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月找到他的時候還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纔看見他和張敬山還有一些她認識或不認識的人談笑風生地從包間裏出來。
等到一衆人走到餐廳門口，都散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起身走了過去。
張敬山回頭要跟宋立書說話才瞥見溫晚月，在看見她那張臉的時候微愣了一下，還有些沒認出來。
畢竟之前的溫晚月一直是化着妝，穿着潮流性感又時尚，從沒穿得這麼清純平常過。
他喝了點酒，腦子和眼神都有點恍惚，短促地笑了一聲後擡手指着溫晚月對宋立書說：“哎，你看這姑娘像不像那個……那個……溫家的那個小魔女啊哈哈哈哈……”
溫晚月：“……”
宋立書轉頭看見她後愣了一下，微微瞪大了眼睛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素顏，黑頭髮，高馬尾，潮流的黃色衛衣和牛仔褲，平板鞋。
“張導演，您看清楚了，我就是那個小魔女啊！”溫晚月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張敬山面前，將腦袋猛地往他眼前一湊，“看清楚了沒有呀？”
張敬山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一下頭，身子跟着朝後踉蹌了兩步，他有些驚嚇地扶了扶眼鏡，認真地盯着她的臉。
“啊……你……你這……”他尷尬得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晚月哼了哼，看向宋立書，擡手撥了一下高馬尾，揚着脖子問：“怎麼樣？夠不夠清純？夠不夠活潑？夠不夠校園？”
宋立書：“……”
“啊……你們……這……”張敬山聽着她的話，眼睛在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
“我說了，你不合適。”宋立書淡聲拒絕，看向張敬山微微頷首道，“張叔叔，我先回去了。”
張敬山愣愣地點了點頭，應兩聲。
宋立書擡步走出餐廳，朝車子走過去。
溫晚月在張敬山驚訝的視線裏毫不猶豫地追過去，喊道：“你等等我！”
“這……這……”張敬山看着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了車子裏，竟有點搞不明白自己是醉了還是清醒着。
——
宋立書看向跟着自己進了車子裏的溫晚月，問：“你跟進來幹什麼？”
“跟你討論電影的事。”溫晚月說得一本正經。
“按照流程一步步來，你現在需要報名，等待面試通知。”宋立書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我還有事。”
她瞪了他幾秒，隨即往椅背上一靠，揚了揚下巴說：“我沒事啊，再說了我可是溫家的五小姐，纔不去走什麼流程呢！”
“下去，我真的有事。”宋立書說着看了一眼手錶。
“我沒開車，你讓我去哪？”
“打車。”
“知不知道現在打車有多危險？而且我美貌多金，很容易被人謀殺的好吧！”溫晚月一臉柔弱委屈的模樣。
宋立書抿了抿脣，就算真的遇上謀殺，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溫晚月。”他板起臉，認真又嚴肅，“我真的有事，沒時間跟你鬧。”
“既然趕時間就快點走，我也沒跟你鬧，一會兒我在你車裏等着不就好了。”溫晚月看了一眼坐在駕駛座上皺着眉，有些着急的吳衛說，“開車，反正我是不會下去的。”
吳衛無奈地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宋立書，等着他發話。
吳衛這才啓動車子，開去了高爾夫球場。
——
到了球場，車子停好後溫晚月跟着宋立書和吳衛下了車。
“你們來這跟人打球？目的是什麼？”溫晚月問。
“劉總估計已經到了。”吳衛看了一眼手錶說，表情有些着急。
“走吧。”宋立書說着大步走過去。
“喂！”溫晚月看着兩個人匆忙的身影，悠哉悠哉地也跟着走了過去。
這家高爾夫球場是VIP場所，只有在和球場同一家企業下的餐廳消費滿一百萬才能獲得VIP資格，進入球場。
“您好。”站在門口的迎賓服務員禮貌地攔下他們，“請您出示一下您的VIP。”
宋立書皺眉，疑惑地和吳衛對視了一眼，又看向服務員。
“我們球場只能VIP客戶進。”
“那我現在辦一個。”宋立書說着掏出手機。
“不好意思，VIP是要在我們球場所屬的企業旗下的餐廳消費滿一百萬才能獲得。”
吳衛瞪大了眼睛，先是訝異而後又有些微怒，既然這樣，那劉總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見他們？
宋立書收起手機，剛一轉身就看見溫晚月已經走了過來，然後拿出手機，出示了自己的VIP。
“您請進。”服務員九十度鞠躬，伸手示意她可以進去。
溫晚月勾脣笑着朝宋立書單挑了一下眉，長腿闊步地走進去。
吳衛咧嘴一笑，對她的態度從一開始的一點反感轉變成了感謝。
“帶我來沒錯吧！”她看着宋立書，得意洋洋。
吳衛嘿嘿笑着說：“還是得多謝溫小姐。”
宋立書彎眉，眼裏帶着點點笑意：“多謝。”
得了他這兩個字，溫晚月開心得要飛起來了。
穿過這條過道後就是球場，視野瞬間就開闊起來了，偌大的球場被分成了好幾個區域，低矮的青草被風吹得一邊倒。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要見哪個傻逼？”溫晚月說着就皺起眉來。
吳衛聽見她那句“傻逼”一下子愣了，完全沒想到這兩個字還能從她嘴裏出來。
宋立書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怪，高中的時候他總是聽她這麼罵人，一開始覺得低俗又沒素質，可聽久了竟也無所謂了。
畢竟總有些人確實是該罵。
“來見劉總拉投資。”宋立書說着視線環顧一圈，找到了不遠處劉總的身影，順便擡了一下下巴示意溫晚月。
“行吧，我隨便逛逛等你們。”溫晚月不想去見那個傻逼，她一定會忍不住罵那個傻逼，把宋立書的投資事項給搞砸。
此時的劉總正和別人打着高爾夫球，說說笑笑，儼然沒有想到宋立書能進來。
他將地點約在這裏還特意去問了一下，宋立書根本就沒有這裏的VIP。
“劉總。”宋立書淡然地笑着朝他伸出手。
“宋、宋先生。”劉總驚愕地看着他，幾秒後才伸出手去回握。
“這位是……”站在劉總旁邊的人打量了幾眼宋立書。
“譚先生，這位是宋立書，青年導演。”劉總介紹，“這位是譚興先生，也是做投資的。”
“你好譚先生。”宋立書禮貌地朝他伸出手。
譚興禮貌地回握，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