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樂的雙腿無力地晃盪着,快點放我下來!

    可是鉗制在她腰間的手,穩穩的、沒有絲毫的動彈。.七

    理由?

    我,我恐高的慕小樂眼神有些心虛,太高了,我害怕

    萬一你一手軟,我就會摔在地上了。

    哦?是這樣嗎?嬴容的雙手一鬆。

    慕小樂感覺到慣性,發出一聲急促而短暫的驚呼。

    下一秒。

    她又落入了嬴容的懷中。

    她死死地拉住了嬴容的衣服,臉頰貼着他的胸脯,聽到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沉穩又平靜。

    這個人,他是故意的!

    故意在耍自己玩!

    她的屁股被往上一託,她下巴就猝不及防地擱置在了嬴容的肩膀上。

    只聽到他在自己的耳畔啞着嗓子說話,聲音又低又繞,癢癢的、讓她的耳朵都變得熱乎乎的。

    小孩兒,這幾天會有一個劫,你可要小心咯。

    慕小樂抿了抿脣,不敢說話。

    嬴容的身體很熱很熱,燙的她手心冒汗。

    藉着窗外雪域的微光,可以看到他大敞的衣服下,後背蝴蝶骨處佈滿了暗色的圖騰,那些紋路延伸到了他的脖子和側臉。

    你很疼嗎?慕小樂看到嬴容額頭上的冷汗,擡起手用袖子給他擦了擦。

    你心疼我?嬴容哂笑一聲,捏住了她擦汗的手,你知不知道,心疼我可是會變得不幸的。

    慕小樂的手被拉到了他的脣瓣邊上,隨後,一道酥酥麻麻的痛感就傳來了。

    黑暗中死寂一片。

    只有吞嚥聲,在寂靜中格外的滲人和清晰。

    嬴容到底顧念着她還是個小孩兒,只喝了幾口,垂着眸長長的睫毛顫抖着,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脣上的殷紅。

    等你長大吧。

    還是等你長大

    慕小樂的脣瓣都已經被她咬破了,她是害怕的

    嘖,乖,張嘴。嬴容擡起一根手指頭,屈指探開了她的嘴巴,發現嘴脣破了。

    慕小樂的脣瓣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指腹。

    微微的疼,刺痛着她的神經。

    疼嗎?

    疼的

    你咬我,我看看疼不疼。

    慕小樂搖了搖頭,不免得有些委屈,漂亮哥哥,我們都是人,爲什麼要互相的咬來咬去呢?我不理解

    因爲你太特別了,我忍不住。嬴容勾了一下嘴角,有幾分狷狂。

    阿月被召來的時候,心中還有幾分激動和忐忑。

    但是看到亮着一盞小燈的牀上,躺着慕家的那個小丫頭,而主子坐在牀邊上一臉的沉寂。

    主子,藥拿來了。

    阿月手裏拿着消炎的藥和棉籤,疑惑道,我來給慕小姐上藥嗎?

    嬴容只是背對着阿月,伸出了那一隻蒼白又有力的手。

    阿月把藥放下了。

    你不乖。

    阿月聽到嬴容低沉誘人的嗓音,心神忍不住一蕩。驚愕的擡起頭,卻發現嬴容並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嬴容屈起食指和中指,併攏着用指節輕輕地敲打了一下慕小樂的額頭。

    下次不準咬傷自己了,你要是疼,可以咬我。

    張嘴。

    慕小樂乖乖的啊了一聲,張開了嘴,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動。

    嬴容睥睨着慕小樂的脣瓣,拿棉籤沾了藥膏給她塗藥。

    側臉在小燈的照耀下,如此的精絕無塵。

    阿月有幾分嫉妒地捏緊了衣襬,這個慕小樂,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

    她憑什麼被主子這麼溫柔的對待,況且主子向來嫌旁人骯髒,卻會讓慕小樂睡在他的牀上!

    就憑她慕小樂出生在慕家這種門第嗎?

    只不過是舞刀弄槍的家族,有什麼了不起!

    嬴容塗完藥,轉眸看了一眼阿月,還不滾?

    阿月甚至來不及收回自己臉上猙獰的嫉妒。

    看來是個不服主的小畜生。嬴容嘴角有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容。

    慕小樂看到嬴容要起身,下意識地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她不喜歡阿月,阿月的雙眼中充滿了算計和慾望,而且一看就對嬴容不懷好意。

    慕小樂委屈巴巴地看着嬴容,你要跟她走嗎?

    哥哥,你別跟她走,好不好?

    她怕漂亮哥哥被人搶走了。

    這一聲聲的哥哥,喊得嬴容一個偏執成狂的人,都覺得心裏癢癢。

    他笑了。

    好,我陪你,但是你以後別後悔今天親近我的這個決定。

    因爲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

    嬴容捏住了慕小樂的臉頰,指頭漸漸用力,懂麼?慕小樂。

    唔。

    慕小樂根本不懂,他們互相喜歡,是好的朋友,當然會一直好下去的啊。

    阿月注意到嬴容居高臨下地看着慕小樂,那陰鬱又充滿佔有慾的眼神,忍不住遍體身寒。

    她嚥了口唾沫,或許,或許慕小樂惹上了不該惹的魔王

    主子,那我先退下了。

    嬴容看了一眼阿月,像是看待一個死人。

    這個人知道了自己的祕密,怎麼可能還能活下去呢?

    你下去吧。

    嬴容勾了一下嘴角,沒有再看阿月一眼。

    阿月鬆了口氣,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她從地板上起身,揉了揉自己已經酸澀冰冷的膝蓋退下了。

    到了外邊,她的雙腿都是發軟的。

    剛纔主子的眼神太可怕了

    回到房間裏,阿月正要跟阿音說出主子對慕小樂的特別和恐怖的佔有慾,卻發現房間裏開着燈。

    阿音紅着眼眶看着自己,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怎麼了,阿音?

    孫三叔從門後邊走了出來,呵呵,阿月小姐,請借一步說話。

    阿月臉色慘白,幾乎站不穩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敢再逾距了。

    孫三叔只是漠然地看着她。

    阿月後悔極了,可是她只能夠不捨地最後看了一眼阿音,然後出去了。

    她再沒有回來。

    嬴容的房間裏最後一盞燈都關掉了。

    黑暗裏,嬴容摸了摸慕小樂的手,小樂,我陪你,好不好?

    慕小樂點頭,恩。

    嬴容在牀的另一側,打開了投影儀給慕小樂播放動物世界。

    慕小樂乖乖地縮在被窩裏,可惜的是,她才大出血,精神睏乏。

    很快,她就閉上眼睛睡容安詳了。

    嬴容睨了一眼酣睡的小傢伙,看她的一對小腳丫子露在了被子外邊。

    他伸手把她的腳丫子抓回了被窩,確保她是嚴嚴實實地睡在了溫暖的被窩裏。

    睡覺也不安分的小孩兒。

    他低笑,真該打斷腿,拴起來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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