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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瞬移

    張鐵山居然還活着。

    李金鉤簡直無法相信,別說是人類,就是巨屍在這樣的大火裏也不可能燒了半個小時還能爬的出來。

    但是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常理可言?

    李金鉤舞起黑屍槍,把速度發揮到最大,想趁張鐵山重傷之際直取其頭顱。

    “鐺”看似毫無意識的張鐵山,竟然揮手砸向李金鉤,完全不顧槍尖快要捅住自己的腦袋,以命換命的攻擊,讓李金鉤只好收矛格擋。

    借這一擊,張鐵山翻了個身,一聲怒吼居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喪屍般毫無人性的眼神,邪惡的盯着李金鉤,惡魔般迸射着火星的臉上,緩緩的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李金鉤腳下不停,俯身前衝,雙槍連續刺擊,從膝蓋往上直到腹部所有的人體弱點刺了不下10多次,動作快如閃電,槍槍入肉。

    可惜張鐵山沒有被這些攻擊影響到,彷彿沒有痛覺一樣,雙手向下一撈,就要把速度飛快的李金鉤控制到懷裏。

    可惜李金鉤的速度豈是他能控制的,弓步側滑躲過這一抱,人已閃到左側。

    雙手就沒有停過,動脈,筋膜,關節所有能致命的,限制行動力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雙腳和雙手就像是不相干的兩個人,你跑你的,我刺我的,動作行雲流水,圍着張鐵山一頓輸出。

    惡魔般的張鐵山幾次反擊不中,有些惱羞成怒,重心放低,雙手毫無章法的周圍一掄,李金鉤躍起空中,雙槍刺向後腦。

    豈料,張鐵山只是虛晃一槍,就是逼他躍在空中時無借力之處,無法閃避,雙臂如兩條巨蟒纏向李金鉤,手指如毒牙般摳住了他的胸背。

    李金鉤不慌不忙,身體在空中一扭,雙腳絞住張鐵山的脖子,以此爲軸,身體一轉就脫離了張鐵山的雙手,只留下一件防彈馬甲被抓的稀爛。

    人抱住張鐵山的肩膀,雙腳從後向前空中一甩,張鐵山瞬間失去平衡,被慣性帶的向後栽倒,李金鉤反握短槍,槍尖並肘,一個肘擊直刺張鐵山的面門。

    “嘎嘣”張鐵山鋼牙一咬,竟死死的咬住了槍頭,這黑屍槍雖非金非石,可是比金石更硬,他居然靠一副牙齒能咬的住,簡直匪夷所思。

    李金鉤急忙抽槍,張鐵山卻不給他機會,趁他難得這停下移動的功夫,擡手就是一拳,把李金鉤砸飛五六米遠。

    被砸飛的李金鉤,直撞到一根柱子才停下來,伴隨着柱子表面水泥龜裂,他的後背也發出骨骼交錯的“嘎嘣”聲。

    “哇”的吐了一口鮮紅的血,李金鉤的胸前,凹進去一個碩大的拳頭印,雙手,臉上都是在近身戰時,被張鐵山身上的未被熄滅的火星所燒傷。

    再看張鐵山,剛纔還像木碳一樣冒着火星的地方,被流出血熄滅。

    身上的皮膚先是胸口,然後是腹部,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完好光滑的皮膚像是在生長一般蔓延,直到覆蓋了張鐵山眼角上最後一處傷痕。

    他像一頭餓瘋的狼一樣,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獵物,取下咬在嘴裏的短槍,猛地一甩。李金鉤本能的一側身,黑屍槍“嘣”一聲釘在身後柱子上,直沒槍柄。

    “好大的力氣……”李金鉤暗歎一聲,回過頭來略有些驚恐的看了眼張鐵山。

    隨後下定決心一般,咬了咬牙,收緊下巴,眼神也銳利了起來,緊要關頭,不拼命看來是難以取勝,甚至一條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他雙眼藍光閃爍,幾個呼吸間,身體已調整至理想狀態,雖然傷勢只是略有好轉,但戰意盎然,一股龐大的氣勢透體而出。

