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五點的時候,左子良被凍醒過來,才發現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進入十月下旬以後,山裏的氣溫下降的很快,白天要是有太陽的話還好,穿一件一份也差不多。

    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氣溫那就下降的厲害了,有時候最低溫只有十來度。

    而左子良現在牀上還墊着涼蓆呢,雖然左子良陽氣重頂的住,可是現在天下雨了,就算是左子良也扛不住了。

    左子良從一邊的櫃子裏面翻出來一牀棉被,把自己整個都裹在被子裏面,瞬間就感覺暖和了:“看來白天也得加衣服纔行了!”

    左子良躺在暖和的被子裏面,很快又進入了睡眠的狀態。

    天氣一冷,感覺睡覺都要舒服了很多。

    也許是因爲天氣變冷、也許是昨天晚上續寫《菜園子》費神太厲害的緣故,左子良破天荒的睡到奶奶過來叫喫早飯的時候才醒。

    “子良,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啊?”

    聽到奶奶在樓下喊的聲音,左子良才猛的驚醒過來,對奶奶說道:“奶奶,我沒什麼不舒服的啊,天氣冷了,太好睡一下子就睡過頭了。”

    “起牀不要睡了,我早飯都做好了,想睡等喫完早飯你再睡。”

    奶奶說道:“今天下雨,等吃了飯你想睡多久都可以。”

    平時左子良都是六點多就醒了,然後出去放牛、或者割草餵魚,等到八點多的時候再回家喫早飯。

    今天早上左宗光起來的時候,看到牛還關在牛欄裏面,也沒有叫左子良起來,自己就趕着牛出去了。

    現在黑麥草長起來了,放牛的工作也要輕鬆了很多,不再擔心牛喫不飽。

    每天把牛放出去,也就是讓牛到外面走動一下,讓它活動活動,然後割兩籃子黑麥草回來,牛自然也就喫的飽飽的了。

    等到左宗光放牛回來以後已經是八點多了,才發現今天孫子居然還沒有起牀,還以爲左子良生病了呢。

    看了一下手機上面的天氣預報,今天有小雨,最高氣溫才十八度,最低氣溫只有11度。

    可是在左子良感覺,十八度的氣溫在綿綿細雨之下,要比想象的冷多了。

    把昨天穿的短袖丟到一邊,左子良找了一件長袖衛衣穿了起來,又在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纔開始洗臉刷牙。

    其實也是左子良自己嚇自己,也就從被子裏面鑽出來的時候有點冷而已,等左子良搞完個人衛生,走到爺爺奶奶家準備喫飯的時候,感覺自己就算是穿昨天的短袖應該也頂的住。

    現在這個氣溫還算是蠻高的,山裏氣溫最低的時候,是過年前年後的一兩個月時間,晚上的氣溫經常都在零下兩三度,早上起來路上、田裏、小池塘的水面上,經常可以看到一層薄薄的冰。

    那個時候才叫冷呢,晚上睡覺的時候,真的就跟打仗一樣,除了身子是熱乎的,其他東西都是冷冰冰的,剛剛躺到被子裏面的時候,就像脖子裏面被人丟一根冰棍一樣的感覺。

    左子良現在都都記得,小時候在村裏,每到冬天晚上要睡覺之前,就把被子抱出來蓋在大家烤火的桌子上面,一直把被子烤的感覺有點燙手了,才把被子抱回牀上,以最快的速度頭掉衣服襪子,然後鑽進被子裏面。

    那種上面暖和,下面冷冰冰的感覺,左子良現在都還印象深刻。

    這樣烤被子的習慣,爺爺奶奶一直都保留着,每年左子良他們回家過年的時候,晚上睡覺之前,還是習慣把被子抱出來放在火爐上面烤一會兒。

    喫完早飯,左子良陪着爺爺奶奶拉了一下家常,在爺爺奶奶叮囑聲中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割草餵魚的事情,早上爺爺在放牛的時候已經把今天要餵魚的草割好、並且丟到水庫裏面去了。

    至於賣魚的事情,左子良暫時不打算撈魚出來賣了,要撈魚也要等到過一段時間放新的魚苗進去之前再撈幾次。

    然後再下次撈魚,最快都要等到每年下半年去了。

    過年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魚可以賣,菜園裏面那個小魚塘,爺爺也養了不少的魚在裏面呢。

    魚塘裏面的水也都是山上流下來的活水,魚的味道並不比水庫裏面的差多少,只是比水庫裏面的魚要肥不少。

    最起碼小魚塘裏面的那些魚,就很少有餓着的時候,爺爺經常會去喂東西。

    現在黑麥草長起來了以後,更是每天都要挑一擔黑麥草去餵魚。

    而爲了割黑麥草輕鬆一點,左子良還特意去縣裏的農機市場買了一個背在背上的割草機。

    帶電池充電的那一種,一個割草機花了差不多左子良1000塊錢。

    雖然充電電池有點重,不過也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裏面。

    而且用電池的割草機,要比用微型汽油機的要方便多了,只需要開關一擰,就可以開始工作。

    不像那種用汽油機的,每次割草以前還得用力的拉繩子來啓動汽油機。氣溫高的時候還好說,拉一兩次就可以把機子啓動起來。

    可是要是到了氣溫低的時候,有時候手都拉發麻了,那汽油機還是死命啓動不起來,“嗶、嗶”兩聲然後又熄火了。

    左子良以前就用過那種東西,麻煩的要死。

    用割草機割草的效率比起人工用鐮刀割起來就要快多了,割半畝地的黑麥草,差不多四十分鐘就能割完了。

    割完以後,用一個竹子做的耙子把那些草扒拉到一起,直接往水庫裏面一丟就完事了。

    這個割草機可算是給左子良節省了很多的時間,要不然每天割半畝地的黑麥草,左子良一個人的話一個早上都割不完。

    而一個早上的時間,要是用來碼字的話,左子良都能碼一萬把字了。

    回到房間的左子良,打開電腦看了一下《菜園子》的數據以後,看了看昨天晚上自己續寫的那幾章內容,忽然又開始糾結起來。

    《菜園子》這本書到底不是自己寫的,要左子良完全按照原作者的風格去寫,而且還要做到行文風格統一,不讓主角的鹹魚屬性產生明顯的變化,左子良真的感覺到有點困難。

    雖然左子良有些一部分的細綱,照着細綱寫出來的話,大差不離的還是勉強能夠做到前後風格統一。

    可是這對左子良自己來說,就有點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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