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徐敏兒譴責的目光,玉如煙自嘲落寞一笑,這纔對上徐之華厭惡憤怒的目光。
“還請徐五小姐慎言,如煙雖然不如徐五小姐身份尊貴,可是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豈能因爲徐五小姐一番話就置如煙與不仁不義之地!
徐二少爺救瞭如煙,如煙很感激,也曾上府賠罪道謝,盡一些綿薄之力,卻不想……”
玉如煙愧疚一笑,讓人無盡遐想,畢竟當初她與祖母去永安伯府賠罪道謝被永安伯夫人羞辱一事被人傳的人盡皆知,她也不必刻意隱瞞,衆人自然知道她話裏的意思,隨即話風一轉,上前一步對着徐之華姐妹道。
“徐二公子對如煙有救命之恩不錯,如煙也不敢忘記,可是這並不代表徐五小姐能因此羞辱如煙。
衆口鑠金之下,積毀銷骨,如煙雖然不怕被人誤解,可是卻不想因此連累家中長輩,被世人詬病。
自然趁着今日徐二小姐和徐五小姐在,把事情說清楚,這個罪名如煙不敢背,也背不起。”
“呵,本小姐一直以爲京城的第一美人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草包,卻沒想到還能這般伶牙俐齒,厚顏無恥。
你既然口口聲聲爲自己開脫,那本小姐問你!
我二哥可是爲了救你才身受重傷?”
徐之華甩開徐敏兒的手,譏誚的看着徐敏兒,扭頭冷笑說道。
玉如煙挺直背脊,無畏無懼,徐起飛救了她不錯,可是並不代表她與徐起飛之間不清白,她要嫁入南王府去,自然不會傻到與別的男子牽扯不清。
這些事情徐敏兒都是知道的,可是她卻沒有爲她辯解一句,這讓玉如煙手心握緊,嘴角露出譏誚的弧度,不再看一眼徐敏兒的方向。
“自然,如煙說過,徐二少爺的救命之恩,如煙不敢忘。”
徐起飛救了她所有人都知道,她無法否認,只能點頭承認。
“我二哥乃是堂堂永安伯府的嫡二少爺,皇后娘娘的親侄兒,其夫人還是靖國侯府的嫡小姐,身份尊貴,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爲了救人陷自己於險地。
如果不是你勾引了他,他又如何會爲了你身陷險境!
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不顧,甚至連家中妻兒也不顧了?”
徐之華嬌笑一聲,擡起自己的手漫不經心的說起徐起飛的身份,說到最後,語氣驟然冷厲道。
要知道,當時遇險之時,徐起飛把徐敏兒交給了身邊的好友,這才護着玉如煙後退,這件事情除了當事人其他人都不清楚,如今被徐之華道了出來,瞬間讓衆人譁然,不屑的看向玉如煙。
“怪不得外面會傳出這些話來,看來徐二少爺當真是對玉如煙有了心思,要不然又怎麼會連親妹妹也不顧了。”
其中一位身穿大紅牡丹襖裙的女子不屑低聲哼道,讓身邊的女子都附和點了點頭,到底是不想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傳到霓裳郡主面前丟了臉。
&nnbsp;“如煙自問與徐二公子之間清清白白,並未任何男女之情,此事徐二小姐應該很清楚……”
她與徐敏兒之前私交甚好,時常一起赴宴或者結伴逛街遊玩,十次中徐起飛也不過出現兩三次,而且都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身邊又有其他人在,兩人之間如何能有私情?
徐敏兒不但清楚,而且還清楚玉府與南王府有婚約一事,更知道玉如煙遲早會嫁入南王府,自然每次約玉如煙出門的時候二哥一道她也沒有多想。
更沒想到二哥會對如煙起了心思,導致二哥爲了救她傷的這般重。
徐敏兒看着玉如煙絕美的臉,眼神閃了閃,避過了玉如煙的目光。
玉如煙見此心一沉,見徐敏兒遲遲不開口澄清此事,頓時倒退了半步,死死的看着徐敏兒。
恰巧此時門外響起霓裳郡主的聲音,讓衆人臉色變了變,慌亂相互看了看,又都忙着檢查身上的儀容,把目光轉移到了霓裳郡主的身上。
徐之華看着玉如煙笑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不懷好意,這才扯着徐敏兒迎了上去,留下玉如煙獨自站在原地,看着身邊的人都齊齊迎向霓裳郡主。
“小姐……”
“哭什麼……”
玉心爲自家小姐感到委屈和不平,可是當着這麼多身份尊貴小姐的面,她一個丫鬟根本沒有說話的資格。
見自家小姐臉色蒼白,身子微抖,玉心心疼的差點哭了出來。
她不明白,小姐今兒爲何要出門,明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爲何要出門受這些委屈。
玉如煙哪裏不知道玉心心裏所想,她不懂,她必須來這詠梅宴,她並未做錯什麼,爲何要躲在府裏。
那樣別人只會認爲她無顏見人才會躲在府裏,外面的那些謠言自然也就成真的了!
況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遇見徐之華,這個驕傲跋扈的天之嬌女這些年她不過也只見過一次,卻沒想到會這般得理不饒人,還當着衆人的面如此侮辱她。
看着前方隨着霓裳郡主前往梅亭的小姐們,玉如煙死死咬着下脣。
她絕不會忘記今日的之辱。
葉長淑葉長慧姐妹二人隨着人羣走動,遠遠看着玉如煙獨自被人撇下,頓時疑惑不已,難不成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見衆人排斥玉如煙,姐妹二人更不願意與玉如煙接觸了。
霓裳郡主已有二十有五,身穿藍紫牡丹大金對襟長襖,領部綴如意金鈕釦一對,衣領和袖口綴大紅織金雲紋邊緣,配了同色馬面裙,裙邊飾有羣襴,走動間十分精美大氣,頭戴金冠兒和一副金累絲鑲寶花的頭面,臉上帶着笑意與身邊的靖國侯世子夫人葉氏說着話兒。
“琪兒,過來見過霓裳郡主!
這是我孃家最小的胞妹,翻了年就十三了,性子卻還像個孩子一樣!”
葉瑩見葉琪被身邊媽媽領了過來,當下對她招了招手,對着身邊的霓裳郡主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