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真的不是主角 >第49章 野草不復生
    荀彧等人聞言皆是面露羞愧之色。

    不過,女孩子抹不下面子,最終只好由荀彧來說。

    呂洞玄聽到他的描述,總算了解到事情的大致經過,這也與他之前的一些猜測成功銜接起來。

    籠統地來說就是:

    顧傳志在到達洛都後不久,就暗中聯繫了他的父親顧超然。

    而顧超然呢?他早就跟酉魄人史密斯勾搭在一起,狼狽爲奸。

    顧超然這個人本就是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之人。

    於是,他便心生毒計,將這個計劃告訴了史密斯。

    史密斯得知這個消息後,兩人一拍即合,並向顧超然許下了難以拒絕的承諾。

    就這樣,一個內外接應的陰謀開始了。

    另外一邊,衆人完成任務彼此分開後,吳月出於對顧傳志的信任,使得對方拿下她不費吹灰之力。

    並且,對方還用她的手機做引,成功騙來了她的表弟以及閨蜜。

    就這樣,他們四人陸續被對方使用紫曼陀羅花放倒……

    至於後面的事便是,呂洞玄將計就計,同沈落雁一起找到並剷除了幕後黑手和酉魄細作。

    現在事情已然明瞭,是時候商量該如何處置這個叛徒了。

    不是不將其交由從事辦處理,而是因爲顧傳志先前是中州武院的人,要處理也只能武院方面動手。

    根據中州武院的規定,學校的師生若是發現這類事件,並且掌握詳細證據的,無需上報就可以“先斬後奏”。

    “現在證據確鑿,我們來商量一下,如何處置這個叛徒。”呂洞玄一臉冷漠地用手指向顧傳志,向衆人提議着。

    身爲吳月表弟的荀彧,此時自然不太好說話,而方怡和何蘭作爲吳月的閨蜜,同樣也是如此。

    陳二苟卻與那默不作聲的四人不同,他看着顧傳志,惡狠狠地說:“沒什麼可發表意見的,按照學校規定,先打斷這個他的五肢,廢了他的丹田再說。”.七

    呂洞玄聞言一頭黑線,他記得規定裏面寫的不是打斷四肢嗎?二苟你這多加的——

    只是陳二苟的話並沒有人響應。

    衆人則是看向了沈落雁,畢竟,她可是出了大力的。

    “我們還是先把他押到從事辦,隨後再將其帶回學校,交由校方處置吧!”沈落雁用眼神的餘光瞥了一眼吳月,略微思索後迴應。

    吳月那暗淡的眼神中重新煥發出一絲光亮,她略微擡頭用着一種感激的目光看向了沈落雁。

    “唔——哦——,唔——哦——”

    工廠外傳來從事車聲,同時還有幾架武裝直升機在工廠上空盤旋着,正是陳衛國帶着其他從事趕到了。

    呂洞玄等人也不再耽擱,壓着顧傳志走出了工廠。

    陳衛國看到他們雖略顯狼狽,卻並無大礙,也就放下心來,他很是關切地說:“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陳從事,勞各位從事擔心了。不過,好在事情已經被我們解決,”呂洞玄擺了擺手,又用手指向身後的工廠,“陳從事,工廠中那些人麻煩你派人去處理一下,此事事關重大,等回到從事辦後,我們再與你細說。”

    “好好好,我這就派人處理。”陳衛國神情嚴肅,語氣認真地迴應着。

    ……

    等呂洞玄將事件的大概經過告知陳衛國後,他立刻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國賊、細作、修行者”加在一起,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處理的了,需要儘快上報纔行。

    最終,得到的處理結果是:

    其他幫兇交由相關部門處理,而作爲曾經中州武院學生的顧傳志,將會被呂洞玄等人返校時帶回,交由校方處置。

    晚上,呂洞玄安排荀彧和何蘭兩人看守顧傳志,美其名曰將功補過。

    其中,他以捆仙繩有使用時效限制爲由將其收了回去。

    只是少有人注意到,吳月那黯淡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光亮。

    而一旁的沈落雁看向呂洞玄的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凌晨三四點鐘,一個一瘸一拐的狼狽身影出現在洛都高級從事辦附近。

    那人以手上的名貴手錶爲代價攔到了一輛出租車,就這樣,他被載着向洛都外駛去。

    一個多小時後,那輛出租車來到洛都郊外,這裏距離鄰市大概還有着兩個小時的路程。

    誰知那人卻半途下車。

    他目送着出租車遠去,自己卻沒有向南邊的鄰市走去,而是走向了北方,就是不知他要去往何地。

    那人走着走着,卻停步駐足,眼神惡狠狠的向洛都方向望去,同時發出了狠戾地怒吼:“呂洞玄,你給我等着——”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頃刻間,一道百丈粗細的雷電毫無徵兆地從天而降,將他籠罩其中。

    雷霆過後,那人所站之地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要是此時有修行者路過,向下望去,甚至可以看到那地心深處的熔岩。

    至於剛纔那人,早已在那高達千正(10^43)伏特的雷電洗禮下化爲灰燼。

    眨眼間,巨大坑洞詭異地恢復原樣,周遭的時空似乎充斥着陣法運轉過的跡象……

    洛都高級從事辦大樓某天台。

    呂洞玄眼中寒芒閃過,口中呢喃着:“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少頃,他的身影幻滅,直接消失在天台,瞬間沒了蹤影。

    早上,東方的天際泛起了魚肚白。

    “呂哥,呂哥,不好了,顧傳志那個叛徒竟然逃跑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下一秒,陳二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呂洞玄臉上的神情迅速變化着,隨即,他面露疑惑地說:“他是怎麼逃跑的?昨晚,不是讓荀彧和何蘭兩人一同看守的嗎?”

    “走,先過去看看再說。”呂洞玄腳步不緊不慢地向屋外走去,陳二苟則是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他們來到關押顧傳志的房間不久,其他人也陸續趕到。

    呂洞玄走進屋內,向四周打量一番,發現有一處窗戶是打開的,他估摸着顧傳志應該是從這裏跳窗逃走的。

    “看樣子,昨天晚上,顧傳志是從窗戶處跳窗逃離的。”呂洞玄的聲音不大,但屋內的衆人卻都能聽清。

    呂洞玄看向荀彧和何蘭二人詢問:“說說吧,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荀彧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愧,支支吾吾地說:“我也不知道顧傳志是什麼時候逃跑的,而且,夜裏也沒有聽到任何響動。”

    “我同樣也沒有聽聞其他異常。”何蘭的眼神有些閃爍,很是無辜地接過話來。

    呂洞玄審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隨後,他收回目光向二人追問:“在此期間,你們兩個就沒有離開此地,或是打瞌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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