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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衝擊

    一個黑影被扔出窗口,王河急忙上前接住,卻是胸口和腹部都嚴重受創的毛毛,看那傷口的形狀,便知道是無皮屍得巨爪抓傷的。

    緊隨其後又一個身影躍出窗口,“撲通”一下落在巨屍身上。剛一落地,吳婷捂着腹部,單手持槍向樓上射擊,缺口處,無數喪屍一涌而出,大門處也涌出大批喪屍。

    一名士兵舉槍開火,沒打幾槍就沒了子彈,甩掉步槍,背後抽出短矛就要上前肉搏,卻被一隻大手拽了回來。王河把毛毛放在士兵背上,大喝一聲:“快跑!”便抽出大劍一刀斬去。

    “噗噗”兩隻喪屍腦袋落地,王河揮舞大劍斷後,衆人恨不得多長几條腿,玩命狂奔。陳虎跑到鄧剛身邊,準備拉起他時,卻發現,鄧剛已經開始屍變,無奈之下只好放棄,向前跑了幾步回頭望去,卻見鄧剛最後一刻,拉響了懷中手雷。

    “轟~”爆炸阻了一下喪屍的步伐,王河也轉身奪路狂奔起來,突然腦後一陣勁風,王河忙向一邊閃去,一個黑影就跳在了他的前方,那隻無皮屍擋住了去路。

    “去死!”王河一聲大喝,大劍劈頭就砸了下來。無皮屍速度奇快,沉重的大劍根本碰不着它半根毫毛,不僅靈活的閃過,反而直奔王河面門。

    後有無數嗜血喪屍瘋狂的追趕,王河哪有時間停下來和這無皮屍纏鬥,拼着以傷換傷的想法,不退反進,一拳砸向無皮屍。

    “嘭~”無皮屍反應極快,王河拳峯剛到,它就舉起雙爪護住全身,拳頭砸在巨爪之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四濺,好在無皮屍也被一拳打飛,前路沒了阻礙王河把劍插回背後,捂着手大步流星的追趕着衆人。

    “吼~吼~”後方傳來一陣聲若雷霆的巨吼,那隻巨屍居然沒死,看似臃腫的體型絲毫不影響它的速度,那血紅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河,腦門上還插着王河的繡春長刀。

    王河只是回頭一瞥的功夫,雙肩傳來一陣劇痛,原來那無皮屍如附骨之疽,又粘了上來,跳在王河的背上,雙爪摳住他的雙肩,對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下,豈料一口咬在劍柄上,王河忍着肩膀的疼痛,向後捶了一拳,卻捶了個空,無皮屍吐出劍柄,換了個方向,朝左邊脖子就咬。

    王河早有防備,一把抓住屍頭,向前一拽,卻沒把無皮屍拽下來,反而雙爪插進肉裏更深,疼的王河直吸涼氣,無皮屍大嘴一張一合,牙齒撞得“咔咔”作響,險些把王河的耳朵給咬下來,王河眼神一狠,腳下不停,雙手抓住屍頭用力一搓。

    “喀嚓”

    無皮屍頸骨竟被王河一搓擰斷,那屍體掛在他背上甩也甩不掉,拔又太疼,只得由它先掛着,索性也不重,避過這屍羣再說。

    士兵揹着毛毛本就跑不了太快,王河玩命狂奔很快就追了上來,只是他這造型太慘了點,幾人只是詫異的看了幾眼,也沒空細問,在吳婷的指揮下,向街對面的一條小巷跑去。

    “煙霧彈……煙霧彈……”王河把身上能炸的能冒煙的都扔了出去,吳婷聞訊連扔了幾顆煙霧彈,又朝屍羣甩了幾顆手雷,喪屍的速度太快了,只能靠爆炸物稍微阻擋一下。

    靠着煙霧的掩護,衆人拐進小巷,身後緊追不捨得喪屍在煙霧裏錯過巷口,呼嘯而過。不過,50多米長的小巷裏,沒有一個可以隱藏躲避的地方,用不了多久,喪屍又會追上來,喪屍的聽覺簡直太靈敏了。

    巷子外不知道還有多少喪屍,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衆人急需一個庇護所,受傷嚴重的王河,因爲不停的劇烈運動,傷口不斷在流血,其他人都不敢把無皮屍從他身上取下來,怕長爪一旦拔出會失血過多,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大巴……”快要跑出巷子口,一名士兵忽然指着前方喊道。巷子外,路中間斜斜的停着一輛大巴,衆人眼睛一亮,手忙腳亂的爬上車,一名士兵發動車輛,大巴車“突突突”的顫抖了幾下,對着衝過來的喪屍就碾壓了過去。

    “往南……”此時的王河早已臉色慘白,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一上車就趴倒在地上,只說了兩個字,就昏死了過去。

    吳婷手持短矛,把一隻爬上車窗的喪屍捅了下去,聞言拿出手機看了一點地圖,對駕駛大巴車的士兵喊道:“前面第二個路口右拐。”

