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爭霸啊,思及此,他心中就涌動着躍躍欲試的澎湃衝動。
站上世界權利的巔峯,後宮佳麗三千,應當是所有男人的終極夢想吧。
“主人,小八在噠。”一個萌萌噠的聲音在腦海中迴應道。
聞聲薛源手一頓,每次聽到系統用膩死人的小甜音說話,他心中都忍不住一陣惡寒,作爲上層精英中的一員,實在對這種幼稚園奶音有點接受無能。
罷了,未來有很長一段時需要倚仗它,這點小毛病尚可忍。
薛源十分擅長管理自我情緒,飛快按捺下不適,用親密無間的口吻道:“怎麼樣,查到他的行蹤了嗎?”
他穿過來之後,藉助原主的身份和系統的相幫快速摸清夏朝局勢。
外有強敵環伺,北有叛軍未掃清,內部朝局動盪,新朝本就根基不穩,又碰上災年,江山顛覆在即。
種種跡象表明,他纔是衆望所歸的天命之子。
據他查探到的消息,前朝皇室只有一位不受寵無詔不得進京,鎮守邊疆的皇子僥倖逃亡在外。
起事講究師出有名,那位他必須要攥在手裏才能名正言順。
他的野心很大,也很愛惜羽毛,要做就要做千古明君。
小八:“還沒有哦。”
薛源壓下心中的不悅:“你不是號稱只要支付積分就可以對關鍵人物進行精準定位嗎,爲何我花了足足一萬積分就定位到蘇都尉這條小魚?”
小八聲音有點蔫:“是哦,我也覺得奇怪呢,按理說那位前朝皇子氣運比你低,掃描定位他完全沒問題,可最終定位卻偏移到他的暗線身上,怪得很呢。
不過還好啦,我們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查到一條暗線,籠絡了一位美人兒,爲主人的後宮預定下一員,說不定蘇家女能順藤摸瓜幫主人找出三皇子呢。”
有一種情況小八沒跟薛源講,如果三皇子身邊恰好有一位比他主人氣運更高的人,便能隔絕系統的掃描,導致定位數據出現極大誤差。
小八仔細檢查過,結果是,他家主人的氣運依然是此界最高的人,沒有之一。
所以小八就沒提這事。
薛源略顯鬱結,他消費足足一萬積分居然只定位到蘇都尉這隻外圍的小蝦米,連核心人物都不是。
現在也不是貪圖美色的時候,宏圖霸業大成,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思及此,薛源不再壓抑心中的不虞,隱含敲打意味道:“小八,我不是喜歡坐以待斃的人,我希望你能儘早查明定位系統失靈的原因。”
聽出主人的不滿,小八語氣委屈道:“好的主人,我會盡快查清原由。”
薛源收拾心情,笑語晏晏道:“辛苦你啦。”
主人的體諒,令小八雲開霧散:“主人不客氣啦。”
監聽着這一切的弎九忍不住默默吐槽,瞧瞧人家相處的多融洽,哪像他家那位,除了氣他就是氣他。
哼,這次休怪我不提醒你,等着看你喫悶虧的一天,你才知道我的重要性,弎九有些壞心眼的想道。
翌日凌晨四點,將昨夜燒好的涼白開灌進竹筒裏,隊伍出發。
昨晚那頓喫的飽,今兒又起的早,還不怎麼餓,於是直接省去了朝食,路上要餓了隨便啃兩口乾糧對付一下。
“小姐,他們動身了。”
蘇語容睜眼,望見一團黑的車廂,有些迷糊道:“什麼時辰了?”
“寅時一刻。”
被擾了清夢,蘇語容恨得牙癢癢:“她是故意折騰我的吧。”
出入有馬車代步,自是體會不到正午的陽光有多曬人。
聽見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外面的人呼吸都放輕了,忐忑請示道:“那小姐,我們跟是不跟?”
蘇語容磨牙:“跟!”
車隊快速起動,跟上隊伍。
可惡的女人就給了她前後兩個選擇,傻子都知道寧願綴在後面,也不去當那馬前卒。
而前面的隊伍因着要照顧老人的腳程,還要推板車,速度快不起來。
看着慢騰騰挪動的人潮,殿後的蘇語容火氣很大,恨不得出去狂甩鞭子催他們走快些。
但她不敢。
前面有人開道,隊伍最後面也安排了一隊青壯,一前一後把老幼婦女護在中間,蘇語容撩開綢簾,看着馬車前面那些汗流浹背的粗俗漢子,忍着噁心把人召到近前來說話。
打探許邵元的信息。
只不過被她叫到跟前的人,收銀子收的倒是爽快,卻是沒從他們口中打探到半點有用的信息。
要麼傻不愣登的撓頭像是聽不懂她的話一樣,要麼拘謹的憨笑着東拉西扯。
一個個跟不開竅的呆瓜似的,愚笨之極。
又沒法明着問。
蘇語容氣極落了簾。
那些收了她銀子的後生轉手就把銀子係數交給了里正。
餘宏義越發謹慎,果然應證了那夥人居心不良。
許問楓回頭瞅一眼行進緩慢的隊伍,心裏計算着路程,再忍兩天,老人就有馬車坐了......
大中午的太陽烈的似火燒,烤得人渾身冒油,地面越來越燙,透過草鞋燙進人腳底板。
連青壯年都有些蔫巴了,餘宏義讓前面打頭陣的人多注意周圍,找塊背陰的地方歇腳。
錢多多自告奮勇頂着寬沿草帽小跑向前,終於在前面一里多地找到一塊背陰地兒。
等到了地兒,大夥呼着熱氣一屁股坐下,有的直接躺下了,顧不得地上燙不燙。
許盛平連忙吆喝着讓大家不要躺地上,趕緊把頭天熬好的藿香水喝了。
秋靈拿把蒲扇出來,坐在許問楓身旁扇風。
許問楓稍微得了點涼快,看她紅撲撲汗漬漬的臉,用手擋了下蒲扇:“可以了,歇着去吧。”
秋靈抿嘴笑:“婢子不累。”
“人又不是鐵打的,怎麼會不累。”許問楓笑着遞給她一筒綠豆百合湯。
話落起身,去推車底部翻出綠豆百合湯,發給體質較弱的老人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