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官員們正在大會堂底下就坐。
臺上立着的,是帝國的首領贏城。
底下坐着舉國的重要官員。
而兩側,全部都是主流記者。
所有人都在肅穆的注視着臺上的禮儀交接儀式。
今天之後,帝國首領將由贏城,變成贏容。
他如今年紀30歲出頭,卻已經成爲了國民心中最看好的首領了。
贏城在臺上看着贏容,“你是我的兒子,同時,也是我的繼承人。”
“無論是從首領的角度,還是從父親的角度,我都希望你能夠繼承大統。”
“帶着國民們的信任,繼續統治好這個國家。”
他笑了笑:“而且一旦遇到問題,都可以找我,畢竟我永遠都是你的父親。”
贏容裹着一身黑色的正裝,孤身而立,如山一般挺拔的背脊筆直。
薄脣微抿,嘴角微微下壓,鼻樑高挺,下頜線緊繃。
一雙眼簾低垂,眼眸異常冰冷,漆黑如同深淵一般。
整個張臉輪廓線看似溫和卻蘊藏着鋒芒的寒意。
儀式被無數的頻道轉播。
這一天,所有的新聞和報道都是關於贏容這個名字。
……
慕小樂在南極抓了一隻企鵝,開心地準備生火喫企鵝。
一個年輕的科考隊員發現了她,“你做什麼呢?你怎麼來這裏的?”
“快點放開那隻企鵝!”
慕小樂回頭,歪頭看着那個全身包裹在防寒服裏的男人。
“啊……可是我這是緊急避險。”
“可以喫的啊,我已經要餓死了。”
她豎起一根手指,“我保準就試試味道,就這一次哦。”
科考隊員愣在原地。
少女不過是18歲的樣子,可是十分的美麗動人。
肌膚宛若白雪一樣,一雙眼眸像是靈動的小狐狸。
狡黠又透着幾分單純可愛。
李星原搖了搖頭,擺脫了奇怪的想法,紅着臉道:“你趕緊跟我走,我帶你去科考站。”
“這裏隨時會有風暴,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偷渡來這裏。”
“難道是你的船隻遇到了風暴嗎?其他人呢?”
“啊……我不記得了。”慕小樂皺起眉頭,粉脣微抿,“我只記得我醒來就在這裏了。”
“而且還遇到了一個送上門的食物。”
李星原過去放開了企鵝,“這不能喫。”
慕小樂有些委屈了,“我都要餓死了,還不能夠喫點肉嗎?”
“你好不講理啊!”
“難道你長得帥,就可以爲非作歹嗎?”
“你!”李星原頓時有些良心隱隱作痛。
這麼甜美的少女,他自然是動了惻隱之心。
他緩和了一下語氣,哄她:“那個……這企鵝帶着很多病毒,吃了不健康的。”
“你跟我來,我們科考站裏有食物。”
“就是,前面的房子……你看的到嗎?”
雪地裏一片都是一望無際的白色。
慕小樂當然是看不到了,甚至狐疑的看着他。
李星原低笑了一聲,這女孩兒失憶了,指定人也不會很聰明。
他下意識,就把她當做小孩兒哄了。
“你看,就在那裏啊,等我們走過去,湊近了就看到了。”
“纔怪吧。”慕小樂起身跟着他走了。
李星原把人從雪地帶去了科考站的基地。
“咦?這女的是?”
女人對慕小樂有幾分敵意,“你不是說看到一隻落單企鵝嗎?你怎麼帶回來一個美女?”
“呵,看來你這出去,並不是爲了工作。”
李星原脫下了防寒服的頭套,露出凌亂的頭髮,那黑髮之下是一張充滿少年氣的俊臉。
他的眼睛裏流轉着一片璀璨的星光。
“這女孩兒在那裏抓企鵝喫,腦子受傷,失憶了。”
“很快就會有寒潮,我不能放任她不管的。”
女人看慕小樂聰慧漂亮的樣子,有些嫉妒,“你好,我叫鄭薇,我會盡快讓人把你送回大陸。”
慕小樂點點頭:“我只記得我好像叫做……小樂……”
“具體的記不住了。”
鄭薇纔不管她叫什麼名字,只想要趕緊把她趕走。
這嬌嬌軟軟的女孩子,饒是她看了都覺得心動不已,更何況李星原呢?
“你,離星原遠一點,男女之間畢竟很不方便,懂嗎?”
“啊,好的。”
鄭薇看她乖巧甜美,但是心裏也並沒有放鬆警惕。
“我們有一個隊員休假回去了,正好你住他的房間吧。”
“就是這一間。”
慕小樂進了屋子。
她有些緊張的東張西望,畢竟她現在大腦裏一片空白。
“喂,出來喫東西。”
李星原煮了麪條,放在了桌子上。
慕小樂聞到香味,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然後坐在了凳子上。
“等等。”李星原看她衣衫不整,之前沒注意,現在一看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邊。
“你換身衣服吧。”
“薇姐出去了,我不好意思拿她的東西,你就先穿我的,是新的。”
“你不介意吧?”
慕小樂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搖了搖頭。
李星原撇開視線,耳尖有些泛紅了。
“你去裏邊換。”
慕小樂換好衣服出來。
大大的襯衫穿在身上有些鬆鬆垮垮的。
她的耳尖粉嫩嫩、手腕粉嫩嫩,腳踝也是粉嫩嫩的。
一雙腳丫子踩在地上,漂亮極了。
“你沒有鞋子嗎?”
慕小樂又是搖頭。
李星原也沒有合適的鞋子給她穿,就找了兩雙厚的襪子,讓她先穿着了。
“哥哥,謝謝你,你真好。”
李星原心跳漏了一拍,“我,我應該的,這……你別想多了,我就是應該的……”
他說着,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什麼了。
慕小樂垂着頭,認真的吃麪條。
她的側臉輪廓堪稱完美,一雙眼眸長睫彎彎。
李星原覺得所謂的出水芙蓉、沉魚落雁也就是這樣了。
“哥哥,你爲什麼要一直看着我啊?你自己不喫嗎?”
李星原趕緊道:“我喫過了,暫時不餓,你自己喫吧。”
“好哦。”慕小樂晃悠着穿上了厚襪子的腳腳。
“你之前在外邊不覺得冷嗎?這裏的溫度是零下幾十度。”
“不冷,可能是冷麻了,就感覺不到冷了。”
李星原一下子又覺得有些好笑。
她說話奶聲奶氣的,非常動聽,說話像是羽毛在他耳邊撓癢癢一樣。
“你先喫,我給你去泡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