    雙腳一蹬一聲炸響,人如炮彈一般直奔張鐵山,張鐵山雖面無表情,但突然收起的蔑視和擡起防禦的雙手無不表示他也感覺到了對手的強大。

    面對對方黑色短槍如靈蛇吐信一般直刺左眼,張鐵山右腳爲軸,左腳後撤,右手向前探抓,左手擡高護住面門。

    他一改以傷換傷的打法,生怕這聲勢浩大一槍能刺穿自己的腦袋,而採取了防守反擊,眼見身影靠近,張鐵山拼着左手受傷,右手直扣李金鉤的手腕。

    誰知,一抓之下,右手竟穿過一道虛影,抓了一團空氣在手,殘影散開,李金鉤早已閃在他左後側空中,雙手握槍從上往下猛紮下去,目標竟還是他的左眼。

    張鐵山一驚,情急之下猛的一低頭,黑槍刺破他上額角的臉皮,劃過他的頭骨,從頭頂的頭皮穿出。

    李金鉤一手槍尾,一手槍頭,腳在張鐵山的頭上一踹,向後翻了一個跟頭,硬是撕破張鐵山的頭皮,把槍給拽了出來。

    雙腳沒有落地而是在身後的柱子上一蹬,又撲向張鐵山,目標還是左眼。

    暴怒的張鐵山不退反進,左手頭上一抹,一甩,鮮血甩在李金鉤的臉上,正好阻了他的視線一瞬,張鐵山緊跟着一拳砸來,不料一拳打在空出。

    李金鉤不知何時已閃在他側面,短槍執着的刺向左眼,張鐵山狼狽的一躲,後腦勺又添一傷口。

    如此反覆多次,李金鉤固執的只刺張鐵山的左眼,速度快的如同瞬移一般,每一次都能給張鐵山添一道血口。

    也得虧他恢復力超強,否則單是這出血量,也能要了張鐵山的命。

    但也只限於次了,張鐵山滿身是血,但狀態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反而適應了這種進攻,甚至主動出擊去逼迫李金鉤一次又一次的提高速度來瞬移攻擊。

    相反,李金鉤的狀態卻越來越差,面如淡金,嘴角鼻底都有血跡滲出,速度也越來越慢,神乎其技的瞬移也漸漸的使不出來了。

    終於,精疲力竭的他,又一次被張鐵山一掌拍飛,這一次,透支的身體讓他一時無法站起身來,躺在地下,無力的喘息着。

    看着張鐵山獰笑着一步步向他逼近,恐慌無助的表情終於出現在李金鉤的臉上,他手忙腳亂的仍了幾樣東西,妄圖阻止張鐵山的靠近,甚至還扔出去一瓶礦泉水……

    “哈哈哈……”張鐵山獰笑着接住塑料水瓶,真是瞌睡給了個枕頭,一個被火燒了半天的人,口渴程度可見一斑,毫不猶豫的擰開就喝。

    剛灌了兩口,張鐵山“哇”一下把剛喝進去的液體全吐了出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水爲什麼味道這麼奇怪。

    一個黑影飛射過來,這次不是他的左眼,而是他手中的塑料水瓶,“嘩啦”塑料瓶怎麼可能擋得住黑鬼短槍的鋒利,瞬間破成兩節。

    裏面的液體淋了張鐵山一身,再看李金鉤,掏出一個打火機,一個瞬間就來到他身側,快若閃電的點着液體,一個閃身就瞬移到了樓道口,頭也不回的向上跑去。

    “啊~……”再次被汽油點着的張鐵山,嘴裏噴着火,大聲慘嚎,撲倒在地,打起滾來。

    原來,李金鉤早已注意到張鐵山長時間戰鬥的劇烈運動,竟然只出了一點汗,傷口處的血液也逐漸變的越來越粘稠。

    聯想到他在大火中連續被灼燒了半個小時,即使他用了什麼未知的手段在體內擋住了火焰的傷害,還讓細胞不斷的恢復和癒合保住了一條性命。

    但失去的水分,和細胞再生需要的營養,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恢復的過來的,他有意露出的水瓶更是讓張鐵山無意中舔了舔乾裂的嘴脣。

    因此他故意被擊中,又表演了一段驚恐,亂丟東西的經典橋段,才讓這計劃成功,只是看樣子只能拖住這個惡魔一會。

    自己精疲力竭的樣子也不全是裝的,等他跑上負一層的時候,鼻子嘴巴已經流的滿是鮮血,甚至眼角耳朵都開始流血了,顯然是身體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王河這時候剛從電梯井爬下來,他沒有用繩索速降,所有的繩索除了把機炮,機載重機槍還有子彈綁在身上。

    剩餘的一大截,他一頭綁在了空地導彈上,一頭綁在身上,就這麼吊在下面,一點一點爬下電梯井。

    要知道這玩意可是有上百公斤的重量,一般人別說移動它,就這樣把它吊在身上也要被繩索勒成兩節了。

    “你看一下,這機炮拆下來就沒有射擊開關了。”王河把繩索解開,拿下機炮交給張興凱,順便把機載機槍也一起交給周佳棟,讓他們檢查一下。

    接過武器的倆人,人都傻了,先不說那一百多公斤的空地導彈,就看這機炮和機槍,顯然是被生生從直升機上擰下來的。

    固定和鏈接的地方,被大力扭曲和撕裂的痕跡控訴着這個強拆狂人是多麼的殘暴,在王河的不斷的催促之下,幾個士兵才反應過來,趕緊把注意力集中在武器上。

    “這槍沒問題,當時我們沒有人能不借助工具把它拆下來,所以子彈幾乎沒有損耗,四箱子,一共5000發左右,不過……打不了多長時間……”

    周佳棟抱着重機槍對王河說道。

    “哦,那個機炮呢?還能……”

    王河話剛說到一半,就看見李金鉤渾身浴血的走上樓來,虛弱的栽倒在地,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抱起他,對隨後跑來的吳婷喊道:“快,馬上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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