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不得怠慢了三位!”
葉凡轉身對着菲爾德閣下三人拱了拱手。
“菲爾德閣下,我讓我的人先帶閣下下去洗漱一番喫些東西,等會會有人來請閣下上門做客!
菲爾德閣下不必擔心,我們元國乃是友誼之邦,不會怠慢了菲爾德閣下的!”
菲爾德閣下湛藍的眸子動了動,根根分明的睫毛也隨之扇了扇,驚訝又好奇的看着葉凡,隨即起身把手放在胸前。
“美麗的小姐,菲爾德很榮幸與您遇見,希望我們還能再見!”
“我也非常榮幸見到菲爾德閣下和安夫拉,還有狄!”
很快樓裏的小廝進來把菲爾德閣下三人請了出去,葉凡轉身到後面的案桌上寫了一封信交到掌櫃手裏,讓他把信親自送去尚書府交到葉府主子的手裏。
“驚鴻,你馬上回一趟玉府,找到東南和西北,讓他們想法子往陽兒身邊送句話,讓他看能不能打聽到,去年軍餉缺失一事的事情!
我懷疑當初世子離京,和此事有關。
對了,你去了玉府後再去劉先生那兒接兩個少爺回府再回來!”
府裏有義父照看着,她放心一些。
“奴婢馬上去!”
驚鴻出門後直奔玉府卻沒找到東南西北,還是問過了府裏的人,才得知兩人被三少爺叫了去,已經出門好一陣了。
驚鴻只好轉身往宮門去,剛好與匆忙出來的東南碰個正着。
東南見驚鴻出現在這裏,臉色當下就變了,顧不得和身邊的侍衛打招呼,當下着急的跑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小姐呢?”
東南見驚鴻一人,臉色簡直說得上嚴厲的喝道。
“小姐沒事,小姐在樓裏,是小姐讓我來找你……”
驚鴻皺眉,冷着一張臉說道,身子卻靠近了東南,讓東南身子一僵,鼻尖傳來姑娘家的香粉味,就聽見驚鴻對他說了七個字。
“查去年軍餉缺失……”
東南還沒回神,就因爲這句話的意思僵硬在原地,嘴裏喃喃兩句後嗖然啞聲,扭着僵硬的脖子看了一眼驚鴻,頓時掉頭就走。
“侍衛大哥真是對不住了,小的突然想起我家爺讓我幫他把換洗的衣裳帶回去,可是我走的急,竟然忘記了,還請大哥行個方便!”
東南客氣的笑着把手裏的荷包放到對方手裏,嘴裏接連說好話才讓對方放行。
在衛率府當值,可比他們這些守門衛的高級多了,衛率府可是東宮太子身邊的近衛,是在流內,可是實打實的品級,不像在守宮門的侍衛,連七品都夠不着,簡稱流外,也就是不入流。
他們守着這皇宮大門,一雙眼早就練的利,誰是誰家的下人,官職等等,心裏都清楚的很,他們自然不會因爲這點小事爲難東南。
況且昨兒東宮裏面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這主角嘛自然就嘛自然就是如今剛登上右衛率副衛率的小葉大人,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人家可就已經成了正正經經的從四品的官了。
說起來,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誰讓人家葉副衛率運氣好,一來就得了皇上的眼,被放在了太子身邊,又因爲永安伯公子的事情讓皇上徹查吏部,牽扯到了東宮衛率府裏的幾位爺,如今可是被貶的貶,被抓的抓了。
反而便宜了葉旌陽,讓他成了皇上信任的人。
要知道葉旌陽可是皇帝一手安排在東宮的人,身後又沒有其他的關係,更談不上牽扯進吏部的事情中來,自然是懷疑誰也不會去懷疑葉旌陽。
皇帝沒想到東宮裏面竟然也有人敢伸手,把京城裏一些不堪重用的人放在了太子身邊伺候,一想到這些,皇帝就恨不得把這些人都斬了。
因爲這事,沒少人被貶,自然也包括永安伯府的徐起元,後來因爲西北出事,皇帝的目光這才轉移到了西北的戰事上。
而葉旌陽也在昨兒被太子提到了副衛率的位子上。
“太子,葉副衛率身邊的下人在宮門外見了葉姑娘身邊的丫鬟,好似葉姑娘已經有所懷疑。”
身穿白色緞袍的男子站在亭內看着前方揹負雙手站定的太子,意味深長的把剛纔外面的消息告訴面前的人。
“她這般費盡心思的去查,遲早會驚動了不該驚動的人……
老三,你讓人把一些消息透露給她知道。”
一身黑色蟠龍袍服的太子看着池子裏的錦鯉聚集的越來越多,眼看水就要渾了,絕不能因爲一個人而讓池子裏的魚給逃了。
“你確定?
你就不怕她因爲南宮逸辰,壞了你的事?”
“老三,這些年你的話越發多了!”
太子元翵聲音驟然冷淡下來,轉身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讓白釗臉色一僵,嘴角的弧度冷了冷,陰鬱的看着離開的太子。
“戶部尚書都被叫進去半天了還沒出來,只怕是要出事了!”
“你又如何知道?”
“我如何不知,也不知是謠言還是真的,聽說就是因爲戶部拿不出銀子,聖上纔會這般生氣!如今咱們啊正在和突厥開戰呢,沒有銀子怎麼行,只怕……”
“戶部管着的可是國庫,既然戶部拿不出銀子,那國庫豈不是……”
“噓,你不要命了……這些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人聽了去,咱們的腦袋就等着搬家吧!”
陽兒從東宮甬道出來就見宮裏伺候的兩位內侍相互嘀咕着,腳步急切又十分小心的往勤政殿而去,手裏舉着的是嶄新的茶具和筆洗硯石,看樣式,應該是皇上專用的物件。
陽兒頓時就知,這兩位內侍,是在皇上面前當值的,要不然,又怎麼會知道這些要緊的事情!
想到姐姐讓東南給他送的消息,陽兒眼色深了深,轉身繼續巡視着。
在掌櫃的把信送到葉府的時候,葉府就讓人往兵部送了消息,葉仲見到葉凡的信,當下匆忙從兵部出來,連衣裳也沒來得及換上,就讓人快去迎接菲爾德閣下等人。