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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安撫

    吳婷緊張的坐在地板上,雙手不安的握在一起,從剛纔外面的吵雜聲,到後來的槍聲,她就知道一定是王河來救她了。

    槍聲停止,卻遲遲不見王河身影,她開始擔心王河是不是遭遇什麼不測,畢竟對方手裏不少槍支,王河只能靠冷兵器應對。

    直到門被踹開,那熟悉的強壯身影出現在門口時,她飛撲進對方懷裏,號啕大哭起來,所有的恐懼和委屈都不見了,只爲這個人的平安喜極而泣。

    “婷…婷……你沒事吧?”王河大驚失色,以爲吳婷受了傷,或者更糟糕的事情,但吳婷只是抱着他哭。

    直到他仔細觀察,發現衣衫完整,這才放下心來,低聲說道:“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衆人走出房間,王河指揮把食物和衣物分發下去,又安排陳虎帶着幾名青壯下樓去把所有人都接上來。

    這時發現一名士兵是被攙扶着走出來的,一問才知道,這名士兵的腿被張興華給打斷了。

    士兵指着一個槍手的屍體說道:“就是他,我看着他從一箇中年男子變成這個樣子。”

    王河看了看屍體,確實和張興華的體型差不多,沒有再說什麼,讓他坐在角落裏,讓吳婷去拿些藥物給他看看腿。

    被解救的年輕人大約有20人,一半多都是女人。

    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孩穿好衣服,拿着食物,走到王河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擡起頭來已經是淚流滿面,顫抖着說道:“謝謝……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很快,這一舉動感染了所有人,每一個人都自發的向王河道謝。所有人,包括吳婷等人,哪一條性命不是王河救回來的?

    “王哥真的太厲害了,他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受傷的士兵對正在處理他腿傷的吳婷說道,吳婷喜滋滋的“嗯”了一聲,誇王河,就像是在誇她一樣,讓她說不出的受用。

    手輕輕地拉起士兵的褲腿,拿出消毒水準備消毒,突然,吳婷楞了一下,馬上不動聲色的又繼續處理起傷口。

    但是就這麼簡單的一愣,還是引起士兵的主意,他突然掏出一把搶,對準吳婷,小聲喝道:“別動,別吱聲,小心我打死你!”

    “你是張興華吧?”吳婷嘴裏說着話,手上繼續包紮着傷口,頭都沒有擡一下。

    “小姑娘,你挺聰明啊,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張興華不禁愕然道。

    “你腿上的肌肉太軟了,皮膚也太白了,他們那些當兵的,哪個不是曬得黢黑的皮膚,腿上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你這一看就是缺乏鍛鍊……”

    吳婷面帶微笑,小聲回道:“這傷也是你自己搞的吧?怕人看出身高不對……”

    “厲害……厲害……小姑娘,你是叫吳婷對吧,這樣吧做個交易,只要你配合我,我就不殺你,我在隔壁藏了輛車,還能帶你一起逃……”

    張興華話還沒說完,就見包紮好傷口的吳婷擡起頭來,一邊嘲諷的看着他,一邊問道:“你就不奇怪怎麼是王哥一個人麼?”

    張興華這時纔像剛想起來似的一驚,對啊,那個無聲無息拿着兩把黑色短槍的毛頭小子呢?

    “我在這裏……”

    像是回答他心裏的問題一樣,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脖子右面和左後腰的兩把鋒利的槍尖冷冽的摩擦着他的皮膚。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位置和熟悉的境地,張興華差點哭了出來,連忙丟下手槍。

    卻見王河忽然看向他這邊,輕蔑的笑了笑,豎起大拇指,劃了一下脖子,自己只覺得脖子一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原來,李金鉤在第一個槍手屍變時就打開了電梯門,抓緊消防管道貼在天花板上,一直在等待王河的信號。

    直到吳婷端着藥品紗布走向傷兵時,他纔看見王河突然對着傷員揚了一下下巴,他才潛伏在張興華的頭頂上,直到他掏出了手槍。

    張興華的死,靜靜悄悄,容貌也在死後慢慢變成了一個禿頂的中年人,雖然作惡多端也算死的痛快。

    最難過的就是陳虎和另一位戰士了,歷經千辛萬苦,躲過了喪屍,卻一不小心一位戰友犧牲在人類手裏,讓陳虎一時無法接受。

    留下吳婷在負四層,交待她照顧這些被解救人員,這裏食物還算充足,讓這些人先養養精神。

    王河帶着李金鉤和陳虎,準備先行一步,把被困的幾名戰士救下來。

    經過反覆覈對,7900也就是拐九洞洞直升機倖存的5名戰士所說的變異喪屍,其實就是趙娜。

    既然這裏比較安全不如先救下來,在這裏休整一下,再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剛剛鑽過牆洞,趙娜就追了過來拉住王河,用手機告訴他一條壞消息,屍體中沒有張鐵山。

