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剛踏進去的腳又忍不住收了回來,她仔細的看了看手中的木牌,又瞅了瞅房門口掛着的木牌。
沒錯,就是天字一號房。
阿瀾猶豫了一番才走進房間,只是剛進去一股不知名的香氣傳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房間佈置的真奇怪。”
“許是這裏的特色。”
玄清的眼神暗了暗,將手中的首飾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隨後又將視線移向一旁的香爐,他一揮手香爐中緩緩冒出的青煙瞬間消失,屋中刺鼻的香氣也在頃刻間消散的一乾二淨。
阿瀾揉了揉鼻子可算覺得好受了些,緊接着便迫不及的來到桌前一個一個的拆開今天買的首飾。
不一會首飾就佔據大半的桌子,這些首飾讓阿瀾稀罕的不得了,非要每個都戴上試試之後才肯收進儲物袋。
不過試了半天之後阿瀾竟試的有些口渴,正要拿起桌上的茶壺倒水時,玄清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阿瀾還是喝我泡的吧。”
玄清即便是來下界也不忘帶上他的茶具,其實他原本並沒有喝茶的習慣,但近些年來又無架可打,實在閒的無趣才培養了這麼個愛好。
見阿瀾不明所以,他又將自己泡好的茶往阿瀾那推了推。
如今玄清哪裏還不明白這客棧爲何如此奇怪,這滿屋的紅紗和剛剛點的薰香,怕不都是爲了增加男女之間的情|趣。
至於這茶水多半也有問題。
阿瀾乖巧的拿起茶杯,喝完一杯後竟覺得味道不錯,又將茶杯放在了玄清身前。
“小玉,你今日泡的茶真好喝。”
“這是我專門爲阿瀾泡的。”
知道阿瀾嫌棄茶葉苦澀,這次玄清專門將茶葉給換成了菊花和柑橘,怕阿瀾覺得清淡他還特地加了些冰糖。
這番做法果然俘獲了小狐狸的心,阿瀾在喝了兩杯之後,立馬化作原形跳到玄清的懷中,還極爲主動的用自己的小腦袋蹭玄清的掌心。
一日都未能摸到毛絨絨的玄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眼看着已經到了就寢的時間,玄清揉了揉阿瀾的小腦袋,隨後便抱着阿瀾起身朝着牀榻走去。
這家客棧雖然看着不大正經,但牀榻卻極爲柔軟,躺在牀榻上的阿瀾忍不住在上面打起滾來。
小小的一隻剛翻過身,猝不及防的就看見了正在榻前寬衣的玄清。
不得不說玄清的這副皮囊倒是好看的要緊,當時阿瀾將他撿回來時多少參雜了些見色起意,如今這美男脫衣的場景更是讓她移不開眼。
“原來阿瀾還是一隻小色狐狸。”
玄清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才驚醒看的癡迷的阿瀾,偷看被發現讓她覺得羞恥萬分,她趕緊用自己的小爪子將被子扒開,然後再將自己給埋進去。
被窩中的阿瀾只聽到一聲低沉的笑聲,隨後被子就被掀開。
是玄清躺了進來。
“阿瀾是害羞了?”
“我沒有!”
被戳破的阿瀾瞬間炸毛。
不過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如今阿瀾是原形自然不能讓人看見,否則就要被人給當作妖怪,情急之下阿瀾瞬間就變回了人形。
“不用了。”
玄清倒是淡定的迴應了一聲,而門外的人也十分識趣,只說了句“打擾了”隨後便自覺離開。
待腳步聲漸遠,玄清正打算熄滅房中蠟燭之時,突然發現身邊的阿瀾不知何時已經變回了人形,眼下正有些緊張的盯着門外。
許是剛剛在被子裏蒙的久了,此刻阿瀾臉上泛着紅暈,她雙手緊張的抓着被褥,面上也是一副受驚的表情,這般姿態竟讓玄清不自覺的生出了些非分之想。
“原來小玉也是隻大色狼。”
阿瀾不知何時已經回過神來,竟也學着打趣起玄清來,她本以爲能在玄清臉上看見害羞的神色,誰知玄清正緩緩朝她靠近。
熟悉的香氣傳入阿瀾鼻中,讓她心跳的飛快,她還是第一次在人形狀態下同玄清離得這般近。
眼瞅着玄清的薄脣越來越近,阿瀾忍不住舔了舔脣,猶豫着要不要親上去,但是還未待她考慮好,只見玄清伸手朝着她一點,她的身體迅速縮小又變成了一隻小狐狸,緊接着房間也變得一片漆黑。
“睡吧。”
玄清拍了拍阿瀾的小腦袋,這次卻沒像往常那般將她抱在懷裏。
阿瀾有了小情緒。
她扒開玄清的手臂,往玄清懷裏拱了拱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非得玄清抱着她纔行,直到玄清又同往常那般將她攬入懷中,她才滿意的閉眼睡覺。
不過玄清卻是難以入睡,今日莫名的情緒擾亂了他的心神,細細想來玄清發現自己對阿瀾很是不同。
雖然他喜歡毛絨絨,但他對阿瀾的喜歡似乎過了頭,而且還參雜着其他玄清弄不大懂的情感。
第二日玄清稱有事要去仙界處理,而阿瀾同他告別後,還未到中午就迫不及待的來到嶽婉婉的首飾鋪,恰好鋪子裏客人並不多,只需夥計照看着便可,於是嶽婉婉當即就帶着阿瀾去了她最常去的那家酒樓。
兩個喫貨湊到一起將酒樓的老闆都給樂開了花,況且昨日玄清給阿瀾的銀子還剩許多,阿瀾有恃無恐更是敞開了喫,最後喫的小肚子圓滾滾的才同嶽婉婉意猶未盡的離開。
臨走時老闆更是笑呵呵的親自將兩人給送了出去,甚至還殷勤的將兩人給列爲了店裏的貴賓。
通過今日這頓午飯,兩人的關係是更進一步,兩人一路說笑着回到首飾鋪中,不過兩人才剛到門口,店中的夥計見着嶽婉婉就趕緊迎了上來。
夥計此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來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怎麼了?”
“姬姑娘來了,她非要您去給她介紹首飾。”
夥計猶豫了一番纔開口,最近京城最大的八卦,便是自家老闆被裴將軍給趕出了將軍府,如今將軍的新歡親自登門,一看便知來者不善。
果然,那夥計說到姬若,嶽婉婉的臉色不禁變了變,但很快她又鎮定下來朝着店中走去。
剛走進店裏只見一位白衣女子正坐在店中,白衣女子長相柔弱,面上還帶着些病態,阿瀾覺得這女子像極了白蓮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