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知曉玄清身份之後,阿瀾接連幾天都未曾搭理玄清,而是在門派之中打聽起了符幽的事。

    但是打聽了幾天,無論事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聽見符幽這個名字皆像是觸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禁忌,紛紛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

    最後無奈之下阿瀾只好找到了玄亦,但這幾日玄亦像是刻意避着她一般,每次見着她就跑。

    不過阿瀾有心找他他自然是跑不掉,這次他見着阿瀾剛準備偷偷溜走,卻被阿瀾給攔住,玄亦面上立馬浮現出尷尬的笑容。

    “阿瀾姑娘可是有什麼事?”

    自從前幾日他同阿瀾說了殷瀾的事,導致阿瀾和他師兄鬧彆扭後,現在他見着阿瀾都是躲着走,生怕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後玄清將賬給算在他的頭上。

    “符幽現在是否還在青雲宗裏?爲何其他人都不敢提這個名字?”

    “這個我也不知道呀,不如阿瀾姑娘去問我師兄?”

    玄亦知道但他不敢說,昨日玄清突然來找他,並且一臉嚴肅的告訴他如今的阿瀾就是殷瀾,儘管玄亦有些不可置信,本來已經去世的人爲何還能死而復生,並且還能從人變成妖,不過見玄清堅決的態度,他自然也信了幾分。

    而恰巧這玄清知道這幾日阿瀾在打聽符幽,他便早在昨日就和玄亦提過醒,告訴他不能將符幽的事情告知阿瀾。

    玄亦知道自家師兄是想讓阿瀾主動去找他,於是來了機會他便想要順水推舟幫自家師兄一把。

    見阿瀾面色猶豫,他又接着說道:“這事與我師兄有關,他知道的最多,阿瀾姑娘直接去問我師兄,他定是會什麼都同你說。”

    說完玄亦便在阿瀾猶豫之時瞬間逃離此處。

    站在原地的阿瀾也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到底要不要去找玄清,現在看來門派之中就只有玄清一人肯說出符幽的去向。

    但是如今她的怒氣還未消下去,根本拉不下臉去找玄清,一時間阿瀾極爲糾結。

    不過又想到自己那條奇醜無比的尾巴,阿瀾便覺得爲了自己的尾巴去找一下玄清也無妨。

    而玄清就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阿瀾剛回到房中便發現玄清也在,這幾日阿瀾仍是霸佔着玄清的房間,並且還將玄清給攆去側殿。

    此刻的玄清正寬衣解帶像是要換衣服,阿瀾瞬間起了玩味的心思,毫不避諱的盯着玄清,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慌張的神色。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玄清竟像是看不見她一般,繼續解着自己的衣帶,這倒是讓阿瀾有些驚訝,以前的玄澈若是被她這麼盯着,早該羞憤的合衣離去,現在的臉皮怎厚了這麼多?

    “小玉你真白。”

    說着阿瀾還湊近看了看,只是玄清精緻的鎖骨近在眼前之時,阿瀾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只見那鎖骨之上還有淡淡的紅痕,那是她前不久咬的到現在竟還沒有消下去。

    一時間阿瀾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但就在這時玄清低沉的聲音突然傳到她耳邊。

    “阿瀾可還滿意?”

    這話讓阿瀾瞬間回過神來,擡頭看向玄清之時,只見玄清眼神灼熱,不禁讓她心中一緊,意識到不妙的她剛想要逃走卻還是落入了玄清的懷抱之中。

    “你.......你快放開我,我可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知道你是。”玄清將阿瀾給抱的更緊了些,像是恨不得將她給揉進懷裏,“不要離開我了好嗎?我找你找你了很久,我都以爲你不會再回來了。”

    玄清此刻似乎有些緊張,阿瀾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心跳的飛快,再加上他有些可憐的語氣,讓阿瀾忍不住心軟了下來。

    “那你可知道錯了?”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麼晚將阿瀾給認出來,不該兇阿瀾,更不該要與阿瀾分開睡。”

    那日阿瀾雖說她不是玄清要找的人,但也正因如此才讓玄清確認了她就是阿瀾,因爲只有阿瀾纔敢在他面前如此肆無忌憚,也只有阿瀾纔會讓他一直遷就捨不得傷害半分。

    知道阿瀾生他的氣,這幾日玄清認真的反省了一番,把所有可能惹到阿瀾生氣的原因都給找了出來,就等着有機會同她道歉。

    而阿瀾見玄清道歉的態度還算誠懇,便決定暫時先原諒他。

    “那我暫時先原諒你,不過你還有惹到我生氣的地方,等你恢復了記憶我再找你算賬。”

    “好,到時候任由阿瀾處置。”

    雖然只是暫時得到了原諒,玄清依舊是極爲激動,看着阿瀾那令他肖想許久的紅脣,毫不猶豫的就吻了下去。

    以前的玄清不善表露情緒,更是不敢唐突阿瀾,平日頂多會主動牽阿瀾的手,如今找到阿瀾他再也顧不得矜持只想將她據爲己有。

    一吻過後玄清一揮手便將房門關上,緊接着就抱起阿瀾朝着牀榻的方向走去。

    失憶了的玄清動作明顯有些生疏,在三過家門而不入之後,阿瀾終於忍不住推了推玄清的肩膀。

    “小玉你怎麼不行了?我帶的還有幾本春宮圖,你要不先看一看?”

