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建立隔離帶,燒草開荒,忙至中午才發覺似乎哪裏不對,某個形影不離的人好像一上午都沒出現。
別不是氣病了,臥牀不起?
良心微痛的許問楓招來北笙詢問:“你家公子是否身體抱恙?”
“沒啊。”北笙稍稍愣了愣:“姑娘不知道?”
許問楓茫然:“知道什麼?”
北笙驚訝道:“我家公子一早就和高統領幾人隨探礦隊出發了啊!”
他委實驚着了,昨兒個公子夜裏去找過姑娘他是知道的,姑娘卻一臉毫不知情,那公子昨晚去找姑娘是幹什麼去了?
難道姑娘不同意,公子瞞着姑娘擅作主張?
呦呵,公子膽兒肥了啊!
他們一衆手下是看在眼裏的,公子在姑娘面前那是指東不往西,姑娘哪怕指鹿爲馬,公子都能幫姑娘自圓其說,縱容的沒邊兒了。
這還沒成婚呢,就深度懼內,以後鐵定就是個標準的妻管嚴,一輩子翻身無望那種。
難道公子覺醒了,不甘心被姑娘喫得死死的,準備奮起反抗重振夫綱,給姑娘一點顏色瞧瞧?
可您早晚要回來的啊,等回來不得挨收拾啊!
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公子啊公子你可長點心吧,你哪是姑娘的對手啊,北笙想七想八替自家公子默哀三秒,見勢不妙找個藉口就溜了。
他也怕姑娘啊!
公子對不起了,這事屬下愛莫能助,您自求多福吧!
瞅着一溜煙躥不見的北笙,許問楓困惑了,昨晚的談話不歡而散,他冷着臉一言不發就走了。
屬於是談崩了。
既然談崩了,他不是應當思量該何去何從嗎?這種情況下他還跟隨探礦隊出發,甚至沒通知她一聲,幾個意思?
不等許問楓想明白,就被人喊走了。
爲了掩飾她的神通,多吉天不亮就拉着車去外面轉悠了一圈,再把早就放在車上的土豆番薯拉回來。
幾車土豆番薯,是許問楓連續幾天夜裏在空間加班加點,刨出來的成果。
土豆大夥在路上種過一回,有一點經驗了,番薯又是一種新奇作物,要怎麼種植大夥不甚瞭解,還需她指點。
被人喊去之後,許問楓看見已經有點蔫巴的番薯藤,哪還顧得上去猜祁尋的心思,趕緊叫人卸到陰涼的地方,噴上水。
番薯屬於異花授粉,自花授粉常不結實,有時只見開花不見結果。
所以在生產上通常採用無性生殖,就是利用植物的營養器官,根、莖、葉進行繁殖。
它們具有很強的再生能力,均可用來繁殖。
番薯的屬性,深得許問楓心。
這一季主打四種農作物,土豆、番薯、玉米、大豆。
前三樣高產物可解糧食的燃眉之急,大豆則作用於解決食用油問題。
人長期不攝入鹽和油都是不行的。尤其是在需要高強度勞作的時期,肚子裏沒點油水哪揮得動大錘。
多吉不僅拉回來幾車土豆番薯,還捎帶回來三十幾頭牛。
這幾十頭牛正是許問楓和吳滿貫在離開巖灘村時捕獲的那羣,弄去空間後許問楓時不時就鞭策它們耕地,不聽話就栓起來不給草喫。
野性十足的牛在許問楓大棒加甜棗的馴化下,被折騰的沒了脾氣,性子日漸溫順,跟家養牛差不多了。
沒工夫搗騰更先進的農耕用具,牛就派上大用場了,起碼能縮短一半的勞作期,也能節約不少人工。
在土壤肥沃的平原開荒要比山地便當得多,野草燒一燒,地翻一翻,再把翻出來的草根一撿,直接就能播種。
在兩千餘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傾力以赴的辛勤勞動下,只用時短短十天,便開墾出上千畝良田,並完成了播種。
是不是覺得多出來了幾百人?
那不是耿義的商隊現在沒事幹嗎,許問楓用人用到了極致,統統趕去種田。
耿義不在,他們好像除了聽許問楓的話也沒別的法子。
從黃金屋裏兌換的種子種完,還閒置了二百多畝地,許問楓是一滴餘額也擠不出來了,種植了一些本土的高粱,蔬菜瓜果,才把已開墾的地種滿。
天公作美,播種期間還下了一次雨,澆水都省了。
“姑娘,去赤崮城的人回來了。”這天,許問楓正蹲在窯洞那邊指導燒磚,秋靈興沖沖來報。
確定根據地之後,許問楓就遣人前往赤崮城送信。
別看他們從赤崮城出發用時半個多月才抵達綠洲,其實有大部分時間是在荒漠裏兜來兜去,四處尋覓最佳大本營。
走直線的話,綠洲到赤崮城的實際路程大概只需八天左右,騎馬簡行至多五天,十天剛好走一個來回。
聞言,許問楓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問道:“里正叔回來沒?”
離開赤崮城至今,前前後後快一個月,算算時間,城裏該鋪排的基本已鋪排妥,許問楓另外派了人去接替餘宏義。
後面有太多的事要忙,農田那塊,還得他回來看顧着。
秋靈一邊替她撣灰撫平衣服的褶皺,一邊回話道:“里正叔一起回來了,還帶了幾車木料和十幾車糧食,隨行的還有幾百流民。”
“太好了!”空間裏的庫存即將耗盡,糧食又纔剛種下去,眼見接洽不上,馬上要面臨斷糧,許問楓焦慮啊,發愁啊。
她甚至起過心思,要不要深入蠻夷腹地,去打劫一波。
理由都想好了,蠻夷一到快入冬的時候就竄出來四處劫掠,我何不主動出擊,先去搶了他們順便殺一殺其銳氣,也算是替四周的小國和遊牧民除害不是。
想法很好,可礙於脫不開身,最終沒能付諸於行動,如今班底尚不成氣候,派他們出去搶劫兇悍的蠻夷,無疑是送菜上門。
唉,歪門邪道不走也罷,踏踏實實搞建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