    前面喪屍越來越多,追擊他們的屍羣也圍了過來,大巴車連續撞擊之下,已經冒起了白眼,此時大巴車就像是屍海里的一艘小船,隨着屍潮,搖搖晃晃。車裏的人手中槍已經打完了子彈,手雷爲了給車輛開道也所剩不多,只能靠冷兵器,把爬上車窗的喪屍殺死或者趕下車去,終於,在大巴就要撂挑子罷工的時候,士兵一打方向盤,躲過路中間的廢棄車輛,把車駛上馬路牙子,撞倒幾隻喪屍拐過了第二路口,衝破一排綠色的簡易鐵皮圍擋,前方道路一下豁然開朗,相比之下,這條路喪屍簡直少得可憐,只有零零散散的幾隻。

    解決掉爬上車的幾隻喪屍,衆人癱倒在地,扔掉手裏沒有子彈的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吳婷先是檢查了一下王河的傷勢,也不敢隨意拔出爪子,從包裏取出一柄黑鬼槍,小心翼翼的砍斷無皮屍的手臂,簡單處理了一下其他傷口,這才走到毛毛身邊。

    毛毛從昏迷就被人揹着跑,胸前腹部的傷口也一直在流血,吳婷給他撒上止血藥,簡單包紮了一下,這個倔強的男孩才鬆開緊握短槍的雙手。原來這個傢伙昏迷了還緊緊攥着兩把短槍,揹他的人提心吊膽了一路,深怕他胳膊亂晃給捅上一下。

    “接下來怎麼辦?”陳虎問道,他算看出來了,沒這三個平民,他們小隊今天必定全軍覆沒,這時候主動求教起來。

    “這條路是新修的,還沒開始通車,前面快到盡頭的地方有個城中村,因爲拆遷,已經搬走不少人家,可以去那碰碰運氣。”說完,還低頭看了一眼王河,真不知道這傢伙腦子怎麼長的,都快昏迷了,還能想到這麼一條逃命的路線。

    “好。”陳虎一拍大腿,說道:“聽你的”

    大巴車行駛了差不多兩公里,後面的喪屍已經放棄追趕。冒着白煙,抖得和一個九十歲高齡的老大爺一樣的大巴,最後咳了兩下,就徹底熄火了。發動不着車輛,只好由四名士兵輪流揹着王河和毛毛,吳婷在前面帶路,步行前往城中村,臨行前,吳婷想起王河擰下黑鬼頭的畫面,便用短槍,把無皮屍的頭砍下來,拎在手裏。

    “你要這玩意幹嗎?”陳虎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個看上去清新脫俗的女孩,拎着一個血淋林,面目猙獰的屍頭。

    “這傢伙醒來肯定對它的牙感興趣。”吳婷指指昏迷的王河,笑了一笑。

    一個面容清純美麗的女孩,白皙輕柔,一雙晶亮的眸子澄澈空靈,燦若繁星。烏黑如墨的短髮,在陽光下亂起幾根髮絲,她攏了攏耳邊的秀髮,面帶笑容,露出兩派雪白而整齊的牙齒。沾滿血污的黑色作戰服,將她高挑秀美的身材襯托出幾分英姿颯爽。拎着一顆猙獰帶血的屍頭,漫步在寬闊無人的街道,道路兩邊的高樓上不時的有喪屍嘶吼哀嚎,這一刻,這副畫面深深的刻印在陳虎等人的腦海裏。

    ……

    “就這家吧。”陳虎指着一家一看就是私搭私建的民宅裝修的證所,從透明的落地窗能看到裏面有一隻穿着白大褂的喪屍,在來回的遊蕩,選擇這家,就是因爲看上去這是一家沒有歇業搬離的診所,很可能有他們需要的藥品。

    兩名戰士用軍刺解決掉喪屍,幾人躲進屋內,急救經驗豐富的士兵,用手術刀破開傷口,取出屍爪,清理、消毒、上藥、縫合,餵了抗生素,爲了防範倆人感染屍毒,又用繩索捆好,這才躺倒休息,連個站崗放哨的都沒來得及安排,呼嚕聲就此起彼伏了,吳婷很自覺的拿着短矛守衛起衆人。

    王河這一昏迷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幾名戰士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他和毛毛會不會屍變,畢竟大災難那一天,所有人都看見人類被喪屍咬傷或者抓傷最後都會變異成喪屍,這種變異傳播的途徑和原因究竟是什麼,現在誰也說不清。直到第二天清晨,李金鉤醒來,士兵見他沒有任何異常,才放下一半心來,然而王河到了第二天下午仍然沒有清醒,反而發起高燒,胡說着別人聽不懂的夢話,時不時發出喪屍一般的嘶吼,掙扎着束縛,要不是李金鉤和吳婷拼死護着,士兵們很可能早就把他安樂死了,直到第二天夜裏,王河突然開始抽搐,像是衝擊着某種關卡,整個身體抽搐扭曲成一個正常人根本做不到的奇怪姿勢,忽然他仰天怒吼一聲,睜開一雙血紅的眼睛。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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