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她小心翼翼地問。
溫晚月眨了眨眼睛問：“不好看嗎？”
“你怎麼不穿你的小皮裙了？”
“我不僅不穿小皮裙，我還要把頭髮染回來。”她說着還覺得有點可惜，畢竟這髮色她還蠻喜歡的。
周湘蓮驚訝得脫口而出：“什麼事情讓你從良……”
溫晚月一個眼神飄了過去。
“呃不……”周湘蓮連忙捂嘴改口，“讓你變化這麼大？”
“我打算去演一部戲。”溫晚月說着將宋立書朋友圈的海報給她看。
周湘蓮連忙點開手機，看她發過來的圖片，最後重重地擰起眉。
“跳舞不是挺好的嗎？爲什麼要突然去演戲？”她很不解，同時也有點擔心。
“演戲不好嗎？全方位發展不行嗎？”
“不是……”周湘蓮嘆了口氣，一臉擔憂，“這部電影是小說改編，它的原着粉很多，如果演不好會被觀衆罵得很慘。”
“切！”溫晚月一臉毫不在乎的樣子，“這世上罵我的人多了去了，區區幾個粉絲算什麼？”
“小月，這不是玩笑，如果你想演戲我們可以挑別的片子慢慢來。”周湘蓮耐心地勸說，“周導最近要拍一部現代劇，我問問他有沒有合適的角色。”
“我只要這部！”溫晚月說得斬釘截鐵。
周湘蓮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後問：“你想演這部劇是不是因爲這個宋立書？”
“對。”她大大方方地承認。
“行吧，等我聯繫一下。”周湘蓮低頭快速地操作着手機，還沒忘問昨晚的事，“昨天晚上你們……”
“我們什麼？”
“他把你送回來了？”
“對呀，不然呢？”
“那就好。”周湘蓮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吧，先去把你的頭髮染回來，再去王可那裏受罰。”
溫晚月抿了抿脣，認命一般地跟在她身後出了門。
——
到了美髮店，周湘蓮眼睜睜地看着她毫不猶豫，雲淡風輕地將頭髮染回了黑色，紮成了規規矩矩的高馬尾，看上去高冷文靜。
用一句話來形容：清純的高冷女神。
公司裏的人看見她這副打扮都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她剛回來的導師王可也不例外，王可見到她時都愣了好幾秒纔回過神，對於她的變化震驚得半天沒合上嘴巴，連訓斥的話都忘了說。
“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她問。
“不好看嗎？”溫晚月微微聳了一下肩。
“還行吧。”王可說完低頭繼續看手裏的文件，“進去練舞。”
她脫掉運動鞋，走進舞蹈室。
周湘蓮站在一旁，王可問她：“她受什麼刺激了嗎？”
“不是，是在做準備。”周湘蓮有些猶豫地回答，想着要怎麼說才能讓王可的脾氣發得儘量小點。
“什麼準備？”
“就是……爲了以後考慮，她想要全面發展一下。”
王可盯着她看，眼神帶了點犀利，語氣微沉：“說人話。”
“她想去演一部戲。”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只有練舞室裏溫晚月蹦跳的聲音。
溫晚月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差點摔倒，深呼吸一下後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問：“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你想幹什麼？去演戲？你是打算放棄舞蹈這條路了嗎？”王可氣得渾身發顫。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放棄了？”她皺眉反駁，“反正陳緋沒要我，接下來的演出也不多，就去演部電影玩玩咯！”
聽見她的解釋，王可的怒火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環着手臂，依舊冷着臉問：“什麼戲？爲什麼要演這部戲？”
“《冷夏》，因爲喜歡導演纔想去演的。”溫晚月雲淡風輕地說。
“喜歡導演？！”王可被她的話震驚得半張着嘴巴，半天才緩過來。
“對啊，要不是沒有當副導演的才能，我纔不去演戲呢！”她微微皺着眉，有點嫌棄地說，“不過也還好，是部青春電影，拍起來應該也簡單。”
“導演是誰？”
“宋立書。”
“宋立書？”王可疑惑地轉頭看向周湘蓮。
“是剛從美國回來的青年導演，看起來頗有前途，《斜途》那部電影就是他的成名作。”周湘蓮解釋道。
“拍一部電影可以，你的感情生活我也不會干涉，但是訓練不能少，重大演出不能少，別忘了你的本職是舞蹈演員。”王可訓完話，輕撇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訓練不能少嗎？那我不在這裏訓練行嗎？如果訓練不能少那我得累死啊！”溫晚月皺眉看着她瀟灑又決絕離開的背影大喊着問。
“王可能讓你去拍電影就已經很不錯了。”周湘蓮舒了一口氣，“回去練習吧。”
“要累死人了！”溫晚月嘟囔着，哭喪着一張臉重新回到練舞室。
——
一練就是一上午，期間每一個小時休息十分鐘，溫晚月就這樣一直練到中午十二點半。
周湘蓮將手巾遞給她，又把礦泉水瓶蓋擰開，將礦泉水遞給她。
溫晚月接過礦泉水，坐在轉椅上，喝着水靠着椅背休息。
“中午喫什麼？”周湘蓮問。
“喫肉。”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還是那家，還是那個套餐。”周湘蓮說着就給她下單。
“多加點肉。”
周湘蓮果斷拒絕：“不行，這已經是最大量了。”
溫晚月嘆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周湘蓮將送過來的午飯放好說：“喫飯了。”
“好香啊！”溫晚月雙腳一蹬，轉着椅子到了飯前，接過她遞來的筷子就大口喫起來。
喫過飯，周湘蓮將東西都收拾掉，溫晚月起身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裏出來，她看見了迎面走來卻試圖降低存在感的洛鈺菲。
洛鈺菲低着頭，身體靠着牆邊小步伐快速地走着，希望溫晚月能忽略掉她。
“站住。”旁邊響起一道冰冷又高傲的聲音，嚇得她一下子直起了腰。
溫晚月斜眸睨了她一眼問：“不是讓你滾嗎？”
洛鈺菲動了動脣，鼓了好幾次勇氣纔敢張口回答：“我不走。”
溫晚月冷笑一聲，這才稍稍用正眼看着她，微微歪了一下頭，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不走？”
她握緊雙手，表情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