天吧,我們就耐心的等待吧。”
“外面細雨綿綿,路途遙遠,我們要回京城,需要很多體力。”
“原來如此。”王一彥笑着頷首。
這邊軒轅博準備就緒,就等着捉住江蔚晚。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江蔚晚一行人。
他甚至懷疑肖南背叛了自己。
過三四天,他軍中的人病倒了一大批,全都發燒,咳嗽,畏寒。
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真的很糟心。
可是他又不甘心。
到嘴的肥肉就這樣白白扔掉嗎?
謀劃了這麼久,他是不會放棄的。
他只好讓軍醫給將士們治病。
雖然軍醫百般勸阻他,要退兵,軒轅博還是執着地固持己見。
軍醫只好聽之任之。
軒轅博想回去問問情況,卻又不敢,只能耐心等着。
他真是進退兩難。
不過他依舊很自信,即便是自己的人病倒了,自己也能贏。
因爲他們不僅僅是在人數上也佔優勢,地域也佔了絕佳的優勢。
他暗自盤算着,即便是他們的人都病倒了,贏得機率也有一半。
不管如何,他都要拼一拼。
所以他讓自己的人原地待命。
而肖南這邊,他們也非常納悶。
也不知爲什麼,江蔚晚這段時日一直在破廟,不願動身。
這讓肖南他們琢磨不透江蔚晚的行爲。
等到大雨停了之後,她們纔開始行動。
讓肖南奇怪的事,這次之後江蔚晚都是晚上啓程,白天都在休息。
夜晚行路的時候肖南兩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睏倦不已。
而白天的時候,他們在囚車裏被折磨。
江蔚晚對他們毫不客氣,就好像對待畜口一樣的,把他們放在髒亂臭的泥潭裏。
無數飛蟲咬他們。
他們白天都在捉蟲子,晚上囚車行駛,他們纔有休息的時間。
所以晚間的時候他們都是昏昏欲睡的,根本不知道到了何處,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
等到了要塞地方,肖南才發現,他們好像過了最重要地段。
他也來不及多想,馬上給軒轅博放信號彈。
紅光沖天,啪啪啪地響。
一直守護在山頭的軒轅博,見到煙霧彈,馬上帶着人推石頭下去。
巨大的時候落下,震天動地的。
原來他想堵路,不讓江蔚晚她們逃走。
等他衝下山,卻發現亂石堵了自己的路,而江蔚晚等人不見蹤影。
他忽然意識到不好,指揮者人搬石頭。
巨大的石頭又重又沉,十幾個人才能搬動一塊石頭。
等他們搬開石頭,生病的將士們早已經氣喘吁吁,無力動彈。
軒轅博只好帶一部分人前去追江蔚晚。
一路亂石,走起來無比艱難,而且四周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即便舉着火把,也只是隱約可以看清楚一點路而已。
但他沒有退縮,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追上江蔚晚。
即便行路難,走一步喘一步,他還是要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露出魚肚白,晨光輝灑。
他終於看到前方有一行人,慢悠悠地走着。
“往哪裏跑!”他震怒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