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險婚 >第24章 24
    林緩——

    最近發生太多事。

    被人看上真的挺恐慌,年少時多次幻想高富帥愛上自己,真發生在生活中,太質疑其真實性。

    一眼能看到可能性,從便利店的那一眼,我們是有相愛的可能性的,是什麼導致斷了呢?我後來想過,是婚禮上我抱住他時他的眼神吧。

    空洞冷漠,將剛泛起的粉紅泡泡“砰”地爆破。

    離婚、很快愛上別人,也許你會覺得我是想轉移注意力,甚至是生理方面的需要。可我靜下心來,正視自己,自宋清出現,他就像一塊大磁鐵,我是一根細針,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着,想往他邊上湊。

    這大磁鐵也喜歡往我身邊挨着,可誰知道他是不是見針就吸,長得真就一副花花公子樣。

    我害怕掉入陷阱。

    不過人真的禁不住某些個體的撩,狼人殺的密室,險些被他給坑,他是兇手。

    他總給我錯覺,似是相識已久,我喜歡若有若無地打探他,他說:“你承認你喜歡我,我就告訴你。”

    這在他口中說出可以理解爲玩笑話,只要你收住口,這話題就結束,他總是讓人遠離尷尬。

    他陪我挑的禮物,馮矜的母親格外喜歡,拉着我閒扯馮矜小時候的事,說他三歲建了一座泥城堡,說讓他愛人住,我就想長大鐵定是個情種。

    “結婚後,真的變了很多,和我們也不親近了。”

    我靜靜聽着,馮矜搖搖晃晃,我扶着他進房間,衣服都髒了。看他迷離的樣子,我不敢給他換,兀自喘着氣。他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我忙關上門,他張着嘴像小孩一樣在哭,我真怕他昏厥過去,一下下拍他的背,他站起來,注意力轉向我,不停地叫緩緩,我悄悄挪開,他緊跟着,老鷹捉小雞似的,他身手矯捷,我跌在地上,掙扎。

    他口水弄我臉上,我偏過頭,眼淚順着眼角流出,這可比恐怖片嚇人多了,而他抱着我沒再動,竟就這樣趴我身上睡着了,我把他推到一邊,把被子拿到衛生間,抵着門睡了,誰知道這廝待會兒發什麼瘋。

    半夜,他擰不開門,嘟噥着,“這門壞了嗎?”

    我睏倦,又心有餘悸,聽着腳步聲遠去,打開鎖,跑到浴缸裏去睡。

    很快睡着,迷迷糊糊醒來時,聽到一陣淅淅簌簌,我矇住耳朵,好一陣過去,怎麼還有水聲?屋子朦朧,我擡起頭,又鑽進被子裏,呼吸也放淺,靠,這廝酒後作妖,他在洗淋浴。

    心平氣和,不能占人家便宜,我睡意全無,左手攥住那隻要打開簾子的右手,勸解自己的右手,這有啥好看的,就是一個沒有穿衣服還比較完美的身體而已,又不是沒見過,雖然確實沒見過現場版的,不過應該……差不多吧!

    想起剛纔的驚鴻一瞥,我矇住被子,不停默唸幾句經文。

    在內心掙扎中我又一次睡着,醒來時渾身痠疼,以工作要遲到爲由趕緊回去,實在不知如何面對他,現在腦子裏霧濛濛的。

    身上沾染酒味,很難聞,偏衣服卸去淋浴頭不出水,我又穿上衣服,心裏有無名火。

    抱着貓揉了揉,才冷靜下來。

    隔壁宋清醒了,可以去他那兒借用浴室,感覺他有些潔癖,心懷忐忑。我繞了一圈,怕他拉不下面子大方同意,實則很在意。

    靈機一動,換了個婉轉的說法,“你會修水電嗎?我房間淋浴壞了。怎麼調都是涼的。”

    他掃了我一眼,“不介意可以先用我的浴室。”

    我自然點頭,“謝謝。”跑回去拿換洗衣服。

    這人竟還會做飯,能做好喫的飯的人都是我欽佩的,他臉色有些發紅,眼睛倦怠,沒睡好。

    “喂,宋青。”

    我繞過桌子,扶住他,他的頭很燙,我感覺心裏又燃起一團怒火,發燒而不自知,還給我做飯修東西。林緩,你何德何能?

    我要扶他去醫院,他拽住我的手,“喫些藥就好了,我不想打針。”

    像孩子一樣,我不自禁地磨蹭他的頭髮,讓他搭上我的肩膀,輕輕落在牀上。

    他備了許多藥,聽他說過,他身體奇異地弱。

    他閉上眼睛,手還攥着我的,都是汗,我抽回去。

    “害怕。”他說。

    “切。”我心一軟,手乖巧地不動,用另一隻手拍拍他身子。

    他昏睡過去,我去把毛巾沾溼給他擦汗,從未有過這樣的耐心。我請一上午假,他退了燒,睡得安穩。那睡顏真想佔便宜,我又一次忍住。

    煮了粥,那兩位正喫着早飯,不約而同看向我,同時低頭喫菜,菜都涼了。

    我託洛笙待會叫醒宋青,讓他喝些熱粥喫些東西。

    “孺子可教也。”她搖着腦袋。

    今天的熱點是失蹤五人在荒地上發現,三生兩死,而此時手機來了消息,“姐,我在醫院。”

    我狠狠捶了下桌子表達激動,風似的奔向醫院。

    這個年頭醫院成了我的常跑地,韓妙吊着水在走廊裏,看到我就笑起來,我拉住她,雖然很虛弱,身上並沒有傷痕。

    網上的猜測鋪天蓋地,我也很好奇,聽說一般這種情況受害者會有創傷後應激障礙,我決定除非韓妙自己提起,我不會問期間發生的事。

    沒想到半天不到,這孩子興致勃勃跟我說起來,我倆喫着水果交流,說出來就多了一個人分擔,我尋思能笑着說出來應該問題不大,握着她的手,“儘管說,姐保護你。”

    “姐,我只對你說。”

    ……

    聽完我感到身體發涼,勉強笑着,韓妙已是一雙淚眼,嘴角卻還咧着。

    這孩子從哪兒學來的假笑啊!

    我再繃不住,抱着她哭了半天。

    她的指甲被拔光,指頭包着繃帶,那過程得多疼,忽然心中一動,“阿妙,你的美甲在被綁架前有沒有丟過一個?”

    她搖頭,仔細想了想,“記不清了。”

    她有些疲倦,我扶她躺下,“好好休息,其他的不要想,我每天都會來看你的。”

    她點頭,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嘴翹起很小的弧度。

    活着比死還痛苦,那兩人是醒來後自殺的。

    我每次來都要說一句,“你可別做傻事!”

    韓妙說,“我會比那人活得久。”這次見她,她笑得很燦爛,嘴向兩邊咧,露出整齊的牙齒,眼角彎彎,眼睛卻像一團死物。

    小溪寒假掙零花錢,我把他找來,工作就是讓韓妙開心忙碌起來,別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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