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參與過此次天幽城護衛行動的所有人都來到了這場宴會之上。
司空聖和潘亞棟他們分別位坐於鄭少清的左右方。
而鄭少清自己正坐在大廳的正中間,位於他們的最上方。
此時宴會的氣氛其樂融融,完全沒有了往日裏陰沉肅殺的氛圍。
就連平日裏最爲嚴肅的人此刻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絲笑意。
雖然鄭少清是此次宴會的主辦人,更是天幽城的城主,但場中其餘衆人卻總是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向司空聖。
因爲他們知道此次天幽城之所以能夠成功地擊敗山君,擊敗獸人,從這場戰役中勝利,最主要的功臣還是司空聖。
但凡見過司空聖出手的人,無一不被他的風采所折服。
場中衆人都是武者,這些人裏面最弱的也是二星武師的修爲。
武者最佩服的當然還是武道實力,而司空聖目前就是天幽城裏面最強的人。
他們還不知道司空聖已經突破到四星武宗,如果知道這件事,那他們可能恨不得立馬有人都要拜司空聖爲師了。
不要看他們,只是二星武師和司空聖只相差了一兩個級別。
但對於大部分人而言,二星武師可能就已經是他們這輩子武道生涯的終點,甚至耗費一生的時間也未必能達到四星武宗。
很多時候能做到就是能做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那不管你怎麼想,你也沒法進行突破。
但哪怕他們不知道這一點,就司空聖明面上表現出來的實力也足以征服他們了。
山君可是已經突破到四星,但司空聖能夠當面斬殺是山君,這就說明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山君。
所以衆人每當目光看向司空聖的時候,眼中都不由自主的會流露出一次敬佩的情緒。
哪怕是司空聖自身沉穩的心性,但每次被別人這麼看,他的內心都有了幾絲不自然。
一羣大老爺們,又不是美女,一直盯着你,這誰頂得住。
莫不成是要找自己擊劍?!
這些人的心理鄭少清只是稍微看了幾眼,他就差不多已經清楚他們是怎麼想的了。
但他並不在意這些。
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面對比自己更強大的武者,也很難不產生這種心理。
況且他自己估摸着要不了多久時間,再過幾年自己就可能退位讓賢了。
這個天幽城的城主職位給了他某些方面的幫助,讓他自己覺得很感激。
但是近幾年,越來越繁重的任務和一些瑣事,現在已經牢牢的成爲他的枷鎖。
天幽城經過此事之後,更讓他想通了,說到底這個世界決定一切的還是實力。
如果自己實力不夠強大,那無論再怎麼折騰,也很難好好的保護天幽城。
這次天幽城之所以能夠度過難關,是因爲司空聖在這裏。
如果要不是司空聖實力強大,那現在天幽城應該早就已經淪陷了。
但是下次,下下次,如果天幽城以後再遭遇這種局面,沒有類似像司空聖這樣的人來幫助他們。
他們難道就只能坐以待斃了嗎?
喫飽喝足之後,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神色。
此番宴會是鄭少清精心安排,準備了最好的食材,聘請了城內廚藝最好的廚師來爲他們親自掌勺。
哪怕是最爲簡簡單單的一道普通菜餚,都能給他們做出花來,讓他們如同喫到山珍海味一般。
看見宴會已經進行到中後期,鄭少清開口打斷了衆人的交談。
“諸位,請聽我一言,此次我們最應該感謝的人就是司空聖兄弟,要不是他,現在我們可能已經沒有機會好好就在這裏一起暢飲了,所以我提議現在一起舉杯向司空聖兄弟敬一杯。”
“是啊是啊,多虧了司空聖大人。”
“要不是司空聖大人,我現在可能早就身首異處了,哪裏還有機會喫這麼好喫的食物,喝這麼好喝的美酒。”
“我早就看出來了,從見到司空聖大人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挽救我們的英雄,絕非凡人。”
在鄭少清開了一個頭之後,於是在場的所有人立馬舉杯向司空聖敬了一杯酒。
面對所有人的熱情,司空聖此刻也很開心。
此刻他站起身來,對着所有人謙虛的說着:“能夠將天幽城守住,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這是所有人的功勞。要是沒有大家一起堅持守住最後這一道防線,那就沒有今天我們現在的場景,所以我提議大家不要單獨敬我,應該一起舉杯喝一杯。”
聽完他的話,場中衆人紛紛叫好,然後都站起來舉杯暢飲。
一杯接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一直將宴會進行到了深夜十二點左右,大部分人才醉醺醺的昏睡在自己的座位上。
一般的酒對於他們這種武者當然是不起絲毫的作用。
但這個酒是鄭少清專門吩咐過,爲他們而準備的。
普通人只要喝上一滴,那麼甚至都有可能直接醉酒身亡。
對於常人來說已經不是普通的酒了,而是烈性的毒藥。
鄭少清安排下人把這些將士們帶去客房裏好好休息。
現在場中衆人就只有鄭少清,潘亞棟,他們幾個三星大武師以上的人還清醒着。
司空聖更是連絲毫頭暈的感覺都沒有。
他也不喜歡那種感覺。
無論在何種情況下,他習慣保持清醒。
“哎,不知道下次相見又是什麼時候了。”潘亞棟突然感嘆地說道。
齊戈和司空聖兩人對視一笑。
齊戈對他說:“你放心,會有機會的,雖然天元帝國很大,但我們現在都正處在上升期,只要不斷的前進,日後必能再次相見。”
說完這句話,他又對着潘亞棟打量了幾眼:“只是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估計你應該遠遠都不是我的對手了,所以你可得加勁兒提升你自己的實力啊。”
潘亞棟立馬就不服氣了,擼起袖子就對着他說:“怎麼?要不咱倆趁着現在再比劃比劃,你這意思好像對我意見特別大呀。”
聽這齊戈的話,他就來氣。
齊戈和他也沒有正式交過手,但這話說出來的意思就一副喫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