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六逆的手緊緊的握住了繪梨衣的脖子,巨大的手蓋住了一部分的鎖骨。
繪梨衣該說那副樣子,不知六逆要幹什麼。
“你是誰!”
“一開始我問你禮物的時候,你說你不知道是那次禮物。”
“這對其他人來說很正常,但......”
“我就送過你一次禮物!”
繪梨衣似乎有什麼想要說的樣子,但六逆毫不所動,並且加大了力氣,繪梨衣的臉色變得有點鐵青。
“接下來的懷疑就是我本身對這個世界的懷疑。”
“不管如何,要死的我來到這個世界太戲劇性了啊!”
“算了,你還頂着繪梨衣的皮囊,就不折磨你了!”六逆看着眼前這個繪梨衣的臉色,感嘆了一聲,手一用力,咔嚓一聲,繪梨衣的脖子斷了。
“呼!”
“這次還真是危險啊!”
“如果剛纔繪梨衣反抗的話,六逆不管如何也是打不贏的,沒有言靈的混血種與龍的區別和猴子與人的區別一樣。”
六逆想起現在自己的力量,不由的感嘆一聲。
“不過這個喜歡解說的毛病還是沒變啊!”想起剛纔繪梨衣的龍化實力,六逆暗歎一聲僥倖,至於心中那一點疑惑,六逆是不會在意一些小事的。
這時周圍的世界在不斷的崩潰,光芒重新出現,六逆毫不在意直接踏進光芒之中。
無數的光芒在向後奔去,不一會,光芒再次散去。
六逆來到了一間大門處,打開。
“繪梨衣!”
“所以說這就是那個傢伙剩下的殘渣嗎!”
一隻鱗片怪物半跪在地上,手中捧着六逆死後留下的殘骸帶着不屑的意味笑着說道。
“大概是吧!”
阿須矢嚥了口水說道。
就算是阿須矢這樣變態的人在看到那地獄的場景後都會害怕。
火焰出現把一切靠近之物焚燒,風從天空落下切割着人體的骨頭,直接突出的地刺更是讓人死相極慘,從肛,門突入,經過腸子,咽喉,最後帶着血色從嘴巴出來,就算暫時還未死去,被地刺弄到天空之後,那還不如直接死掉好了。
而那被當作擺設的鐮刀被直接插在了地道的入口,周圍的大地就像落入石子後的水塘一樣,一圈圈的裂紋在向外擴張,那處地方直接塌陷了,而地下的人大概是再以出不來了,如果能憑藉地下的工具能挖出一個地道的話。
“大概!”鱗片怪物笑了。
“那個傢伙的氣味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那你問我幹什麼,阿須矢很想說出這句話,但看着眼前擁有着鋒利鱗片,黑色利爪的怪物,實在不敢。
“哦,對了,我還沒有說出我的名字呢!”
“我叫耶夢加得!”
“耶夢加得?”阿須矢疑惑的說道。
“北歐神話中環繞世界的巨大海蛇,也是帶來不幸的三兄妹中的次子.。”這時一旁出現了一個聲音,阿須矢回頭一看,是影夫。
影夫對着阿須矢點點頭。
“呵!”耶夢加得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那不時從地刺上滴落的血珠讓她顯得更加的猙獰。
“幹什麼,當然是來找這傢伙的啊!”耶夢加得斜眼看了一下地上的六逆殘骸說道。
“那現在大家長已死.......”影夫還想說什麼就被耶夢加得打斷了。
“死?”
耶夢加得歪了一下反問道,不過很顯然她不是在詢問影夫,而是自己回答了。
“不過是一具殘骸罷了!”
“給他換個身體就好了。”
說完耶夢加得拍了拍一旁巨獸的屍體。
接下來面對影夫等人的問話,耶夢加得沒有再解釋什麼,如果剛纔的話都算解釋的話。
最終影夫等人沒有在說什麼,而是依照耶夢加得的話辦事,不聽話的,看了一眼,滿地的斷指,斷腿,粘稠血漿後就不在說話了。
看着阿須矢等人的工作,耶夢加得面無表情,只是偶爾看向某處方向時,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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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個!”
六逆摸着手中的腦袋,臉上帶着一點悲傷。
擡手撫摸,擡手撫摸,不斷的重複着這機器的動作。
手中帶起一縷暗紅秀髮,向鼻尖靠攏,輕嗅,絲毫不在意那是頭髮本身的顏色,還是血液的顏色。
眼睛像失距一樣望着前方,沒有其他東西,只是牆而已。
這時周圍的世界又再次的開始了崩潰,白色的光芒再次出現,
除了六逆自身的樣子外,一切都變回了原樣,而六逆的面前繪梨衣那絕美的面容。
“又回到房間了嗎?”看着繪梨衣,六逆不自主的想起了經歷過的場景,有海灘,有商城,有房頂。
“呵!我現在還想這些幹什麼呢!”六逆低頭自嘲了一聲。
走上前,沒有再等繪梨衣說話,直接握住脖子,扭斷。
沒有說什麼抱歉之類的話了,因爲了毫無意義,如果抱歉有用的話,那爲什麼人人都想往上爬。
光芒出現,六逆的面容重新變得冷漠,不管何時,他都不喜歡讓別人看到他軟弱的樣子,就算是npc繪梨衣也一樣。
“嗯?”
這一次似乎時間有點長,六逆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極致的光芒退去,但周圍還是一片白,不過六逆一點都不在意,感受着水中的溼氣與溫度,是在浴室嗎?
六逆吹了口氣,周圍的白霧散去,露出了房間的本來面目。
六逆轉了一下頭,沒看到人。
“不在嗎?”六逆鄒了一下眉頭。
他討厭麻煩,還要找人。其實六逆經過這麼多次的變化,殺戮,早就發覺了不對勁,但毫無辦法,要改變就只能殺戮,他不想待在這裏,這虛幻的世界。
就算現實中他死去。
虛幻的東西固然美好,但你將虛幻當做現實的時候,曾經現實中經歷過的東西可能又會再次發生。
打開水龍頭,水嘩嘩的流了下來,六逆雙手併攏接了一點水,直接向臉上敷去。
“呼!”
六逆擡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水從額頭經過臉頰,最後在下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