    “你確定麼?”王河面沉似水。

    趙娜肯定的點了點頭,又低下頭在手機上打起字來:

    “張鐵山的精神不太穩定,又喜歡好勇鬥狠,經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殺人取樂,張興華也拿他沒辦法,就每天叫他去樓上清理喪屍。”

    “他一個人?張鐵山的能力很強麼?”王河差異的問道。

    “張鐵山腦子不好使,但身手很好,我見過他赤手空拳殺了10幾隻喪屍。”

    “他就這麼聽話?張興華靠什麼控制他的?”王河很疑惑,按理來說,有這樣的精神問題,和高超的身手,不可能屈居於別人之下。

    “張鐵山是張興華的堂弟,他的父母去世後,都是張興華照顧他,從小一起長大,對他忠心耿耿。”

    “張興華就不怕他受傷變異了?還是就根本不在乎他這個堂弟?”

    “張興華爲人薄涼,把張鐵山當作一條兇猛聽話的獵犬,他們主要是食物來源也是張鐵山一個人清理了負一層的酒店廚房。

    那次張鐵山受傷很重,全身都是抓傷和咬傷,又哭又喊的哀嚎了一夜,張興華怕他變異,就把他鎖在樓下和那些人質關在一起,但是第二天就什麼事都沒了,張鐵山的傷全好了。”

    “難道他免疫病毒?不會被感染麼?”

    王河大驚道,他想起自己在城中村的時候,身受重傷,也是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清醒,吳婷也說他哀嚎嘶吼了很久。

    但自己並沒有被咬,只是被無皮屍爪子抓傷,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免疫。

    還記得直升機墜落的時候,那名受了重傷死在酒吧的士兵可是一點被喪屍抓傷咬傷都沒有,一樣還是屍變了。

    張鐵山這可是紮紮實實的免疫屍毒啊。

    “不知道,我也同樣問過張興華,他只是說不是那麼簡單,之後就什麼都不說了,每天很放心的讓張鐵山去獵殺喪屍,從來不擔心他的安危…”

    看來張興華也防着趙娜一手,不是什麼事情都會和她講。

    王河低頭沉吟了一下,迅速作出了決斷。

    “毛毛從通風管上負一樓,有人進了通風管不要接觸,及時回來彙報。”

    “陳虎帶上食物、水和藥品先去找你戰友,等體力充沛就馬上回來去負一層匯合。”

    “趙娜和我馬上回去組織撤離。”

    幾人紛紛領命,按照安排各自去忙,王河領着趙娜回到吳婷那裏,言簡意賅的把大概情況和她說了一遍,馬上把年輕力壯的人召集過來,組織安排這裏的老弱病殘轉移。

    轉移,但是轉移到哪裏是個問題,怎麼轉移同樣是個問題。

    如果趙娜所說屬實的話,赤手空拳殺死十幾只喪屍,且不說他的膽量和心理的問題,單就這身手也不是在場幾人可比的,王河希望能做到萬無一失。

    “趙娜,帶上所有的小孩,能拿多少東西就拿多少東西,馬上去北側大樓負一層張興華準備的車那裏等我們。”

    趙娜知道王河說的北側大樓就是指直升機墜落的這棟樓,連忙叫大一點的孩子抱上一些食物和藥品,亂哄哄的就往房間深處的洞口走去。

    王河又指派了五六個女人背上一些物資,抱起年紀小的幾個孩子,一起撤離。

    “小梁……”這個陳虎以外唯一倖存的士兵,馬上立正站好等待命令。

    “組織所有的年輕男子先把所有物資打包,能背得都給我背上,然後攙扶上還能走動的人先撤一波。”

    “是”

    “吳婷,帶剩下的女人去幫忙打包物資,速度要快。”

    “嗯……”吳婷點點頭,帶着一幫娘子軍,用各種容器開始瘋狂打包。

    “剩下的人,能自己走的,馬上從裏面的房間撤退到另一棟大樓,上負一層等待,速度要快,張鐵山馬上就會回來了……”

    本來或躺或坐的一羣中老年人,剛補充了一點食物,還在懶洋洋的恢復體力,看別人忙的不可開交也沒挪動一下身子。

    這時候一聽張鐵山,還有點力氣的馬上站起身來就往破洞處走去,實在沒力氣的,就靠着牆一點一點的往過蹭。

    可見這惡魔一樣的張鐵山給這些人帶來多大的心理陰影……

    “王哥,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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