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自己露餡了,豈不是還會落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夜平珍笑着打圓場,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去飯店裏聊吧!
嚴瀟一想倒也是如此,趙寬,你看?
趙寬搖了搖頭,也懶得跟他們虛與委蛇了,看向了憋得臉紅的趙雲瀾,你過來。
趙雲瀾趕緊掙脫開父親,醫生,真的不是這個女的救我的,拜託你們不要搞錯人了啊
夜家人都是臉色一變。
嚴瀟也是皺起眉頭:難道還另有說法?
夜平珍趕緊開口:這孩子糊塗了,他以爲是個六歲小女孩兒救得他呢。這不是開玩笑嗎?估計是意識模糊、搞錯了。
不可能的!我雖然暈倒,但是意識很清醒。趙雲瀾非常篤定。
夜平珍的臉上笑容消失,你一個孩子,還是不要爭辯了。
趙貴西知道,左右都是不好得罪的,雲瀾,別胡說八道了。
既然你堅定,那我就給你看看吧。趙寬擺了擺手,來,我給你把脈,一看便知。
這事兒本就是漏洞百出,趙寬精通中醫,一把脈,完全就一清二楚了。
呵呵我倒是不知道,這位夜小姐是吧?你的中醫水平竟然如此高超,竟然能夠牽引排毒?
夜子蕊臉色難看:什麼排毒?我就是緊急救治
嚴瀟也知道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也冷了臉色,她確實不會中醫。
嚴院長,你看。趙寬握住趙雲瀾的手,指了指手指尖的一個血洞,這是高超的中醫,才能夠做到的。
夜子蕊趕緊道:這、這估計就是在哪裏扎破了的啊。
嚴瀟自知是丟人了,聽着這話怒極反笑,正要喝止,趙寬先一步說話了。
好,那你說,他是爲何中毒?
夜子蕊喏囁了兩下,求助一般的看向了夜平珍。
夜平珍已經低着頭,已經不想看到這個場景了,只恨自己不是個瞎子聾子。
她很後悔,也沒想到,趙寬竟然直接不留任何情面的戳穿了這個謊言。
或許,或許是食物中毒,所以中毒不深夜子蕊心虛道。
好,那我今天就給你上一課。
趙寬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症狀和緣由,在場的人也是臉色越來越白了。
夜子蕊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臉面全無了,要不是院長在這裏,她恐怕要拔腿就跑走了。
她並不是後悔攬功,而是惱怒自己運氣太差,遇到了行家!
趙寬說完之後,笑了笑:在這裏,唯獨只有一人能夠做到,就是我前些天遇到的那一位神醫。
嚴瀟是有所耳聞的,忙道:他還在北城?可惜了啊,要是早來一步就能夠遇到了。
不一定遇得到,她嘛不是普通人。趙寬笑完了之後,看了夜子蕊一眼,小友,不屬於你的功勞,還是別往自己身上攬了。從醫,你連入門都還不算,路還很長呢。
嚴瀟是一個老醫生了,雖然喜歡提攜小輩,但是爲人正直、嫉惡如仇。他看了夜子蕊和夜平珍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跟着趙寬離開了。
丟人啊,真是丟人。慕元源說完之後,點了根菸就走了。
之前夜家人仗着功勞,對趙雲瀾一家子態度不好,這下子倒是兩極反轉了。
什麼厲害的醫生,呸,你入門都沒入呢,人品這麼差也配當醫生?趙貴西一臉厭惡,抱着兒子對喬蓮道:老婆,走,我們換個醫院去看病!
喬蓮趕緊點頭:嗯嗯,就是啊,頭一回遇到這麼臉皮厚的。
夜家人看着車子開走,都是一臉的蒼白。
蕊蕊,這一次你可是把我都給害慘了。夜平珍語氣裏有些怨懟,往後你還是誠實一些吧!
嗚嗚姑姑你怎麼這麼說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爲是我救得人啊!
夜子蕊急哭了,在院長面前這麼丟人,我以後怎麼在軍校裏混啊!
夜平珍一時語塞,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高老太趕緊道:好了好了,沒多大的事情,咱們夜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不就是一個小錯誤嘛。
就在這個時候,夜子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老師夜子蕊抽抽搭搭的接聽了電話。
夜子蕊同學,你好,經過考察,你跟我們學校的教育意向並不符合,所以我們在今晚對你進行退檔,你可以另外擇校。
那邊的聲音公事公辦,說完就掛斷了。
夜子蕊覺得天都塌了,哭的更大聲了,我好不容易和哥哥考上同一個學校的,嗚嗚嗚我怎麼辦啊!
我不就是爲了面子,就裝了一下嘛,至於退檔嗎!
她後悔啊,早知道就不這樣了
她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裏,做錯的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夜子釧看着這一幕,只是無奈搖頭。
但是他腦中卻在想,那個林小樂估計跟神祕的神醫之間有一些聯繫
夜家人都急了,現在也顧不得想別的,要趕緊想辦法找關係走後門。
可是他們殊不知,上一任校長嚴瀟親自發話,這事兒是再無機會了。
夜色黑漆漆的。
這一場花火大會的熱度一直佔據着第一,現場的視頻也在網上被瘋狂轉發,無數人都心繫這一個悲慘又可愛的小女孩兒。
林小樂在家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三點多了,她運轉了一下身體裏的靈氣,只覺得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丹田裏乾涸的甚至有一些晦澀的難受。
這麼多天積攢的,一下子就沒了
你可真是個小笨蛋。
咦?漂亮哥哥?林小樂從牀上坐起來,看着坐在牀邊的嬴容,你怎麼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嬴容寡淡地笑了一下,我跟普通人不一樣。
他從伸出手,手心裏一個盒子,生日快樂,小樂,可惜有些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