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卻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說話!在聽見到秦氏咒罵的那些話的時候王氏閃了閃,把頭埋了起來沉思,心裏卻有兩分莫名的暢快!眼神無意的飄向正屋,又看向地上的秦氏。
其實老穆氏在搜刮了秦氏的屋子後已經和小姑子雙雙出了門!當時她只是看着老穆氏和穆香花進了秦氏的屋子,並不知老穆氏居然真的拿了秦氏的嫁妝,心裏頓時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擔心。
看來以後家裏的銀錢和嫁妝得收拾好了,免不得哪日也落得和秦氏一個下場!
外面鬧的這麼大的動靜,葉凡就算再想裝聾作啞也不得不打開門出去看一下,看着穆逸辰擔心的眼神,搖了搖頭起身出了門!
“殺千刀的賊人,心腸毒爛,這麼多屋子不偷就只盯着四房的偷!二嫂,你今日可是都在屋裏繡花呢!你爲啥沒有阻止那賊人進我的屋子,還是二嫂在家連了房門也看不住!”
秦氏咒罵一陣也不見有人出來承認,心裏火焦火辣的看向一旁的王氏,臉上帶着怒意指着王氏質問,眼神如刀子一樣颳了過去!
看着秦氏癲狂的模樣,質問頭頭是道的話,王氏心裏一瞬間有些心虛!眼睛下意識不敢和秦氏對望,畢竟秦氏的嫁妝是誰拿的她很清楚!可是她卻不敢說出來。
說出來不但老穆氏記恨她,恐怕這個家裏老穆氏也容不下她!而且現在這麼多人,她可不敢說,這可關係到老穆家的臉面和名聲!
要是被人知道當婆母的進屋搜刮了媳婦的嫁妝,以後誰還敢嫁到老穆家來,何況她還有兩個半大小子!過兩年也該談婚事了,斷不能因爲秦氏耽擱了她兒子的婚事。
當下搖了搖頭,梗着脖子看着秦氏,故意擡高聲音道。
“我怎麼知道!我在屋子裏繡花哪裏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難不成我不繡花就只爲你四房看屋子了不是?四弟妹可別把髒水潑到我身上來,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秦氏的話讓門口的葉凡聽見,眉間輕攏!看了一眼不敢和秦氏對望的王氏,有些疑惑。
她怎麼覺得王氏有些故意虛張聲勢的樣子!
“誰說只有我一個人在屋子裏,老三家的不是也在?我在屋裏關起門繡花呢,誰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你要不問問老三家的。老三家的應該比我清楚。”
王氏見到葉凡出現,眼神一轉,趕緊把事情撇開。
王氏這招禍水東引讓葉凡秀眉微蹙,心裏雖對院子裏的事有了大概!可是現在卻不是她該出頭的時候,再說這事根本就和她沒什麼關係!
對於王氏的行爲,葉凡心裏有些不耐和厭惡,是不是柿子都按着軟的捏,可是她卻不是軟柿子!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我今天昏睡了一天人還有些迷糊,二嫂是有什嫂是有什麼事要問我?”
葉凡的話讓王氏一噎,這纔想起老三家的還病着,這一天都在屋裏躺着,也沒出過門!要不是院子裏動靜太大了,也不會出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弟妹的屋子就在你和老三的隔壁,離的又不遠!她屋子裏被人摸了,你怎麼會不知道?”
王氏看着葉凡迷茫的樣子,雙眼水潤清亮,白嫩的肌膚在陽光下閃着光澤,搭配着那樣無辜的表情,讓許多人眼睛都閃了閃!此時臉上的透着一些蒼白,顯得越發的柔弱。
村裏的婦人那個不是持家幹活做的皮糙肉厚,就算是沒出嫁的姑娘,皮膚也沒有葉凡的白嫩,更別提那小臉的模樣了!
聽到王氏再三想把她拉下水,還想把這事情往她身上攬,葉凡心裏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也沉了下來。
“二嫂,你說話可要拿出證據來,我生着病在屋裏歇息,怎麼可能知道隔壁屋子裏的事情?再說二嫂醒着的人都不知道,我睡着的人還能知道了不成?”
葉凡這話說出來後,門外的人不知是誰笑了出聲,讓王氏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臉色難看的緊。
“夠了!老三家的生着病呢!咋知道院子裏發生的事情,這件事到此爲止,你們都進屋去看看家裏還少了些啥!老四快把你媳婦帶進屋洗洗臉!這麼多人看着呢!”
穆老頭在聽見門外傳來嘲笑聲臉色就難看無比,感覺這笑聲就像是在嘲笑他一樣,終於忍不住沉聲說道,眼神不耐的看了一眼王氏和葉凡,這才轉頭對着穆年道。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我一不在家你們是不是就要上樑揭瓦?你們在我家圍着幹嘛,家裏沒活幹是不?”
門口突然響起老穆氏的咒罵聲,隨後就見到老穆氏和穆香花兩人手裏抱着兩匹花布擠進了門,看着院子裏秦氏的樣子罵了兩句,隨後轉身看着門前的村民道。
“嬸子,你還不知道你屋裏可是遭賊了,現在大夥在這可是幫你合計合計,看能不能查出偷東西的人,到時也好把偷走的東西要回來。穆老四家的嫁妝應該不少,這偷東西的人心腸也是毒爛,這種人就應該讓老天爺天劈死他纔好,免得禍害鄉里。”
大家看着老穆回來,臉上幸災樂禍的樣子略微收了一些,只有一人尖着嗓子說着,一臉的誠懇,可是語氣裏的幸災樂禍毫不掩飾。
這人就是和老穆氏大戰過的王氏,雖然那天她被老穆氏罵着壓了一頭,可她心裏卻不願承認!直到現在見到穆家被人偷了,心裏滿是幸災樂禍。
誰知老穆氏聽完她的話,臉色大變,嗷的一聲衝上去打王氏,兩人你來我往的就打了起來。
“叫你這破爛貨多管閒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打人啦,殺人啦!哎喲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