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心電圖監控着病牀上靜靜沉睡之人的心跳,保持着一定的頻率半點沒有變化。

    室內的不透光窗簾沒拉開,也沒開燈。

    昏暗中兩個身影分別坐在病牀兩邊,一邊死死盯着對方,一邊關注着病牀上的人。

    祝酃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嘗試眨眨眼——沒能做到,眼睛被一層細膩的紗布蒙着。想動動手——左手打了石膏,右手在輸液。腿上……左腿纏了繃帶抹了藥,有點刺痛,右腿也是一層厚厚的石膏。

    鼻尖一股消毒水味,感覺自己正躺在牀上。祝酃一邊控制着心跳,一邊聽着四周的動靜。左右兩側離地60釐米處有特意放輕的呼吸聲,聽起來都是訓練有素的人員。這個時間點會來的,除了最近收尾行動中,被琴酒當衆“處理”實則麻醉加“爆.炸”假死送出去的臥底和那些所謂的官方人員,估計也沒誰了。7K妏斆

    嘛,正巧,這兩種呼吸方式一個不久之前剛聽過,另一個……

    祝酃嘴角忍不住輕揚,牽起一個反派味十足的笑,許久未開口的聲帶稍稍有些撕扯般的疼,聲音仍然有點啞:“親愛的宿敵先生,好久不見~”

    這位“宿敵先生”此時端坐在病牀邊的椅子上,一頭粉色頭髮戴着眼鏡,平時眯着的眼睛睜開了,露出一雙碧眸,一身休閒裝。

    聽到動靜轉頭看向病牀上躺着幾乎被包成糉子的銀髮男子,神色複雜。

    當接到黑衣組織覆滅的消息時,衝矢昴,或者說赤井秀一,並沒有好奇爲什麼沒有琴酒的死亡信息。因爲畢竟是被自己成爲“宿敵”的男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擊斃。

    但知道琴酒是四方聯合總部送進黑衣組織的臥底時……嘛,意外是有的,就比妹妹穿裙子還意外那麼一點吧,畢竟之前聯繫上的臥底都那麼多,做任務最得力的琴酒如果再是臥底……

    嘛,這麼說起來,其實一開始就贏了。但是,據說琴酒已經潛入四五年了,怎麼年紀還比自己小一歲?

    不過……最麻煩的朗姆和貝爾摩德並沒有落網啊……

    另一邊,淺發黑皮藍眼的人靜靜抱着手臂坐着。但,手指掐住了手臂,用力到指尖發白。

    安室透,真名降谷零,日.本.公.安,黑衣組織中代號波本,是琴酒,或者說無,在四方聯合總部佈置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任務中最後一個送出去的臥底。

    “開什麼玩笑,黑衣組織的TopKiller是臥底?!”

    “是的。”

    “那之前被他處理掉的同僚呢?!”

    “現在還好好的活在四房聯合總部旗下的公寓樓裏。”

    還活着……

    “所有的?”

    包括……

    “不,其實……其中個別不是他負責處理的臥底已經……”

    啊……降谷零……你在期待着什麼?友人已經逝去了不是嗎……還是被你對面坐着的那個傢伙……那個出血量……

    但是……但是……還是不甘心啊!畢竟沒親眼看到屍體不是嗎!萬一呢?!萬一還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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