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棠頭痛欲裂,胃裏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難受的睜眼,看着風一吹就要塌的屋頂,大塊土堆砌的牆面,只有一個小小的木頭窗戶,還有這坑坑窪窪的泥地。

    這是哪裏啊?她不會是在做夢吧!

    蘇晚棠忍不住下手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劇烈的疼痛讓她意識到這並不是夢。

    就在此時,一段回憶涌進腦海。

    蘇晚棠禁受不住這樣的疼痛,差點喊了出來。

    等頭痛緩過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現在是在八十年代,她竟然穿成了個同名同姓的女孩。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她本來都已經死了,居然可以重生!她好奇現在這個身體長得怎麼樣,想着好歹自己以前也是個大美女,於是走到門口水缸前,倒映出一張清瘦的瓜子臉。

    嗯,除了臉色蠟黃,瘦了點,模樣倒是還不錯。

    蘇晚棠嘆了口氣,揉了揉疼痛的胃部,又走回牀邊坐着,看着這家徒四壁的樣子。

    原主是個可憐的,父親在她幼時打獵被咬死,剩下他們一家孤兒寡母獨自生存。前幾天她的母親郭氏帶着五歲的弟弟去孃家借糧,讓原主在家看門,說很快就會回來。

    誰知這一去就是三天,原主才十歲,竟然被活生生給餓死了。怪不得她的胃那麼難受呢。

    這個貧困的村子,整個糧食產量都很低,但是村子裏的其他人家都比她家要好一些。畢竟她家沒有了男勞動力,這個年代,可是隻有力氣纔能有飯喫啊。

    蘇晚棠轉了一圈下來,來都來了,先安定下來吧,她好歹還撿了一條命。

    這是個又小又破的老房子。除了睡覺的屋子和雜貨屋,就剩下一個廚房,裏頭有個土竈,還有個盆,幾個缺了口的碗,一捆柴火。

    蘇晚棠拿了個碗,想去外面的水缸那裏洗洗,然後接點水喝。

    誰想到,碗尖扎破了手指,血流進了手腕上的一個灰不拉幾的鐲子裏。

    就在這一刻,蘇晚棠感覺自己眼前一晃,突然就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可把她給嚇一跳。

    這鐲子是外婆送的,當時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必須好好保存,結果沒想到跟着她一起穿越過來了。

    滴了自己的血後,竟然綁定了一個空間?她還真就是走了狗屎運。

    空間很大,還有一條小溪,正好她渴着呢,看着比家裏的水缸還要清澈,便也沒有顧忌,捧起溪水就咚咚喝了幾口。

    喝完立馬神清氣爽,感覺一身的疲憊全消失了,空空的胃也好受了許多。

    小溪的水流動的,蘇晚棠聞着自己發酸的衣服,原主連飯都喫不上的人,可想而知有多久沒洗澡了。她迫不及待的脫了衣服,痛快的洗了個澡。

    洗完了,這才認真觀察起了空間。

    小溪邊上還有一塊地和一間房子,莫非是這個空間以前的主人留下來的?

    除了這一塊,更遠一些的地方她就看不清了,這會她也有點想出去了,結果心中想法剛起,她就又出現在了破泥屋裏。

    蘇晚棠回去睡覺的屋子,在一個破兜裏找到了原主的一件舊衣服。

    原主家實在太貧困了,一共只有這兩件衣服換着穿,她想着幸好是夏天,要是冬天可就慘啦,他們一家就一件破棉襖。

    剛換上乾淨的衣服,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蘇晚棠趕緊跑出去一看,立馬看見迎面一個幹廋淳樸的女人,拉着一個廋弱膽怯的小男孩,正朝着屋裏走來。

    這就是原主的母親郭氏和弟弟蘇離。

    “晚晚,我們回來了”郭氏把背上的弟弟放下,發現閨女正愣着看着自己,趕緊問,“你在家沒什麼事吧?”

    看着對方關心的眼神,蘇晚棠的心情有些複雜。

    “沒事,媽,你們終於回來了”可能是原主的情緒感染了它,她竟然也覺得鼻子發酸,掉出了眼淚。

    郭氏走過去抱住女兒,安慰的摸摸她的腦袋。

    “我們從你姥姥家帶來些紅薯回來,這年頭家家都不好過,好不容易纔借了這些紅薯。”郭氏看着女兒這可憐模樣,手指輕輕擦過她臉頰,“餓壞了吧,媽去給你們煮點喫。”

    很快,郭氏把兩個煮好的紅薯,給姐弟兩一人一個。

    “媽,你怎麼沒有啊”,蘇晚棠看着自己和弟弟碗裏的紅薯問道。

    “媽不餓,你們喫,快喫。”郭氏有些憔悴,卻對女兒安撫的笑了笑。

    蘇晚棠知道這是媽媽捨不得喫,於是掰下一半的紅薯,遞給對方。

    郭氏急忙擺手不要,“你們喫,媽媽真的不餓”。

    “媽,你不喫,那我也不吃了。”蘇晚棠態度堅決到,弟弟看到姐姐如此,也立馬給媽媽掰了一半,執拗的遞給母親:“媽媽,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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