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溫晚月伸手去摸他的胡茬，有點扎手，有點癢。
“最近事情有點多，沒事，我沒來得及刮。”宋立書說着偏頭躲開她的手。
“哇你現在好醜！”她毫不掩飾地嫌棄。
“……”宋立書的臉立刻就垮了下去，沒好氣地給她把外套釦子一個個繫好，繫到最頂端。
好不容易騰出一點時間過來陪她，知道他工作累，第一時間不是關心問候，竟然是嫌他醜！
“哈哈哈哈……”溫晚月看着他的表情發笑，伸手去捏他的臉。
“溫晚月，你怎麼這麼冷血。”
“我就是實話實說。”她挽上他的手臂，邊笑邊往外走。
“誰好看你去看誰。”
“哈哈哈哈哈……”溫晚月靠着他，忍不住伸手又想去摸他的鬍子，被他躲開，“哎呀，我不嫌棄你，給我摸摸。”
“你無不無聊？”宋立書皺眉說着，卻沒再躲開。
——
松江公寓。
宋立書開車到公寓樓下，溫晚月下車拉着他去超市買了個剃鬚刀，興致勃勃地要給他刮鬍子。
一進公寓門，他就被按在沙發上，看着她用手機找教程，非要給他刮鬍子。
宋立書內心嘆了口氣，他不想浪費時間在這個上面，早知道就該颳了鬍子再過來。
“你別動，我先把這個給你擠上。”溫晚月說着強硬地跨坐在他的腿上，將泡沫抹到他的脣邊。
抹着抹着她突然將泡沫抹在他的臉頰上，調皮又愉悅地笑着。
“溫晚月。”宋立書沉聲喊她，無奈地抓住她的手，然後想去勾抽紙。
“哈哈哈哈……”溫晚月仍不老實地將泡沫往他臉上抹，邊抹邊笑。
“嘖！”宋立書皺眉，擡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泡沫，反身將她控制在沙發上，把泡沫往她臉上抹。
溫晚月閉着眼扭頭也沒能躲開，睜眼時看見他拿了抽紙將臉上的泡沫擦乾淨。
“把我臉上的也擦掉。”
宋立書抽了一張新紙，給她擦乾淨泡沫，然後大手懲罰性地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上去。
“唔……”溫晚月的身體扭曲着被他控制在身下，姿勢讓她有點難受，掙扎着想調整姿勢，卻怎麼也調整不了，他壓得她太緊了。
宋立書感受到她的掙扎，一動不動，保持着這個姿勢親了她將近五分鐘。
“還敢不敢調皮了？”他的聲音沙啞性感，“嗯？”
“不敢了。”溫晚月眨巴着眼睛嬌滴滴地服軟，難受地動了動身體。
宋立書放過她，讓她調整過來，然後兩個人依偎在沙發上。
溫晚月被他抱在懷裏，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處，聞着她身上的香味，不知道是什麼香水，很好聞。
“你這幾天忙什麼了？”她問。
“很多，事情比較繁瑣。”
“我也是，一直在跳舞跳舞跳舞，不停跳。”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
溫晚月聽着他的聲音像是要睡着了，轉頭去看他，問道：“去臥室睡，你餓不餓？”
“不餓，你餓了？”
“那陪我躺會兒？”
“好。”她話音剛落，整個人就騰空了。
宋立書抱着她從沙發上起來往臥室裏走。
“怎麼這麼輕？多喫點。”
“不輕，我都要一百斤了！”
“也不重。”
“你們男人就是口是心非，等我真的一百多斤，你就該嫌我胖了。”
“真不嫌棄。”宋立書說着捏了捏她腰上的肉，軟軟的，少少的。
“切！該有肉的地方有肉不就行了嗎！”
“什麼地方？”
“胸和屁股啊！”
宋立書稍稍擡頭認真地看了她身上這兩個地方几眼，說道：“也還行吧。”
“還行？”溫晚月對這個評價不太滿意，“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每次又捏又咬，疼死了！”
“……”
“好處都讓你佔了，還不給個好評！”
宋立書悶笑，順便用手驗證了一下她的吐槽，然後評價：“非常棒。”
“哼！”
——
喬絮走的那天在宋立書家裏喫完了午飯，宋立書開車和吳衛、雲簾送她到了機場。
把她送走後，宋立書又把雲簾送了回去，然後去找溫晚月。
溫晚月知道喬絮和雲簾的關係好，也知道這次她要回美國，所以宋立書要去送她，並且還是雲簾、吳衛一起，哪怕她不願意也不能說什麼。
宋立書回到她的公寓，看她歪七扭八地窩在沙發上捏着遙控器無聊地把電視臺換來換去。
“我回來了。”
“送完了？”溫晚月懶散地拖腔拉調地問，視線連挪也沒挪一下。
今天是春節放假第一天，本來兩個人是要一起過二人世界的，這下又沒了一箇中午的時間。
溫晚月很鬱悶。
“嗯，回來陪你。”宋立書說着坐在她身邊，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電視臺正好調到宮鬥劇，她撇撇嘴說：“倒挺像個皇帝，這個宮跑完跑那個宮。”
“溫貴妃不高興？”宋立書挑眉一笑，配合着她，“那朕爲你廢除六宮，獨寵你一人。”
“你還挺會給自己戴高帽子！”溫晚月笑着往他胸口上錘了一下，“誰要當你的貴妃！我要做皇后！”
“好，溫皇后，中午喫的什麼？”
“沙拉。”
“現在還想喫別的嗎？”
溫晚月瞥到果盤裏的橙子，便說：“給我剝橙子！”
“好，給皇后切橙子。”宋立書說着起身拿了幾個橙子走進廚房。
幾分鐘後，他端着切好的橙子回來，把橙子放在茶几上說：“喫吧。”
“啊。”溫晚月張開嘴。
宋立書看了她一眼，拿起一瓣橙子，剝掉皮，送進她嘴裏。
她滿意地嚼着橙子，雙腿搭在他身上，拿起手機玩。
爲了能跟她多有點共同話題，宋立書也下了她玩的遊戲，只不過他技術太菜，溫晚月鮮少帶他一起玩。
這次她倒突然來了興致，說道：“上線，姐帶你飛！”
“好。”宋立書掏出手機，登上游戲。
“啊。”
他俯身給她又剝了一瓣橙子，送進她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