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醫院裏總透着股寒意,即便是蓋着被子也是四面八方滲來冷氣。

    慕老在醫院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劉祕書一個人,經過一天的緩衝,他已經接受了現狀,臉色雖然凝重的,但已經算得上平穩。

    “公司賬上還有多少錢?”慕老醒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股票跌停,醜聞止不住,在經濟危機的時候,這對一個企業是致命的。

    破產,他已經預料到了。

    劉祕書手裏拿着的就是賬目,他遞過去給慕老看:“清算了稅收和員工的工資,公司賬目上的錢怕是不夠,股東們分不到錢已經鬧着要說法,而且現在警察盯上我們了。”

    慕老爺子沒看完賬目資料,合上資料輕輕磕上眼睛;現在錢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被警察抓住了那就毫無翻身之地了。

    他在想是誰做的這件事。

    能把幾年前的壓下的事都一一翻出來,怕只怕這個人不是最近幾年頂上他的,竟然早在幾年前就盯上他了?

    慕老不是傻子,他第一個就想到了嚴景州,但是不敢確定的是,嚴景州的把柄還在他手上,他真的會做這種兩敗俱傷的事?

    可是除了嚴景州他想不出第二個這麼有本事的人來。

    現在,慕老不能和嚴景州撕破臉,能夠幫他脫離困境的只有嚴氏。

    劉祕書跟了他很多年,做事一直深得慕老的心,眼下這種危機情況,他也不好就這麼走了。

    慕老下了牀:“聽說嚴老最近身體不好,我去看看他。”

    劉祕書知道慕老的意思,收拾好東西,利索的扶着慕老去了地下車庫。

    嚴北征之前病倒一直身子沒好利索,雖然身子骨硬朗,但是總是生氣,氣急攻心倒下半個月了。

    嚴宅都是一些老僕人,認識慕老的車,所以直接打開了門,車子行駛進了嚴宅。

    慕老爺子吃了醫生開的藥,精神好了很多,人也有了力氣,可以自己走路,不用人扶。

    嚴宅裏的人少,僕人也不多,所以門庭顯得冷清,院子裏的樹倒是管理的好,秋天裏依舊是蔥綠盎然。

    嚴北征坐在椅子上在後院裏曬太陽,嚴敏敏自從上次被嚴景州警告了之後,就老實待在嚴宅,表哥那邊安全相信蘇酥那個賤人,導致她很被動。

    學校快放假了,她直接請了假,期末的時候去考試就行了。

    她也不想見到蘇酥和許小氧那張臉。

    “北征,你看着不像是有病,裝什麼病。”慕老爺子一個人走了過來,嚴敏敏聞聲猛的回頭,她認識,這個老爺爺是慕雪之的爺爺。

    她看過新聞了,慕氏集團瀕臨倒閉,現在他可是新聞裏的頭號人物。

    他怎麼來了這裏?

    “慕執,我的身子骨沒你的好,半個月前差點被我那孫子氣的西去了。”嚴老的脾氣在慕老爺子面前倒是收斂的很好,他一直很感激慕老。

    如果沒有慕老,他估計已經是一捧黃土。

    嚴敏敏對上慕老渾濁的眸子,心底一緊,她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從未被一個人的眼神嚇退腳。

    “爺爺,我去給你們拿些果子來。”

    “果子不必了,泡壺好茶來吧。”嚴北征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慕執坐下。

    他也聽說了慕氏的情況,已經很久管那些事了,心裏沒有那麼大的波瀾。

    “北征,我這次來,有事要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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