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上,此時只剩下最後一人,看着兩隊的隊長恢復清醒,苦笑着對兩人搖了搖頭,嘴巴張了張,下一刻,一抹刀光劃出,白光籠罩在最後一人的身上。
此時此刻,兩支異能小隊除了兩位隊長之外,其餘人,全滅!
人都沒了!他們的人,一個都沒剩下了!
兩位隊長此時眼睛通紅,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着,他們看懂了那人在最後一刻張的嘴勢。
跑!
在他們陷入幻境到清醒也不過3秒鐘的時間,可是在場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爲什麼,他不是應該被反噬嗎?他的消耗不也應該很大嗎?
不甘,不解,絕望,一種種情緒不斷交織在兩人的心頭,到了這一刻,他們突然知道了一句老話什麼叫做引狼入室。
這是他們兩隊加在一起都無法匹敵的敵人!
看着隊友被淘汰前喊出來的消息,他們………要跑嗎?
跑了之後,還能有希望嗎?
這一切的一切,他們都不知道。
忽然,強隊的隊長慘笑一聲,理了理身上破碎不整的作戰服,眼神之中帶着些許堅毅,輕聲道:
“你若是要跑的話,你趁着現在先跑吧,我沒希望了,走不了了,既然這樣的話,我給你去阻攔他片刻,或許……從一開始我們有些心急的想要喫下你們這一隊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輸了……輸給了自己心裏的那一個名叫慾望的野獸。”
弱隊的隊長輕蔑的笑了笑,
“看不起我嗎?都到了這種時刻,若是在逃跑,那不成了廢物了!要跑你跑,老子纔不跑!手底下的兵一個都不剩了,這個仇,老子得報!”
強隊的隊長輕笑了一聲道:
“那就一起吧,反正這也不是戰場,就算被淘汰了最多受點傷,死不了。”
弱隊的隊長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有些無語:
“我去,原來你這玩意想是這麼想的,不過好像也有道理啊!不過是一次比賽罷了,就算被淘汰了也不過是埋頭苦修罷了,和之前又沒有什麼區別,那還怕個屁啊!”
說完之後,弱隊的隊長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我靠,這本來就是一個無本萬利的買賣,那他們這些人之前爲什麼還會受這麼大的影響,甚至都有些影響了他們各自的戰力,打的太畏畏縮縮了!
這傻子,難道現在才發現嗎?
強隊的隊長有些無語,輕聲道:
“待會,如果我們兩個一起作戰,如果你感覺我快要被淘汰了,你就立馬出手先淘汰我,就算被淘汰了,咱倆也不能便宜了那個小子。”
弱隊的隊長點了點頭,連忙到:
“我也是,如果到時候我撐不住了,你也記得先把我淘汰了。”
看着弱隊隊長一本正經的樣子,強隊隊長也是無語,廢話,這是我提出來了,我能不知道嗎?
下一刻,他的瞳孔猛的一縮,想都沒想對着弱隊隊長的方向揮刀砍去,把對方看的一懵。
我去,什麼情況,剛剛不還聊的好好的嗎,結果現在直接拔刀砍我?
“你們這樣在這自顧自的聊天,是沒把我放在眼裏嗎?”
陳繼生笑呵呵的看着弱隊的隊長,聳了聳肩道:
“何必呢,這場擂臺賽本來就只能勝利下一支隊伍,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合作到最後一刻再分勝負的,你完全可以拿到手30塊異能晶石,結果現在,一塊都拿不到了。”
陳繼生有些無語,早就說過他是來支援的,結果對方話都沒說直接對他拔刀,他也是很無奈的,剛開賽的時候隊伍良莠不齊,他一個人還好應付,可若是繼續打下去的話他一個人可能就不夠了,他需要幫手。
可是誰能想到,他挑選的第一個幫手話都沒和他說一句直接聯合別人一起來圍攻他,還有沒有天理了!
臥槽!你說的是真的?你沒騙我?
弱隊的隊長都驚呆了,整個人都懵住了,他不知道啊!他真的就以爲陳繼生打完強隊後就要收割掉他們弱隊的積分,可結果人家不是這麼想的,一下子直接錯失好幾百億啊!
想哭!
弱隊的隊長擡頭望天,悻悻的道:
“那個啥……我現在反悔,還有希望嗎?”
“反悔個屁!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反悔!趕緊動手!”
強隊的隊長不斷揮刀劈砍着,心裏對陳繼生從原先的忌憚變爲了如今的恐懼,殺人誅心!
他色厲內荏的看着陳繼生:
“剛剛經歷了這麼多高強度的對戰,又被你自己製造的幻境反噬,我就不信你現在還像你表面的那樣從容!”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陳繼生笑了笑,他現在只想說,這兩位,是真的有點想多了,的確,他剛剛爲了快速擊敗對手消耗的的確有些不受控制了,現在體內大概就剩下百分之四十左右的異能了。
開戰不足三分鐘,就把體內的異能花了一大半的,其中天淵那一刀就花了足足百分之三十多的能量,堪稱恐怖了!
至於對方所想的幻境反噬?壓根不存在的事情。
他也就花了一點異能製造了一個幻境罷了,只是爲了拖延對方片刻罷了,連一絲意念都沒有寄存在幻境之中,談何反噬?
而且,誰跟你們說過我是精神控制系的異能者?
我玩的,明明是火啊!
黑色的火焰纏繞在刀上,陳繼生笑了笑,在對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刀猛然劈下。
刀劍相撞,黑炎漫天!
灼熱的黑炎瞬間通過長刀攀附到了兩名隊長的身上,號稱防火防水的作戰服一點點的被黑色火焰蠶食殆盡。
要遭!
兩名隊長心裏大驚,來不及思考爲什麼陳繼生能夠使用兩種能力了,想到之前的約定,咬着牙,暴吼一聲,互相提刀向着對方砍去。
下一刻,白光閃過,只留下兩聲得意的嚎叫聲:
“怎麼樣小子,想不到吧!我們兩個就算同歸於盡都不會便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