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月亮掛心上 >第40章 激將法,最管用。
    從酒店裏出來,宋立書見溫晚月靠車而站,頓了一下後走過去,說道:“我沒想到真的和她有關係。”

    “別小看女人的嫉妒心。”

    “她在我看來就像個沒長大的妹妹,還需要依靠別人。”

    “切!”溫晚月翻了個白眼,轉過頭不想去看他,“你們男人對這種女人都這麼有保護欲嗎?”

    “沒有。”宋立書看着她認真地回答,“至少我沒有。”

    她忍不住微微揚脣笑了一下。

    “我之所以……有點護着她,是因爲……她是喬硯的妹妹,而且她在這裏除了我和吳衛幾乎就不認識別人了,我有責任照顧好她。”

    “那她什麼時候走?”溫晚月忍不住看着他脫口而出地問。

    “馬上要過年了,會回去吧。”

    “那你呢?”溫晚月一下子緊張起來,盯着他。

    “我……看看吧。”宋立書猶豫着說。

    “你不會要跟她一起走吧。”她的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他會說“是”。

    “看看吧。”

    “看什麼?你的電影還沒拍完肯定不能走那麼早,或者,你在夙城過年也可以,你可以……去我們家過年,我們家過年很熱鬧,很好玩的。”

    宋立書忍不住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變得溫柔了些,語氣也同樣溫柔了些:“我得趕緊回去了,再見。”

    “喂!”溫晚月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氣得狠狠地踢飛了腳邊的一塊小石頭。

    宋立書坐進車裏,看着她氣呼呼地進了保姆車,臉上的笑愈發燦爛。

    他收斂起笑,點開微博,看見了她發的微博,足足看了好幾秒,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脣角的笑容漾開,滿眼的溫柔和愛意。

    ——

    上京娛樂。

    溫晚月坐車回到練舞房時已經過了一點,她點進微博,今天上午的那些東西已經都刪了,但關於她追宋立書的事情卻小火了一把,熱度直奔熱搜前五。

    她挑了一下眉,眉眼間帶着淺淡的笑意,關上手機,準備開始訓練。

    馮紫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快步走了過來,看見她後問道:“怎麼回事?你找人處理了?”

    “始作俑者。”

    “誰幹的?敢動你的人可不多。”馮紫一時間真的想不到。溫晚月這個人雖然囂張自傲,但也不會太過分,再加上她的背景,幾乎無人敢動。

    “一個傻逼罷了,不想提。”她不屑地說。

    “那就行。”馮紫點點頭,又問,“你對那個宋立書,是認真的?”

    “嗯,怎麼了?”

    “沒什麼,隨口問問,只要別耽誤了剩下兩年的進程就行。”

    “不會,我可沒有退出上京的打算。”

    “那就好,你好好練。”馮紫說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離開。

    ——

    新江公寓。

    梁滿夏和溫晚月一起躺在按摩椅上敷着面膜,討論今天發生的事。

    “那個喬絮聽起來真不是什麼善茬。”

    “那又怎麼樣?我還不是把她弄得死死的?”溫晚月的語氣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

    “不過,這麼看來,宋立書還挺明白的,也不怎麼護着她,但是喬絮是那個捐獻者的妹妹就很狗血。”梁滿夏想起小說裏的套路,“接下來可能會有車禍,栽贓嫁禍,失憶……”

    “等等你給我閉嘴!”溫晚月喝止住她,“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我這……我這是給你預判一下,讓你做個準備。”梁滿夏頗爲委屈地說。

    “用不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了,我怕誰啊?她要是再敢弄出什麼事兒來,我一巴掌給她扇回美國老家去!”

    梁滿夏佩服地豎起大拇指,語氣裏滿是敬佩:“我月姐就是牛逼!”

    “哼!”她傲嬌地擡了擡下巴。

    “每次覺得你牛逼的時候都會想起當年你到我家,收拾金娜那個毒婦的高光時刻。”梁滿夏想起那天的場景,下着瓢潑大雨,甚至偶爾還會來點雷電,她就在那個雨天,被金娜——她的繼母——趁着梁暨出差不在,趕出了家門。

    “那個時候咱們才十四歲,你就敢單槍匹馬闖進我家跟金娜對着幹,救我於水火之中。要是沒有你,我大概是不能像今天這樣好好地跟你一起敷面膜了。”她感嘆道。

    “這有什麼?我十二歲的時候就打遍學校無敵手,區區一個毒婦算什麼?”

    “我怎麼跟你認識這麼長時間就沒學到你的這麼一點膽魄呢?”梁滿夏越想越不得其解,越想越氣自己不成器。

    “看你那嬌嬌弱弱的樣子,就合適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是啊,能這樣也好。”她附和一句,突然想起來話題怎麼繞到自己身上了,“不是說你呢嗎?說宋立書嘛!”

    “宋立書對你到底有多少意思?他還要等多久?他是不是釣魚呢?”梁滿夏一口氣將問題問完了。

    “我覺得他對我不像對喬絮那麼……漠然,應該……有戲。”溫晚月的語氣很猶豫。

    “除了喬絮還有誰啊?肯定不止她一個人喜歡宋立書,說不定他是在擇優呢!”

    溫晚月皺眉瞪了她一眼,將面膜揭下來扔進垃圾桶裏,起身去洗臉。

    梁滿夏跟着揭下面膜扔掉,去洗臉。

    “他不是那樣的人。”

    “戀愛中的女人是智障。”

    溫晚月擰眉不悅地看向她。

    梁滿夏慢悠悠地再次開口:“這話是你說的。”

    一提醒,她想起來了,當初梁滿夏在大學談戀愛,第二任男朋友是個渣男,她幾次提醒,梁滿夏都不相信,便說了這句話。

    溫晚月環着雙臂,抿了抿脣問:“那你說怎麼辦?”

    梁滿夏展顏一笑:“激將法,最管用。”

    ——

    連着幾天,宋立書發現溫晚月過來拍戲的時候都不會來找他說閒話了,更不會笑嘻嘻地往他身邊靠,而是一拍完戲就往保姆車裏鑽,車門一關,誰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有時是她和原澤的對手戲,兩個人會一起說說笑笑地過來,原澤總是跟在她身邊,也會往她的車裏鑽。

    宋立書疑惑,不解,喫醋生氣,甚至衝動地想要找她問個清楚,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幾乎沒人知道他對溫晚月這樣的小心思,除了吳衛在旁邊觀察,覺得他是喜歡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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