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放手……”
玉旌陽雙眼血紅的樣子幾乎是嚇壞了在場的人,手腕上傳來的痛,讓桂英疼的叫出了聲,耳邊在聽見他的那聲大姐時,讓桂英頓時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玉旌陽……
“陽兒,放手!你傷到桂英了,你聽我說,我給你解釋好不好?”
“大姐……”
葉凡看着玉旌陽的樣子有些不對勁,眼裏的仇恨彷彿快溢了出來,恨不得撕碎桂英,讓葉凡很是擔心他做出什麼事情傷害到桂英和他自己,而且他身上的傷,並不適合做出這樣激烈的動作。
當她看着玉旌陽傷痛的看着她時,葉凡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他並不是故意要這樣做,他只是不能接受她嫁人的事實而已。
玉旌陽很快放開了桂英的手,只見玉旌陽把桂英和穆逸辰等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葉凡在房間裏面,半大的孩子忍不住像個小孩子一樣哭了出來,雙眼通紅的看着葉凡,嘴裏說着是他的錯,沒有保護好她,讓葉凡心裏一酸。
“你也不過才十歲的孩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要說誰的錯,應該是我這個當長姐的錯,是我沒有早點記起你來,沒有照顧好你,讓你過着顛沛流離的日子!你要怪,應該怪我,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不,不是大姐的錯,是那賤人母子的錯,是他們害死了母親,逼我離開了大姐,是他們害了大姐……”
玉旌陽看着葉凡自責,當下搖着頭,流着血淚,咬牙說道,讓葉凡皺起了眉頭。
“陽兒,有得必有失,不管是人還是事情,都有好壞的一面,大姐雖然記不起以前的事情,可是大姐能在這裏見到你就是得,至於失去的,大姐並不在乎,大姐知道有你在身邊就好,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大姐都會護着你,你要記住,善惡到頭終有報,欠了你的,遲早要還回來!可是如今的我們不可以,你要答應我,不能讓仇恨矇蔽了雙眼,不能讓仇者快,親者痛。”
葉凡心裏猜想着在玉旌陽身上發生了許多事情,要不然一個才十來歲的孩子,不會滿腔恨意,被仇恨所支控,她無法體會他的感覺,可是她知道,那一定是非常慘痛的經歷,她必須要把他從仇恨裏面拉回來,她既然佔用了這具身子,那麼她就必須對玉旌陽負責,否則她於心不安。
葉凡的話彷彿是對玉旌陽當頭棒喝,讓玉旌陽認清了如今身邊的情況,整個人慢慢安靜了下來,身邊的煞氣猶如潮水般褪去,沉入湖底,讓玉旌陽變的十分平靜,也是從今天開始,葉凡再也沒有聽見他提起過京城的事情。
“陽兒,你放心,大姐會保護你的,你告訴我,剛纔你爲什麼這麼恨董大福董大福?”
“是董大福那畜生把我傷成這樣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怎麼回事?”
玉旌陽知道姐姐有事瞞他,心裏雖然失望,但是他也不想逼問葉凡,當下順着葉凡的話說到董家,當初他胸口上的一腳之仇,差點害的他死掉,要不是鳶兒找到了姐姐,他想他也撐不了多久了,所以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葉凡聽見陽兒的話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這才知道他身上的傷從何而來,這都要多虧了董大福,於是葉凡當下讓小二備上了馬車,擡着陽兒直奔衙門。
……
“大人,就算那朱柳氏是中毒而死,那也與我董家醫館無關,可是朱家人不但威脅了我,還差點殺死我,大人你看看,我脖子上面可還帶着傷,還請大人把朱大年這個殺人犯押入大牢,爲我主持公道,還我的清白。”
董大福脖子上面包紮了傷口,臃腫的身子跪在地上擲地有聲的高呼道,眼神恨恨的看着神色憔悴的朱大年,恨不得讓知府大人馬上判朱大年死刑,當場處決。
這該死的朱大年,不但在他醫館大鬧一場,害他名聲掃地,顏面盡失,還想讓他爲他那死人婆娘償命,簡直是做夢,想要扳倒他董大福,他還不夠格,現在看誰整死誰。
董大福看着朱大年無計可施,當下臉上帶着淡淡的得意。
“來人……”
“慢着!大人,民婦有人證證明朱大年確實是在董家醫館買了安胎藥,還請大人傳召人證,民婦也願意爲朱家人作證。”
董大福在聽見這聲熟悉的聲音時頓時惡狠狠的轉頭看着葉凡,眼裏帶着一絲驚慌,隨後浮現出陰狠,卻聽見知府大人手上驚堂木響起。
“本官准許你出堂作證,其他證人可在。”
在聽見葉凡的聲音時知府大人的心情完全和董大福相反,他原本此刻準備押王召上堂,誰知卻聽見葉凡的話,要說此案案情他這個主審官最瞭解外,就是葉凡了,畢竟這案子裏面還有葉凡的參與,他也相信葉凡不會在公堂上信口雌黃。
“大人,這婦人和朱家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她怎麼能作爲人證,這完全就是有失偏頗……”
“大膽,本官辦案還需要你來指點是不是?”
知府大人聽聞董大福說他有失偏頗,偏袒朱家人,當下沉下臉重重敲下驚堂木,冷冷問道。
從開堂開始,就是董家人列出朱家人的種種罪行,朱大年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辯解過,而且董家還有董秀才在旁聽,細數律法,難道他要按照他董大福的話判朱家人的罪纔算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