    “.......”

    發覺玄清的神色有些複雜,阿瀾剛推開玄清想要去尋自己的儲物袋,但下一刻又被玄清給抓了回來。

    “我不看。”

    這話說的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但小狐狸卻並不知道危險將近,面上還有些擔心。

    “可是你......”

    話還未說完玄清便吻住了她,隨後玄清則是用行動證明了他並不需要現場學習,而且他也沒有不行。

    ..........

    那日被玄清哄好之後,阿瀾便問了玄清符幽在何處,而玄清卻說當時知道符幽將她給殺害之後,他便也殺了符幽爲她報仇。

    但阿瀾十分確定符幽並沒有死,符幽得了她一條尾巴,便不可能輕易被當時還是下界之人的玄清殺死。

    阿瀾開始接任務時,南宸便已經告知她,其實她是仙界之中最後一隻九尾狐,出去並不會被人恥笑而是會被人羨慕,若是得了九尾狐的力量,至少能增加千年的修爲。

    南宸之所以騙她,是因她那時還年幼,南宸也無法時刻護着她,若是讓心懷不軌之人發現仙界之中還有九尾狐的存在,那麼她定是凶多吉少。

    阿瀾得知這事之後更是不敢和南宸說她丟了一隻尾巴的事情,同時也暗自計劃的着一定要將自己的尾巴給拿回來。

    如今得知符幽已經不在青雲宗中不禁讓阿瀾有些失落。

    但這日阿瀾整理儲物袋時,突然發現了那日她在祕境之中撿回來的一撮毛髮,那日她以爲是自己掉的毛便極爲心疼的撿了回來。

    而如今仔細一看,阿瀾卻發現這撮毛髮上不僅有她的氣息,還有一股別的狐狸的氣息。

    身爲狐狸的阿瀾對同類的氣息極爲敏感,但她最近又沒有接觸過其他狐狸,這麼一分析她不禁激動起來。

    這撮毛髮想必是符幽的!

    原本阿瀾還擔心找不到符幽,現在看來符幽定還是在閔天城,想到那日奇怪的白霧和掉落的毛髮,阿瀾大概猜出了符幽的用意。

    想必符幽是貪圖她剩下的幾條尾巴,所以纔會在祕境之中做手腳,想要將她的剩下幾條尾巴也給搶過去,但誰知遇到的人卻是玄清。

    如今玄清還未恢復記憶,那日在祕境之中發生了何事也無從知曉,但符幽碰到的是玄清想必也沒少喫苦頭。

    既然符幽還貪圖她的尾巴,那麼以後定是還會對她下手,阿瀾打算靜觀其變,待到下次符幽出現之時,她一定要將自己的尾巴給拿回來。

    玄清剛推開房門便看見化作原形的小狐狸如今正坐在牀上,手中還拿着一撮毛髮,只見小狐狸惡狠狠的對着那撮毛髮齜牙咧嘴。

    可愛的模樣不禁叫玄清面露柔色,忍不住便走過去摸了摸阿瀾毛絨絨的小腦袋,“阿瀾掉毛了?”

    “我纔不掉毛,這是你那好師妹的,她一定還在閔天城中,我要找到她將我的尾巴給奪回來,到時候你可不許心疼她。”

    小狐狸伸出了自己鋒利的小爪子,幾下就將手中的毛髮給劃成了兩段,彷彿玄清若是阻止這就是他的下場。

    被無辜牽連的玄清趕緊將小狐狸給抱入懷中,“我與她並無多少同門情誼,況且她還搶了你的尾巴,我都不會輕易饒了她又怎會偏袒於她?”

    其實符幽是他那邋遢老頭師父爲自己找的道侶,玄清早便知曉他師父打算奪舍他之後再迎娶符幽。

    所以在青雲宗的這些年裏,他表面順從實則是暗中潛伏,與其他作爲奪舍對象的弟子尋找機會將青雲宗的這羣心思不正的老東西都給除掉。

    但偏偏他師父對阿瀾下了手,因此玄清纔會在時機不成熟的時候先殺了他師父和符幽。

    如今知曉符幽並沒死,還奪去了阿瀾的尾巴,玄清定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話倒是讓小狐狸收起了自己的小爪子,還興奮的一個勁的在玄清的懷中蹭來蹭去。

    “等會便要驗收衆弟子在祕境之中的收穫,阿瀾可要一同去看看?”

    玄清身爲青雲宗的掌門,這種場合自然是需要他出席,不過怕小狐狸一個人在房中無聊,玄清便打算將她也一同帶去。

    顯然小狐狸對此十分感興趣,立馬蹭了蹭玄清的下巴,“我去!”

    阿瀾第一次來青雲宗,在這裏也沒有朋友,而玄清最近又忙着處理事務,阿瀾早就有些無聊,如今玄清主動提出帶她一起前去,她自然也想要去看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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