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勉勉強強夠把記憶梳理個七七八八。

    把受自己影響產生的記憶剔除。

    有關松雲巔和社團、漫展、cos穿的記憶……

    算了,施加一個小封印吧。

    有緣自會解封。

    嘖。

    就是這個超憶症有點麻煩。

    祝酃父親就是緝毒警察,之前被他父親追緝的毒.梟.綁.架,在自己面前看着父親被……即使情感障礙,但畢竟不是完全沒有情緒,所以最後受刺激暈過去了。再被救出來,就患上了超憶症。

    達到修補條件前,還試圖自我了結,但是在見血後又馬上自己包紮。

    每次傷口都極深,或許是熟能生巧,每次都包紮得很好。

    一開始是想給父親報仇,後來這個執念變成了抓捕所有毒.梟,毀滅所有販.毒.組.織。

    手腕上那個重複劃了很多次的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就算靈魂被補全,超憶症也不會痊癒。

    甚至可能因爲情感慢慢恢復而變得更復雜,可能形成兩極分化,正面情緒最強烈的時刻與負面情緒最強烈的時刻記得最清楚。.七

    嘖。

    總的來說有好有壞吧。

    話說。

    在警校遇到的那三個傢伙好像……

    啊。

    是另外三個傢伙修補的靈魂時附身的軀殼啊。

    他們也快結束了吧。

    哈~

    這次每人都要在山頂種一棵松樹!

    誰也跑不了~

    等收拾好帶有祝酃痕跡的物品,輕握着修補好的靈魂,打開鋼鐵穹頂時,如同一直蒙着灰紗的雲層降下了雪花,與風共舞,歡快地迎接着久違的神靈。

    發現“林因”名下的那個公寓裏有人守着之後,沉吟片刻,決定先把祝酃的易容用具和各種證件都帶到祝酃的公寓裏,放在他常放的地方後,直奔“林因”名下的公寓。

    守在林因旁邊的李陂咬着未點燃的煙,有些煩躁地用牙研磨着濾嘴。

    從窗簾的縫隙看出去,外面又開始下雪了。

    四下無聲,似乎一片平靜。

    屋裏。

    兩個呼吸聲。

    其中,綿長而平緩的那個莫名一滯。

    察覺到動靜,李陂急忙回頭。

    一眼就看見了牀上茫然睜着眼的林因。

    對上視線時,迷迷糊糊來了句,“……李哥。”

    “你小子……”李陂鬆了口氣,卸了力,斜靠在窗櫺上,心下大石稍落,一邊發消息通知隊裏的成員,一邊輕笑着,“總算是醒了啊。”

    在一條無人的小巷裏,一道黑色的身影裹挾着風雪無聲地顯現。

    一出現,剛站定,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這身影穿着黑色帶淺藍色雪花、冰晶暗紋的連帽衛衣,裏面一件灰色高領厚毛衣,下穿黑色牛仔羽絨褲,黑色系帶皮靴。

    出了巷子,這道身影就戴上了衛衣的帽子,遮掩了銀白的髮絲,雙手揣在衛衣連通的口袋裏。

    低下頭時,下巴也埋進了高領毛衣裏,只能看見一點點精緻的下頜線和垂落的墜着梅花枝的銀色耳骨鏈。

    那個對記憶的封印還是不太好,會對記憶有一定程度的損傷。

    最保險的果然還是蘅蕪香。

    但是材料不太夠。

    頭髮也需要收集。

    要找到那些因爲修補靈魂而不該存在的記憶裏涉及的人,還需要點時間。

    啊……

    說起來……

    這裏離啞舍好像挺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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