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險婚 >第17章 17
    林緩——

    洛笙朋友圈裏多了個人,把喵咪放在中間,整得像乖寶寶。

    我發:哪一步了?

    回:他比我還矜持,牽手。

    我:哈哈。

    馮矜在做俯臥撐,背上有個沉重的包裹。我湊過去,給他擦擦汗,有求於人,就先擺好姿態。

    “嗨,葉飛爲人怎樣?他談過幾個女朋友?”

    馮矜似是回憶,“有些風流,人你也見過,很好。”

    他起身進浴室,我發:多考驗他,這人據說挺風流。

    回:放心。我書中的男人想成爲男主老不容易了。

    我編輯一堆字又通通刪除,想起昨天,手還隱隱發麻,他像是一團迷霧,我還未找到方向。

    當他在門外求我的時候,我感到一陣噁心,拉人下水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在衣服裏裝各種小“暗器”,出去時我盯着他,他表情寫着驚訝,嘴角向兩邊彎,笑得那麼無害。

    他從浴室出來,脖上一顆草莓若隱若現,昨日果然……

    那他說的話有幾分真呢?回去我得好好查查那個葉飛。

    “你喜歡爬山嗎?”

    “嗯。”我敷衍着,他這是沒話找話。

    我彎腰繫緊鞋帶,他走過來,近的下一步就要踩到我,我擡起頭,碎髮飛到眼前,他蹲下,掏出一個髮卡,放我頭上。

    我一時搞不明白,摸了摸,看向他。

    “節日禮物。”他說。

    看手機,今天是兒童節,……

    馮矜確實變了,不是刻意的僞裝,爲了去探這原因,我輕易地答應跟着他去爬山,看他走得很快,下盤紮實。

    我一陣恍惚,之前是假的?不,我立刻否定,這是最近鍛鍊的結果。

    梁深揹着我,他穿着絲綢上衣,我不停地下滑,捏住他的衣服。

    “你要勒死我?”他停下步子。

    我汗顏,鬆鬆手,“梁少真喜歡這運動嗎?”

    他走會兒,“幫我擦汗。”

    我依言擦了,他笑笑,搖頭,“以前有個朋友喜歡,這成了習慣。”

    “不過,他家道中落,前幾個月,聽說被雷劈中死了。”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走神間,他一隻腳陷進洞,我忙下來。幫他□□。

    他的腿劃了血痕,我提議去醫院,他搖頭,不想掃了大家興致。

    只得攙扶住他,看他眉毛皺着,我發現第一印象真是誤人,他還挺有人情味的,這樣不說話很尬,我和他聊天,聊恐怖電影。

    “你也喜歡看喪屍片?”

    我找到同好,大談特談起來,終於種草幾個片子,他說他家有影院,有空來看。

    我敷衍說好啊。

    到了山頂,馮矜遞來水,這傢伙還挺貼心,蓋擰開了,快入嘴時,腦海中響起:陌生人的水不要喝。

    內心掙扎幾下,這人反覆無常,看他緊盯瓶口時期待的光,不喝爲妙。

    梁深請我們喫飯,我喝着水,搜索雷電劈中,落魄公子,最近報道……喬森。我念出來,馮矜明顯不對勁,我抓住那點疑慮,不時看他一眼,表示你不說我就多想,胡七海八地想。

    他有些痛苦地講那件事,我才知道,那次晚上失約就是因爲喬森。

    次日我們就去了梁宅,金碧輝煌,好多東西是全自動的,外表又帶着古色古香,說不出來的彆扭華貴。

    啤酒噴泉,我拿着杯子亂轉,一隻手不老實地碰到我,他的嘴脣要壓上來,滿眼迷離,一個帥氣的醉鬼。

    我推開他,他還要欺身上來,後面是泳池,我可不想掉下去,他好像不會游泳,對,馮母和我說過,小時候差點死在海里。

    我就把紅酒送他臉上,身子走向一旁。

    他倒清醒得很快,人三三兩兩離開得差不多,他報復似的:“走嗎?林緩。”

    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喝酒的人還是別招惹。我向另一邊走,這好像沒有出租車,也對,住這的人都有幾輛豪車,誰需要。

    我走進去,梁深歪身後看,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你的那個喪屍片呢?可以欣賞欣賞嗎?”我擠出笑。

    他笑起來,這人一笑真是像個大男孩,長胳膊甩動,我跟着他,進一間屋子。

    是個私人影院,我邁進去,趁他沒回身查看門鎖,裏面可以打開,這人其實耿直沒邊,我看看手機信號,放心進去。

    我戴上3d眼鏡,和他隔兩個位子,血腥刺激場面,看得我興奮激動。

    梁深可能看過幾遍了,在這陪我,看他時,他全身貫注看着前面,我回過頭看影片時,卻總感到周圍一道柔柔的目光。

    到了最高潮,一大堆喪屍襲來,後面的動靜我沒聽到。只是頭疼,暈眩過去。

    林緩。我聽身邊的男人喊我。

    睜開眼睛,很黑。我不是瞎了吧,這念頭一出整個人清醒過來,適應一會兒,身邊坐着一個人。

    “梁深?這是哪兒?”我起身,頭一摸,是血,我發現自己的頭被包得奇形怪狀的。

    “誰打得我?”

    “我們被綁架了。”他聲音虛弱,手捂着胳膊,我摸過去,溼膩,他的上衣沒了,我又摸了摸自己的頭,怪不好意思。

    我站起來,房子密不透風,連門都找不到,有人嗎?我試着喊,在屋子裏聽到自己的回聲。

    “這屋子是特製的,外面的人說話能聽到,裏面說話外面聽不到。操,我當初發神經設了這密室。”他狠捶了下地板。

    這有被子和水,燈光打開,暗黃暗黃的。

    那傷口在黃光下更可怖,我撕下被子,看那被子髒,擔心感染,撕掉自己的衣襬,倒些水擦傷口,給他包紮起來。

    手機被帶走了,只能幹瞪着。

    我坐不住,趁着有力氣把房間敲了個遍,聽他講經過,合着綁架就是順便把我帶上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這應該是目前最倒黴的事了。

    後來我才知道,最倒黴的事早已發生。

    我聽到有人叫我,是馮矜,我大着嗓門說我在這兒,他從外面過去,還是聽不到。

    我傷心,聽到他嘶啞的聲音,心裏發堵,眼眶潮潮的,梁深一雙大手捂住我的耳朵,“沒有希望的聲音,別聽了。”

    我默然。

    一天過去,我們躺在被子上,他還有手錶,我們計算着時間,剛開始說話打發時間,後來水不多了,我們就眼神交流,其內容核心爲撐下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