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陸南心笑,“葉慄不會允許,我和你之間,也不可能改變。”

    說着,陸南心推開了陸柏庭:“不要對我這樣,柏庭。我會把現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線徹底的推翻,我怕我忍不住,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會做什麼事情。你見過的,我發起狂來,我可以傷害我自己,再嫁禍給別人。”

    “南心——”

    “別這樣靠近我,真的別這樣。”陸南心哭着看着陸柏庭,“你付不起這個責任,就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最後的話,陸南心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對着陸柏庭吼着。

    陸柏庭沒說話,被陸南心猝不及防的推了一下,就這麼雙手抄袋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着。

    但是,陸柏庭卻始終沒離開。

    只是這樣安靜的看着陸南心。

    陸南心的情緒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她甚至不再看陸柏庭,也不介意陸柏庭是不是在病房裏站着,就這麼安靜的閉目養神。

    陸柏庭也始終不曾離開,陪着陸南心。

    手機已經被陸柏庭悄然關了機,甚至他開始害怕葉慄的質問,面對陸南心和葉慄,陸柏庭第一次覺得這麼痛苦不堪。

    一直到喬治出現在病房內,冷淡的看着陸柏庭:“陸總,沒事的話,請你離開,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喜歡自己未婚妻的病房裏,出現前男友。”

    這是明目張膽的驅逐令。

    陸南心低着頭,沒說話,很快,她擡眼看着喬治,衝着喬治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和麪對陸柏庭的尖銳比起來,顯得溫柔的多。

    喬治走到陸南心的面前,也不再理會陸柏庭。

    兩人之間的默契,很快就把陸柏庭阻擋在了外面。

    而陸柏庭很安靜的看了一陣,這才轉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在陸柏庭走出去的瞬間,陸南心一下子鬆軟了下來:“他走了,是不是?他永遠不可能爲了我留下來,永遠不可能。他的心裏只有葉慄。憑什麼葉慄可以得到一切,而我什麼也沒有。”

    陸南心是憤恨的,抓狂的,死死的摳住了牀單,整個人的情緒都跟着緊繃了起來。

    喬治站在陸南心的邊上,嘆了口氣:“南心,不想這些,等你穩定了,我們回法國好不好。”

    陸南心沒說話。

    喬治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黯淡,然後才若無其事的擡頭:“我答應你的事,我就一定會做到。但是,如果真的不行,就跟我回巴黎,起碼還有我,對不對。”

    陸南心沒應聲。

    喬治則安靜的站着。

    陸南心很久才擡頭:“喬治,我不會允許我失敗,我的人生裏不能有這麼多的失敗,尤其在葉慄的面前。”

    最終,喬治嘆了口氣,不再開口。

    陸南心因爲藥效起了作用,沒一會,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陸柏庭則哪裏都沒離開,始終在醫院陪着,但是他並沒進入陸南心的房間,就在外面的椅子上。

    一直到第二天,陸南心的檢查報告出來,韓祁慎面色凝重的找到了始終坐在長椅上的陸柏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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