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特戰營是以2-3人爲單位組成一個組的,白小凡三人被組成了“尖刀組。”

    像大斌,他就是跟小六一個組。

    今天是結束軍訓進行特訓的第一天,三人被拉到深山老林裏,身上塗滿魂獸的糞便,趴在落葉堆裏一動不動。

    小六下的命令是,保持一動不動三天。

    白小凡受不了了,他開啓了精神共享。

    “我腳踝好像有螞蟻在叮我,癢死了!”白小凡抱怨道。

    謝邂情緒激動的道,“這魂獸的糞便塞住我鼻孔了,搞得我呼吸不暢!”

    “我……我的那裏好像進了什麼東西……”唐舞麟扭扭捏捏的開口道,欲言又止。

    謝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那裏?”

    白小凡強忍住笑意,“蛋說無妨。”

    謝邂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get到了白小凡的意思,幾乎要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

    “別動!”負責監督的小六一腳踩在謝邂的頭上,謝邂的臉一下子扣在了爛樹葉堆裏,鼻子吸入了不知名的東西,然後直咳嗽起來。

    謝邂心中暗恨,對小六非常不滿。

    這個傢伙做事永遠冷着臉,而且完成任務精密的跟機器人一樣。

    很難想象,一名8歲的小孩能擁有遠比他們幾人更加專業的格鬥技巧和與之相匹配的冷酷。

    結束特訓,三人去海邊洗了個澡,將全身髒兮兮的東西洗去,很晚纔回到營房。

    夜已經深了,三人躡手躡腳的回到營房,三人的牀鋪上放着飯盆,飯盆蓋住,裝着還熱騰騰的伙食。

    不用猜三人也知道是大斌幫忙打的伙食,白小凡等人還在特訓,回來的完,飯堂這時候早關了。

    但今天,三人看到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大斌卻還在拿着手電,就着燈光在寫什麼東西。

    “大斌,幹嘛呢?這麼晚了。”白小凡走上前,小聲問道。

    大斌嚇了一大跳,見到是白小凡等人,趕忙將幾人拉出營房,來到一個角落。

    “你們都看到了?”大斌探着頭問道。

    “都看到了。你在寫信。”唐舞麟點點頭。

    大斌臉上表情變幻一陣,舔了舔嘴角,道,“還請你們幫我保密。”

    “到底什麼事兒啊?”謝邂滿不在乎的道。

    大斌嘆了一口氣,“我在給家裏寫信。”

    “給家裏寫信?”

    “罷了,我就告訴你們吧。我本名叫郭大斌,家人都在鬥靈大陸西部,我妻子和老母親都在那裏,但我受不了被拉去當壯丁,就逃到迷霧羣島,參加了反抗軍。反抗軍查的嚴,和外界聯繫是不行的,我好不容易纔發現每當月初,就會有人偷偷接送信的單子,送到鬥靈去,只要給他們一大筆錢,他們就會照做的。家裏老母和妻子還需要我接濟呢,離上次送信和錢已經過去很久了,再過幾天就是檢查的時候了,我得抓緊把信和攢的錢送出去。”

    “你要避開誰的檢查啊?”唐舞麟同情的問道。

    “能是誰,還不是那個女少校,也就是我們的營長,齊文熒!這個女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是反抗軍最忠實的走狗。還有小六……”

    郭大斌頓了頓,繼續說道,“小六這孩子也是可憐,當初他父母是我戰友,她母親生下他不久就被硬趕着上戰場,結果遭遇了聯邦軍隊,撤退的時候體力不支被拉下了,死在了那個現在由聯邦掌控的島上,這島離我們這曼丹島不遠,站在最高的那個山頭上還能望見哩!”

    大斌指了指身後幾千米高的山峯,然後繼續說道,“所以小六自幼就是在軍中長大,是被我一手拉扯大的,但他從小被有關部門訓練,被當作……被當作兵器來養。小時候他可黏人了,但隨着年紀越來越大,他幾乎都不正眼看我了。”

    曼丹島是迷霧羣島最大的幾個島之一,面積跟一個聯邦的大州差不多。

    白小凡等人說不出話來,8歲的小六的扭曲和怪異他們之前一直找不出話來形容,但現在他們找到了,兵器!

    “你的妻子和母親……”謝邂問道,他是單親兒童,對此有所感觸。

    “哈,這你不用擔心,我妻子和母親都沒什麼力氣,也不是魂師,不會被鬥靈皇室抓去的。而且她們安分守己,待別人很好。當初我娶我妻子,街坊鄰里都說我修了大福氣呢,不然就是走了狗屎運,要不怎麼被這樣慈愛的母親生下來,還娶了這樣賢惠可愛的妻子。”

    大斌說着笑了起來,在月光下,能看到他笑起的滿臉皺紋。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幸又容易滿足啊!

    “所以,你們不要讓小六知道,不然我可就要被處罰了。”

    三人聽着感慨萬千,點頭答應了。

    “好了,你們去睡覺吧,明天還有訓練,我去送信了!”大斌笑着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小凡,我們……”唐舞麟遲疑道,欲言又止。

    “跟上他!”白小凡道。

    他倒要看看,是誰手眼通天,敢在反抗軍和鬥靈帝國之間送信,難道反抗軍就不怕有奸細泄露敵情?

    一路尾隨大斌,衆人來到一個樹林茂密的小港灣,非常隱蔽。

    港灣裏停着一艘船。

    大斌正點頭哈腰的站在一人面前,那模樣,就跟前世驕橫的老闆和卑微的員工一樣。

    除了大斌,還有不少士兵在這裏,看樣子都是來寄信的。

    “那不是……張士則嗎?”

    唐舞麟看着那肥頭大耳,接受大斌恭維的人,愕然道。

    “我說呢!原來是反抗軍自己弄的。用這種方法榨取自家士兵的油水,真有他們的啊。而且,做思想工作率先帶頭,嘖嘖!”

    白小凡嗤笑着。

    很快,大斌離開了,張士則也上了船。

    趁張士則不注意,三人偷偷的潛伏到了船上。

    “哈哈,這羣蠢驢,還真以爲我會幫他們送信,嘿嘿,這錢都是我的了!”

    張士則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周圍是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房間,他一邊品着紅酒,一邊哈哈大笑。

    “多虧首長這個主意,不僅可以榨乾那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豬玀,還能讓他們死心踏地,簡直一舉兩得啊!”

    張士則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就在這時。

    “你猜猜你還有多少時間可活?”

    冷幽的聲音響起,讓張士則渾身肥肉一顫,打了個激靈。

    “誰?”

    “要你命的人!”

    白小凡冷冷的道,三人的身影在房間的角落緩緩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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