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覺得沒死,有點遺憾。
又覺得死了,好像更遺憾。
人生處處都這麼糾結嗎?父親那時候也是如此嗎?他真的能做好嗎?真的能忘記她嗎?
好像好多個未知擺在眼前,陸明卿看着天花板,覺得這應該就叫做生不如死吧。
他永遠忘不掉那個女孩。
他永遠無法用一個合理的身份站在她的身旁。
一想到以後可能要看着她穿着婚紗走向別人,陸明卿就覺得人間不值得。
他的心就像可可西里無人區一樣,裏面沒有了一個人,全是兇猛要命的野獸,野獸無情撕咬,慢慢的使他變得冷血無情。
他知道,他沒的選,最終他一定會變成無情的兇猛野獸。
只不過,過程十分痛苦。
警車在歸途的野林裏尋到陸氏集團總裁代理人陸明卿,起初他血肉模糊,警察也並不知道他是誰?等把他送到醫院之後,才知道原來他是都是集團的代理總裁。
商務新聞將報道打在了公屏上,雖然不是很起眼的位置但是也引起了小衆的討論。
爲什麼就是集團的總裁代理人會出現在野林裏?
還傷的那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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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酒吧。
沈霓裳泡在酒吧裏已經一個多禮拜,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就喝,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她想當一個裝酒的葫蘆。
她喝倒了一衆男人,冷呲笑道:“怎麼這麼沒用啊?這點酒就撐不住了?”
真是可笑!
算一算,這些年能喝倒她的,也只有陸明卿那個狗男人。
她拎着酒瓶猛灌了一口,她越喝眸子越亮,坐在燈光昏暗的角落裏,獨自暢飲。
喝的正起勁的時候,手機上突然有條消息,她沒看,繼續喝酒。
直到最後,酒喝完了,酒吧的人散了,她隱隱聽到有人嘀咕:“知道陸氏集團嗎?現在陸氏集團的代理總裁陸明卿竟然被人在野林裏撿到。”
“你說他一個大男人沒事兒去野林幹嘛?”
“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喜歡野戰吧?”
污言穢語落入沈霓裳耳裏,她趴在桌上愣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扒開人羣,衝了出去。
她跌跌撞撞的在路邊打車,因爲站不穩,滿身的酒氣,沒有人願意載她,最後她頭暈的跌在馬路上,還被人當成碰瓷的處理。
那人報了警,警察就把她帶回了警察局,沈霓裳意識還算清醒,她說:“我……我有的是錢,我怎麼可能碰瓷?我傢什麼車什麼房沒有?”
警察點了點頭:“那你這牛吹的不專業,上一個來這吹牛的,說整個A市地皮都是他的。”
沈霓裳失手扇了他一巴掌,於是乎就被關了起來。
在朦朦朧朧間她醒了。
“我不是故意打你的,能不能把我放了?我男朋友在醫院裏面躺着,我想去看看他。”
警察有些生氣:“你這個女人計謀怎麼這麼多?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了?”
“是真的。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沈霓裳靠在牆上靜靜地看着地面,前一秒語氣還很平緩,後一秒情緒突然崩潰,她大哭道:“我就想去問問他,爲什麼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